霎時我的眼前浮現出那天乘漁民大叔的漁船上王墓島的情景,當時漁船靠岸後只有我一個人上了島,記得當時島上挺寂靜的,沒有碰到其他的人或鬼,我們本來要試探一下張忌陽是否就在島上,結果也沒有發現。
那次我只窺到了遠甜的影子,她可能也看到了我,急忙向我做手勢,示意我趕緊離開不要逗留。我讀懂了她的意思就迅速下去,然後漁船也就離開王墓島。
我不解地問:“我當時沒有見到你們倆呀,你們怎麼會見到我呢?”
連衣裙美眉說,當時她們是負責島灘巡視的,老早就注意到有條漁船從遠處湖面駛來,在漁船靠岸時,她們其實躲在不遠處的蘆葦叢裡。白天她們是有隱身功能的,我也沒顧得上用覷靈功搜索周圍,急於上島察看情況。
她們是看着我一個人貓着腰偷偷上去的,她們也在不遠處悄悄跟着呢。直到看到遠甜出現,向我連連搖手趕我走,我掉頭而去。
然後她們就向遠甜詢問這是誰呀?明明你是認得的嘛,是不是你哥哥或兄弟呀?
遠甜就說他是我表哥叫邢小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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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還是被她們的主子聽到了。主子命她們暗中盯邢小蒙的梢,看看他去哪裡會跟什麼人接頭,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我問她們的名字,牛仔短褲叫蕙紫,連衣裙叫秋秋。
她們的主子就是張忌陽。
現在我徹底明白了她們的身份,她們其實跟遠甜和小練不一樣,不是被張忌陽活活攫了靈魂的,她們是真的死了,死後靈魂被張忌陽所收,成爲鬼丫環。有些事情是人不好辦的,只有差譴鬼僕才行,平時她們也不一定緊跟着張忌陽,有事的時候張忌陽會發一道符咒把她們召去,沒事時就任憑她們到處遊蕩。
我有點憤憤地質問她們,既然是鬼靈了,爲什麼要跟着張忌陽作惡呢?你們生前是兩個清白女孩,死後反而成爲惡道士的丫頭,替他出力不等於助紂爲虐嗎?怎麼一點羞恥感也沒有?
秋秋委屈地說道:“我們也是身不由已,剛死的時候靈魂纔出竅,迷迷糊糊不知去哪裡,正好被他撞上,他是有法咒的,一念以後就把我們給拘牢了,我們想掙扎也沒用。只有乖乖屈從他的威力。”
看來又是兩個受害者。張忌陽不僅能攫取活女孩的靈魂,也能收伏死了女孩的靈,死活通吃。他讓活着的女孩受難,也讓死去的女孩受束縛。
蕙紫說王墓島那件事,她和秋秋本來不在那邊,是突然接到張忌陽的召喚纔去的,張忌陽命她們負責巡視島周圍的淺灘,如果有漁船載了人來,不要作任何動作,只要密切監視就行了,把看到的情況向他彙報。
我問當時張忌陽就在島上嗎?蕙紫說張忌陽起初在島上,交代了任務後就離開了。他再回來時,漁船早已離去。
我緊張地問:“你們是不是把我上島的事向張忌陽彙報了?還說遠甜也出來見我,向我擺手趕我走?”
秋秋連忙說沒有,她們什麼也沒說。因爲遠甜向她們求懇了,說表哥到這裡來是探望探望她,沒有別的意思。但如果張道長知道了,她會受到嚴厲懲罰的。
“我們雖然跟她不同,但也是同命相憐,怎麼可能把見到的事向主子彙報呢。主子回來後詢問我們發現了什麼沒有,我們說有一條漁船曾經駛近過,但只是圍着島轉了一圈就又駛遠了,根本沒有靠上島來。”蕙紫介紹道。
“那張道長又是怎麼說的?他相信你們的話嗎?”我又問。
秋秋說當時主子聽了後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那麼張忌陽究竟相不相信她們所說?他是心中有數故意不點破,還是真不知道我已經到過島上了,遠甜都跟我見過?
那只有張忌陽自己心裡有數。
我又問:“那你們今天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來神農山,到這座廟前來偷聽長老和我的談話?”
蕙紫解釋說,她們就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來的,主子叫她們到達神農山,在這座舊廟外竊聽裡面的談話。起初她們並不知道里面是誰跟誰,直到我開門出來,她們一見才知道是邢小蒙,裡面還有一個白鬚和尚。
她們在外面偷聽沒幾句,就突然聽到和尚在念道白,隨即她們看到一道白色的霧氣從門縫裡竄出來,分成兩股,分別將她們束縛住,她們感到全身劇痛,知道是被裡面的高僧用咒語給控制了。只好馬上求情。
我感到好奇,“你們怎麼識出那道白氣就一定是高僧在念咒語呢?”
她們說那是她們的本能,一旦出現異常情況就會迅速識出是什麼狀況,如果有高僧或道士唸咒語,她們能馬上感知的。只是咒語太厲害,她們來不及跑得更早,只能束手就擒。
我吐了吐舌頭,心想濟天長老也不凡,在裡面念一通就將兩個小女鬼給羈住。由此我聯想起濟天長老提到的那個花盜,當年他一定也是用的這些招法,控制女鬼,讓她們給他物色獵物的。
那麼張忌陽有沒有這方面的劣跡?我一問蕙紫和秋秋,她們說不知道,至少主子還沒有要求她們幹這種事。
反正我又認識了兩個小女鬼。看起來她們在我面前還是挺真誠的,至於她們是不是在用假話哄我,我也搞不清。不過有關王墓島的講述,還是挺符合實際的,相信她們說的是真話。
我帶着她們離開了廟前,走到山坳口,我說你們走在前面吧,我走後面。
蕙紫忙問:“爲什麼叫我們走前面?”
“你們去哪裡?”
“我們聽你的,你要我們去哪裡,我們去哪裡。”秋秋說。
她們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當然我知道之所以我能聞到,是因爲我有覷靈功,普通人是聞不到鬼身上氣味的。我聞到的氣味是她們生前的本味,就好像她們活着時站在我面前一樣。
在月色照耀下她們都膚白如雪,性感四溢的。在這樣暖洋洋的夏夜裡跟兩個穿夏裝的女孩同處野外,還是挺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
不過我知道這種事只能YY,不能真的動手動腳。我跟蓉香和白瑤在一起那麼親密,也不會隨便的,跟這兩小女鬼就更不會了。
她們似乎對我的話言聽計從,我說你們不是要回到主子面前去覆命嗎?
蕙紫說主子給她們三天兩夜時間,因爲這段時間主子另有事,所以即使她們完成了竊聽任務也不用急於去彙報,期限到了纔去。現在只有一天一夜,還有兩天一夜的時間是屬於自由時間,她們可以自由活動的。
她們的意思,可以由我安排她們到哪裡去玩。
這倒讓我爲難起來。我是最好馬上見到張忌陽,向他提出拜師要求。時不我待,拖下去總是不利的,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容許拖,必須按着自己的計劃迅速地來實施。
我思索着,張忌陽既然派她們來搞竊聽,應該隨時等着她們的彙報,怎麼還設定三天兩夜的時限呢?
是不是存心在考驗她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準張忌陽在暗中監視着蕙紫和秋秋,她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張忌陽的道眼,而我的表現同樣在他監督中。
當我試圖拜他爲師時,他是不是已經在暗中考察我了?
眼下我要把蕙紫和秋秋帶到哪裡去呢?這兩天一夜該怎麼熬?
我靈機一動決定來個反考驗,就對她們說道:“雖然你們主子給了你們三天兩夜時間,但既然你們已經完成了任務,還是先去找他彙報吧。要不然等到了期限纔去,他會不會認爲你們沒有好好完成任務,是在外面瞎遊蕩了大部分時間,只拿一點點時間搞了竊聽,沒有那麼用心?現在你們找他彙報,如果他認爲這種情報有用就好,如果覺得還不夠,他也會讓你們繼續蒐集的。但你們把我都帶了去,他肯定認爲沒必要再監視我了,你們也可以正式交差了,是不是?”
她們聽了我的話,兩個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下,認爲我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就同意馬上去找主子彙報。
看她們答應帶我去了,我趁機打聽張忌陽的住地。可是她們卻都朝我嫵媚一笑,沒有直接泄漏,還說這是主子嚴令她們保密的,如果隨意泄露的話要受懲罰的。
我只好無奈地說道:“那好吧,你們是我的帶路人,我跟你們走,你們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
“不往東,也不往西。”秋秋說。
“那往哪裡?”我問道。
蕙紫用手一指:“往北。”
我記得從這個區域往北,就正好是中庭湖了,難道張忌陽果然在王墓島上嗎?但蕙紫和秋秋卻說跟着她們走就是,別多問了。
她們在前面走起來,我在後面跟着。沒多久我就跟丟了她們,雖然我有走山路的基本功了,可是跟她們簡直沒法比,她們那不叫走而叫竄,實際上憑着她們的身份要多快有多快,化一陣風就可以時速幾百裡,甚至更快吧。
“哎,等等我,等等我呀!”我眼見前面沒了她們的影子,只好一邊快步追着一邊大聲喊。
忽然傳來嘻笑聲,聲音竟然在我後面。回頭一看是她們。
她們又在我後面了。
“不好意思,兩位美女,我走不快,請你們務必慢一點,不要拋下我顧自走了啊。”我央求她們。
蕙紫連忙說道:“我們不會拋下你的,你在長老面前替我們求情,我們怎麼會忘記呢。”秋秋也表示同樣的意見。她們說把我當自己哥哥了。
嘿,又有兩個小美女認我做哥哥,我又多認了兩個妹子,而且是漂亮妹子。
但蕙紫和秋秋畢竟是少女之鬼,她們一興奮就忘乎所以,把本性露了出來,明明在前面領着我走,走着走着就健步如飛,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正當我不知往哪裡走時她們又會閃出來,朝着我嘻嘻哈哈。
我有點不滿了,噘着嘴批評道:“你們能不能嚴肅點,這樣玩我煩不煩?我已經累得半死,你們還要開我的玩笑,真是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