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呂庸已經拿走了,古秋雨在這期間也向呂庸提過,自己想要拿等價的物品贖回玉佩,可呂庸態度堅決,沒有一點想要歸還玉佩的意思。
沒了玉佩,古秋雨有一點失落,他將中手的紙條揉在掌心,帶着二人離開了木屋。
是時候離開了,南方的戰事不知怎樣了,果然石國大勝的話,他也要動身前往陽國了。
古秋雨站在木屋前,看着南方,心中有着百般感情,離開十一年了!該回去了。
中午,古秋雨正了正背後的劍匣,帶着柳依月與孟驚楚二人離開了這個改變他們一生的地方。
而三人今後的道路,也隨着他們離開這裡,發生了變化,走向了一條誰都不知道結果的岔路之中。
三人順着山路一直前行,經過骨實鎮時進去買了一些食物和水,又買了幾件冬衣,並沒有在那過多的停留,只是這冬衣實在是難看的要命,柳依月穿上像是個村姑一樣。
骨實鎮太小了,而且消息閉塞,古秋雨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南方的戰果如何,好計劃出下一步。
又行了半日,他們終於來到了野馬鎮。
相比骨實鎮,這野馬鎮的面積較大,人口也很多,而且行業齊全,只不過上次聽陸千里說這裡已經被一羣名爲共濟教的組織佔領了,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那共濟教古秋雨也見過,對他們的印象十分不好。
每個朝代衰落的起始,都有着這羣人的身影,只不過就是稱呼不同罷了。
歷史上也有一些佔據了幾塊城池,發展壯大,吞併其他的小勢力,最後發展成國,但多數而言都是作的強盜生意,讓百姓受苦。
實際上從另一方面來講,這些共濟教的教徒也有着自己的難處,他們大多都是一些吃不飽飯的農戶,被一些人利用起來,拿起武器只爲了有口飯吃。
這事,又有何是非而言。
反正在古秋雨眼裡,他是反對這些的。
三人行至野馬鎮城下,只見城門大開,一些行人來來往往,城牆上站着幾名身穿銘國服飾的士兵,在傍晚的餘輝下,一個個無精打采。
野馬城不大,位置也處於石、銘交界,但更靠西部,再向西就是高原了,到了這裡就沒有路了。
是一個在二國眼裡都無關緊要的城池,唯一的優點就是古秋雨先前所在的茂林,那也是銘國一處主要的產木之地。
但是,銘國只有邊關的人住木屋、石屋,再往裡走便是沙漠與草原相間,人們也是大多以遊牧爲主,所以,銘國對於木材的需求並不多。
這也讓野馬城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使得銘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三人來到城中的一處客棧,隨便點了一些食物,而且現在天色馬上就黑了,他們準備在此先休息一晚。
這時,從客棧內進來了五名手拿武器的人,每個人的頭上都帶着一條黑紅相間的布條,正是共濟教的人。
剛纔在路上,古秋雨就注意到了,這共濟教雖然撤出了野馬城,但城中還是留有很多的教徒,看這樣子,野馬城現在被銘國與共濟教共同掌控着。
古秋雨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難免有些好奇,心中直呼有趣。
那羣共濟教的人環視了客棧一圈,見這裡大多都是一些販賣木材的商人,也沒有注意到古秋雨三人,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點了滿桌子的酒菜,開始喝了起來。
古秋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見一些店鋪還沒有關門,便跟二人交代了一句,起身向外走去。
他需要置辦一些衣物,他還要給二人買兩把趁手的武器,如今出山,沒有武器在身實在是不行。
就在客棧不遠的地方,他看見了一間衣店,直接走了進去,只見裡面冷冷清清,就連櫃檯夥計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也難怪,尋常百姓穿衣都是買上布料自己做出來,哪有幾戶能夠買起現成的衣物。
古秋雨剛進門時,就發現這家衣鋪的牌匾旁,畫着一匹烈馬,也不知是哪家商會的標識。
夥計見店內來人,立刻精神了起來,可隨後他見到古秋雨那身農民臃腫的衣服,又訕訕坐了回去。
古秋雨也沒理這夥計的表情,自顧的看了起來,令他欣喜的是,這店內的衣料都爲上乘,做工也十分精細。
“沒想到這小小的野馬城也有着這樣的店鋪。”
古秋雨邊看衣服,一邊自語,聽得店內夥計直翻白眼,心道,“就你個種地的還想買這裡的衣服,做夢吧。”
可商會有着明確的規定,凡是進店的客人,絕對不可將其趕走,那夥計此時也只是在心中說說,如果被掌櫃的的聽到,那他一定會受到處罰。
“大兄弟,你要買啥說句話啊,快一點啊,我們這裡要關門了。”
古秋雨看了一下,估計三人都能穿的尺寸。拿着很多件衣服,來到櫃檯前,。
店內夥計看了一下,道“客官,總共十五兩銀子,不說別的,客官這眼光真是好,那套錦紋絲綿是陽國來的,就是這銘國也只有那大戶人家才穿得起。給自家娘子穿絕對是擡眼啊!”
古秋雨聽得這夥計說話變得如此之快,不禁心中無奈,只道人情事故如此。
剛行至門口,古秋雨突然停了下來,“請問,這附近哪有兵器店?”
“出門右拐,就能看到了。”
“多謝!”
出了衣店,古秋雨按着那夥計指的道,來到了一家武器店門前,擡頭一看牌匾,果然在牌匾的一旁刻着一匹烈馬,和剛剛那個衣店的一模一樣。
他搖了搖頭,心道,“原來他們都是一家,不過從剛剛那家衣店可以看出,這家武器店內的物品也不會太差。”
可剛走進武器店,古秋雨就失望了,只見店內空空如也,只在角落的位置擺放着兩把鏽刀,其餘的地方,一件兵器都沒有。
“年輕人,想買點什麼。”
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
“老人家,我想買一些兵器。”
“什麼兵器?這店鋪你也看到了,前段時間共濟教搶佔野馬城,將我這店鋪內的兵器全都搶走了,臨走時還說會給我送一些銀子,可到今日還是什麼都沒見到,真是世風日下啊。”
老者有六十多歲的樣子,頭髮半白,坐在木椅上,眯着眼睛,嘴中叼着煙鍋,一副愜意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店鋪被洗劫之後的惱怒、悲傷。
忽然,古秋雨身後的劍匣這時輕微顫抖了一下。
聲音很輕,常人無法察覺,可那老者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古秋雨。
古秋雨心中一緊,連忙暗地裡調動內氣,溝通着身後的七劍,他知道,自己又碰見神秘的高手了。
那老者氣息平靜,正視古秋雨的眼睛,好像在極力的思索着什麼。
古秋雨見此,心中更加堅信了此人的不凡,而且看那模樣好像知道一些關於七劍的事情。
“你身上有一樣有趣的東西,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可否請小友拿出來讓我看一看?”
老者緩緩的直起了身子,一股強大的氣息爆發出來,整個人氣勢大變,一雙眼睛發出銳利的光來,讓人心生畏懼。
“壞了,此人內氣之強,我平生少見,就連呂庸的內氣都不及他一半!”
心中緊張的同時,古秋雨也在四處尋找着出路,可用內氣一巡查,不禁心驚,這整個屋子此時都被老者內氣籠罩,沒有一點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