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是哪種,爲夫便喜歡哪種。”蕭湑回答得極快,竟似不假思索,說罷,又側了側頭,意欲和單尋歡相視。
“再說,我們剛剛不是都說好了嗎?可還不放心?”
“不若我早日搬出來便是。”
單尋歡見蕭湑爲了側頭看向自己,竟是有些不適,便伸手將他的頭擺正,嘴上亦應了一聲。
“嗯。”
怎知此時,單尋歡的手恰好落在蕭湑的脣邊,自那纖手傳來的香意,陣陣鑽入他的鼻間,他在暗處的脣角微微勾起,隨後薄脣輕啓,趁勢便將單尋歡的指節含在了脣齒間。
突來的溼意讓單尋歡一激靈,待反應過來時,便要抽手而去。
可蕭湑哪肯放過她,竟用貝齒在她指節上輕輕廝磨了起來。
單尋歡見他咬着不放,眼眸一閃,便近了蕭湑的耳側,隨後使勁地吹了口氣。
頓時,那被挾在脣齒間的指節別重獲了自由。
蕭湑搖搖頭無奈地笑出了聲。
單尋歡亦伏在他背上,悶笑了起來。
片刻後,蕭湑拍了拍單尋歡的腿,問道:“傷可全好了?”
“好了吧。”
聞言,蕭湑突然壞笑道:“可要爲夫看看?”
單尋歡哼笑一聲:“你不是早看到了。”
見趁勢偷香的奸計未得逞,便只好點點頭道:“嗯,樓南的傷藥着實好,明日我再叫人送些過來,你常出去執行任務,身上時刻備着些。”
“好。”單尋歡應了一聲,將頭在蕭湑肩側埋得更深了些,突然她悶聲道:“要過年了。”
“嗯。”蕭湑一頓,應道。
“你有何打算?”
蕭湑嘆了口氣,隨後又揚聲道:“也無甚打算,不知到時能否邀夫人你與爲夫共飲幾杯?”
“宮宴過後,還要回單府吃家宴。”
聽單尋歡如此說,卻也未給出明確的答案,便哼聲問道:“嗯?”
單尋歡卻突然語氣一轉,在蕭湑的背上深吸了口氣說道:“不過吃罷陪你喝上一杯也不是不可。”
聞言蕭湑心中甚喜,連忙說道:“那,便說好了。”
“嗯,說好了。”
兩人行走間,突然有風吹過,捲來了一陣細雪紛紛飄灑。
恰有一片落在了單尋歡的長睫上,她眨了眨眼,將頭擡起,又反手伸至身前。
片刻,掌心便傳來了溼意。
“唔,下雪了。”
蕭湑亦擡眼看去,見遠處的壁燈前,早已一片雪至,正是紛揚之時,便應了一聲:“嗯。”繼而又伸手在單尋歡身後摸索了半天,才又將她托起繼續前行。
單尋歡這才覺出,蕭湑剛纔是在幫她將大氅掩上,果然腿已沒了初時的涼意。
想至此,心下便已生了感動之意。她也將手伸至蕭湑身前,給蕭湑緊了緊大氅的領口,這才繼續靠回了蕭湑的肩上。
雪愈下愈大,最後竟似鵝毛般四處飄散。
落盡了小路,落遍了蕭湑的肩頭,連他的發上亦落滿了雪。
單尋歡看去,不禁莞爾一笑,她想,此時她的發上也定沾滿了雪花。
就這樣,兩人一路走去,竟似走至了白頭。
兩人邊說邊走,竟是走得極慢,走了片刻後,纔到了單府與姜府想接的那處牆前。
蕭湑將單尋歡放下,伸手指了指面前那面牆,挑眉問道:“這牆是何人砌高的?可是你身邊那小丫頭?”
聽聞蕭湑又提起了阿璃,單尋歡不由便輕笑出聲。
“你倒也是千變,說你溫潤如玉,你卻偏偏骨子裡透着妖氣;說你心狠手辣,你卻對我溫存有加;你有時亦成熟穩重,卻不想心下還藏着孩童稚氣。如此我竟不知你究竟是何樣?”
蕭湑轉身望向單尋歡,眼梢彎起,他探手將單尋歡拉至身前,又伸手撫上了單尋歡的臉,一邊將落在她臉上的雪抹去,一邊說道:“人活在世上久了,總要有幾副面孔。就如同你,雖面上冷漠,心卻極易被暖。雖外表堅強,卻亦有幾分柔弱。外間人亦傳你行事狠辣決絕,可據我所知,你從未錯殺一人。不過,縱使你有千般面貌,我卻只因你的心,生愛,生寵。”
說着,兩人視線便又到了一處。
他眸中含水,竟藏下了幾多道不盡的深情。
而她眸中亦含着水,卻不過是情動時分,閃爍的愛意。
“夫人。”蕭湑輕喚一聲,撫着她的臉道:“自你我相識、相知、相許相伴起,爲夫見過的你,可謂是百般模樣。”
“爲夫見過你意氣奮發,鮮衣怒馬的樣子。”
“見過你在殿上蔑視一切的樣子。”
“也見過你困在我手下倔強的樣子。”
“還見過你在一線谷奮起殺人的樣子。
“更見過你夢魘囈語的樣子。”
“見過你昏迷初醒時的樣子;還有你感動流淚的樣子;亦見過你撒嬌的樣子,只是....”他突然一頓,緩緩湊近單尋歡,在她柔脣上輕啄一口,隨後將脣移至她的耳際。
“不知何時可讓爲夫一見,你在爲夫身下綻放的樣子。”
此話一處,饒是單尋歡以男兒身已然見識了許多風月之事,可她掩在暗處的頰仍是紅了起來。
耳邊還有他鼻間噴出的溼意,再加上令她揮之不去的蠱惑之聲,不禁便讓單尋歡的四肢發了軟,若不是蕭湑此時正環着她,她便要似一彎泉水癱在他懷中了。
“你....”單尋歡輕咳了一聲,繼而佯裝着鎮定道:“這冬日天涼,卻不想你內火如此旺盛。可要我給你尋個什麼人?”
“這京城中的姑娘雖不似雅舍中人,卻亦有佳品。”
蕭湑聞言,似是懲罰般用脣在單尋歡的臉上掃了掃,然後輕笑道:“哦?小九你當真願意?”
因着蕭湑的動作,單尋歡身子一僵,隨後便更有了癱軟之意,她咬着牙道:“只要你敢。”
“我自然不敢。”蕭湑輕笑一聲,將單尋歡攬入懷中,在她背上輕輕撫了撫又道:“再說,已有佳人在懷,何需其他俗物。”
單尋歡暗出一口氣,卻突然感到有東西自發間插入,不禁便起身問道:“是何物?”說着便要探手去摸。
蕭湑將她發間的雪掃了掃道:“你即贈與爲夫一支灼華,爲夫自然也要贈你一支。”
卻見單尋歡正欲將那髮簪摘下,立時便出手攔道:“別拿下來,好看。”
------題外話------
虐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