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公主下嫁,將會使兩國的友誼更加牢固,我相信定能成就兩國一段佳話,永載史冊。”坐在首位的葉傲天先是開口,他喜歡的是楊纖宛,雖然眼前的小公主也容色過人,但於他來說,也終究只是一個聯姻促進兩國友好的政治工具罷了。
玥禾的笑容凝滯了一下,似帶了些許嘲諷,可很快就恢復如初,端莊道,“王子所言極是,只是本宮希望,若本宮最終所選並非王子,也願南雲與我朝永爲兄弟之邦。”
“公主天香國豔,端麗典雅,霄仰慕已久。”衛霄整張俊秀的臉上寫滿了真誠二字,然而內心卻是另一番樣子,反正他和冰塊都只是替公子出面,成則錦上添花,不成,便不成了吧,公子也沒說一定要娶到十一公主,依照他看,他的勝算還是比冰塊要高些的。
衛霄正想入非非,沒注意到衆人聽完他的話後,皆是忍俊不禁,這個淮安侯的世子還真是頑劣不羈,如此輕浮的話怎能在如此莊重的場合說出,但一想到他在少時就被招進京中做質子,便也沒有初時的諷意。
“衛世子明朗直爽,玥禾很喜歡世子的性子,若未嫁給世子,也希望能成爲好友。”玥禾清澈的眼眸也盈滿了笑意,或許,這個衛世子並沒有外界傳聞那般荒唐。
衛霄下面就是樓予湛,只見他輕輕一笑,如是春柳拂水,翻卷起碧波層層漾開,“我想,我還是做公主的表哥更爲合適。”
他的話一出,可以看到滿殿文武百官原本緊繃着的神情都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要知道,樓予湛可是讓他們覬覦已久的人物,不光一表人才風神秀異,那樓家雖爲
商賈之家,卻前途不可限量,一個淑妃,一個太子側妃,一個七王妃,一個公主,都和皇家沾親帶故,絕對是以後皇家所拉攏的對象,自己的女兒若能嫁給他,百利而無一害,何況如今,他都這樣說了,公主總不能厚着臉皮倒貼吧。
玥禾端起了桌前的酒杯,對着樓予湛遙遙一舉,“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敬愛的表哥。”
語落,便一飲而盡。
“公主明秀端莊,若蕭楠能娶之爲妻,定珍之重之。”林蕭楠的話說得心不在焉,此刻,他哪裡還有心思管娶公主的事兒,他只想好好問清楚。爲什麼她會成了七王妃,明明七王妃是樓氏五女啊,難道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如此的風華絕代,又怎會錯得了!
“看來,他對你還餘情未了呢。”祁穆淺眯着眼眸,湊在樓嬛耳邊輕聲耳語,心裡卻不甚舒服,一個一個,惦記着她的人還真是不少。
樓嬛未答,只是脣邊的苦笑表露了她此刻的心情,闔上眼眸,彷彿不願去再去面對那雙滿是悲傷的眼睛,那不可名狀的憂傷,如寒江上孤單的小舟,悽清而遼闊,何必呢。
“多謝林公子擡愛。”玥禾不甚在意林蕭楠的回話,因爲她的目光已緊緊鎖在下一人身上,紅衣翩躚,淚痣綺靡,說不出的風流俊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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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權利,而娶公主,便是最快的方法。”東方泠慢悠悠地道,眼下的淚痣因其張揚的話語而尤顯魅惑。
他狂妄且不屑,這是大家的一致想法。雖然娶公主的人或多或少都是爲了這個理由,但卻沒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說。武林第一公子又如何,也不能
如此藐視天威,可這一刻大家都無法發作,畢竟在此之前已說明,無論說什麼,都不予追究。
樓嬛冷眼旁觀,脣邊冷笑漸幽,她想,此刻除了這個她什麼都做不到了,因爲玥禾聽了東方泠的話身子雖然顫抖了一下,卻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只能說,在此之前,她就知道東方泠參加風華宴的目的是什麼。
——我一定要嫁給他,無論他爲什麼目的而娶我,因爲我愛他!
這是她不久之前說的話,原來,她是早已下定決心的了。
有了東方泠的出言不遜,在他下面的莫清痕說的無話可說都變得不再那麼桀驁了,最後一人是姚相之子姚空洲,他倒是把迅速冷掉的氣氛給好好地活躍了一把,因爲他用他膩歪的聲音吟了一首詩。
當然,他那首如果公主是月亮的話,那我就是圍繞着月亮的星星;如果公主是鮮花,那我就是花間起舞的蝴蝶能夠算作詩的話。
“姚相之女是祁朝第一才女,沒想到,她的兄長卻是個草……繡花枕頭。”底下人議論紛紛,但礙於左相愈發難看的臉色,都只是偷偷討論着,注意措辭,忍着想要捧腹大笑的衝動。
姚空洲絲毫不在意,他依舊在洋洋自得之中,一副享受的表情,雖然公主不及七王妃對他的胃口,但也是絕色美人一個,若能娶回家去,美人與權力雙豐收,就別提有多銷魂了。
“玥禾,你做決定吧。”昭帝將一切收入眼底,沉聲道,這七人中,他倒是看中樓予湛的翩翩風雅與莫清痕的清高耿介,若玥禾能嫁給他們,至少能得一世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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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