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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玉京、寇白門與顧橫波很奇怪於這兩人的關係,說是情人吧,還差臨門一腳,她們也瞭解到,李信與柳如是,並沒有過界,說成知交好友,又超過了些,相處着親近而又親密,讓她們羨慕不己,她們可不敢如柳如是這樣,與李信輕鬆隨意的相處着,因爲帶着目地,總是小心翼翼,不僅相處累,心也累。
李信向高桂英擠了擠眼睛道:“柳姑妨可以問桂英姐,桂英姐清楚內情。”
“哦?”
柳如是看了過去。
高桂英笑道:“闖王的祖上是党項人,據說是西夏皇族的後代,所以遵李繼遷爲祖不奇怪。”
“這……原來如此!”
柳如是沒想到答案竟如此簡單,頗有種上了當的感覺,不憤的跺了跺腳。
李信則是握住了高桂英的手,微微一笑:“桂英姐,李自成要當皇帝了,皇后卻不是你,你可有後悔過?”
數道目光看向了高桂英,這明顯是個禁忌話題啊,這傢伙……還真是敢問呢!
“哼!”
高桂英也哼了聲:“我當然後悔啦,要不是當初被你掠走,我就是大順朝的皇后娘娘了,統領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跟了你呢,給你做牛做馬,永遠看不到頭,反正你是不把我榨乾誓不罷休,要不……你現在放我們娘倆走,我回去做我的皇后。”
“這……”
衆女詫異的相互看了看,都沒想到高桂英會說出這般不上道的話。
李信也不着惱,情深義切道:“桂英姐,是我害你不能當上皇后,也是我拿你做牛做馬,我對不住你,今生我欠你的,不知該如何補償,既然如此,你就一輩子給我做牛做馬吧,下輩子我再報答你,如何?”
“滾!”
高桂英惱羞成怒,咆哮道。
衆女愕然,這人夠無恥啊!
顧橫波第一個看出來李信在耍花槍,大膽笑道:“李公子,桂英姐可是氣的不行呢。”
李信擺了擺手:“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我從來不相信什麼夫唱婦隨,這是最沒意思的一種關係,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不代表就要泯滅自己的天性,低三下四的去侍奉,我很早之前就和桂英說過,她的性子夠野,夠辣,我喜歡,現在,哪怕是將來,我依然喜歡她這樣的性子,既便桂英姐將來老了,我也希望她是一個潑辣的老太婆,一言不合,就敢摞起袖子動手,我不喜歡自己家裡的人,對我唯唯諾諾,總之,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李公子……”
高桂英渾身劇震,英眸泛出了淚花,但隨即就狠狠一拳砸在李信的肩膀上,怒道:“你真討厭死了,好好的說這什麼幹嘛,非要我在人前丟臉你才得意是不是?”
李信陪着笑,一臉的寵溺。
寇白門不由與卞玉京相互看了看,各自反思起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是不是過於卑微了呢?再回想去柳如是與李信的相處之道,還有慧英、紅娘子諸女與李信直話直說的方法,漸漸地,有些明白了,不由美眸亮了起來。
“總司令,有個叫陳永福的人求見!”
這時,黃海又進來,施禮彙報。
“陳永福?可是開封總兵?”
李信問道。
黃海道:“應該是此人,我已安排他在大堂候茶。”
“嗯~~”
李信回頭一看,柳如是、寇白門、顧橫波與李香君都顯得較爲疲累,只有卞玉京的精神不錯,於是招招手道:“今天到此爲止吧,卞姑娘,快去換身衣服,然後隨我去見陳永福,我在前面等你。”
“啊?李公子稍待,妾去去就來!”
卞玉京沒想到這麼好的事會落自己頭上,驚訝的捂住了嘴,隨即歡喜的應下,撒腿就跑。
寇白門的美眸中,現出了一抹失落,顧橫波則是暗哼了聲。
李信全當沒在意,負手離去,在外面等了片刻,卞玉京匆匆趕來,一襲素雅的綴花白裙,結着少女小髻,一支碧綠的釵子束住秀髮,俏面畫着淡淡的妝,簡單而又整潔。
當時女性流行牡丹頭,就是韓國電視劇上朝鮮妃子的髮型,李信覺得奇醜無比,是古代的殺馬特,因此他的家中,無人梳牡丹頭,都是比較簡潔的髮式。
卞玉京迎着李信的目光,芳心羞喜,款款走了過來,距李信僅一指之隔,笑道:“李公子,其實你應該叫上阿湄的。”
李信搖搖頭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見你精神比較旺盛,才叫上你,走吧,別讓貴客久等了。”
“嗯!公子爺,走慢點,小婢侍候您!”
卞玉京想到了要與李信自然相處的要訣,於是猛一咬銀牙,伸出玉臂,如個護持寶瓶的婢女,托住了李信的胳膊。
這樣的託法,即顯得對李信的尊重,又不失親蜜,李信微微一顫,掙了掙,沒移開,再去看卞玉京,那豔比花嬌的玉面半仰着,與自己大膽對視,美眸中帶着些俏皮和靈動,彷彿在說,我就是賴着你了,不過如仔細觀察,還有些幾不可察的緊張。
“呵~~卞姑娘,手痠了記得放下。”
李信苦笑兩聲,繼續前行。
其實秦淮河六大花魁,姿色都差不多,陳圓圓的名聲因吳三而來,董小宛是被後人曲解爲了董鄂妃,有光環在身,卞玉京怎麼說也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李信不可能不解風情。
寒風中,陣陣幽香襲來,時緊時鬆的磨蹭,嗯,舒服!
卞玉京也是滿意的很,她試探出了李信的底限,只要一步步來,還怕你不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當然了,她還記着寇白門,得把心得與寇白門分享,至於顧橫波那隻破鞋,有多遠滾多遠!
很快的,堂屋已在前方,卞玉京抽去手臂,神色端莊,跟在了李信身後,李信讚許的點了點頭。
堂屋裡,陳永福滿臉胡碴,正坐立不安,手上捧着的茶續了又續,時而兩眼發呆,又時而閃現出希翼,突然聽到外面有響動,連忙站了起來。
李信與卞玉京邁入屋內,卞玉京直接坐了下來,拿出紙筆,李信則看向了陳永福。
陳永福與李信有過一面之緣,那時的李信還是個蒼皇流竄的流賊,僅三年不見,已成了坐鎮南京的一方豪強,擁兵十萬的一方豪強,人生際遇之離奇,讓他感慨不己。
“陳永福見過總司令!”
陳永寶連施禮。
李信扶住陳永福,笑道:“陳將軍可謂貴客,來,先坐下再說。”
二人分賓主落坐,李信詢問了開封之戰的詳情,陳永福以他自己的角度如實道出,聽得李信嘆息不己。
李自成一攻開封因意外受傷,倉促退軍,對開封百姓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從二攻開封開始,開封老百姓就陷入了劫難當中,全城被圍,食物緊缺,滿城丁壯,都需要抽丁上城,多少人死於非命,多少家庭失去了親人,到最後,野貓野狗,老鼠蟑螂,樹皮草根,凡是能吃的都吃了,城裡可謂赤地千里,甚至還有人偷偷吃死屍,但就是沒人投降。
這其實也怪李自成,闖軍每每攻城之前,會事先放狠話如不降就屠城,偏偏碰上了硬碴子,闖軍在開封城下死傷無數,老百姓怕被報復,哪敢投降,再加上官方有意識的引導歪曲,把李自成醜化成了黃巢,那可是殺人魔王啊,全城士民只能拼死相抗,最終落到兩敗俱傷的下場。
李信又突然問道:“黃河潰堤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掘的?”
“這……”
陳永福現出了掙扎之色,隨即嘆了口氣:“當時的開封,彈盡糧絕,城池殘破,到底是饑民,眼見守不住了,推官黃澎暗示可掘堤退賊,高撫臺(河南巡撫高名衡)厲聲喝斥,聲稱寧願城破之日自刎於城頭,亦不願做那千古罪人,但周王動心了,密遣王府護衛縋出城,趁夜偷偷掘了黃河大堤。”
“那你呢,你在其中出了什麼力?”
李信目光如刃,緊緊盯着陳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