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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鼐的狠勁,小闖營的人馬習以爲常,既便是慧梅,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神色複雜的望了望劉玉尺的頭顱,隨即嘆了口氣。
她發現,自己的性子有些軟弱,當初被逼着嫁給袁時中時,沒有據理力爭,如今袁時中被趕走了,張鼐回來了,居然也沒有爲袁時中守節的想法。
想到這,慧梅不禁挽上了慧英的胳膊,她覺得慧英比自己堅強,至少慧英能夠果斷的離開闖軍,和李信在一起,突然她有些羨慕慧英了。
清清白白的身子,哪怕做不了正妻,李信也會珍惜她的。
而自己呢,已經是殘花敗柳,張鼐真的能不介意麼?
莫名其妙的,慧梅又偷偷瞥了眼李信。
“李公子,我們都是闖王的人,你是不是不打算把我們放走?”
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向李信問道。
“你是……”
李信看了過去。
慧英從旁道:“這是慧劍,那是慧瓊,那是……我們都是好姐妹。”
“哦,原來是慧劍姑娘啊!”
李信換上了笑臉道:“有些事情恐怕你們自己都沒留意,我必須講清楚,李闖把你們四百來人跟着慧梅陪嫁給了袁時中,知道什麼是陪嫁麼?那是潑出去的水,被趕出了家門,算是小袁營的人,現在我趕走了袁時中,張鼐回來了,你們又成了張鼐的人,所以別跟我再談什麼李闖,那都是過去,革命軍纔是大家的歸宿。”
“憑什麼呀!”
慧瓊不滿的嘀咕。
“好象有些道理!”
慧劍扯了扯她。
“我知道,你們還沒適應身份上的轉換,我理解,我也會盡量的給予幫助,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對我們革命軍存有偏見,我與李闖之間的恩怨,是私人性質,不涉及其餘,千萬不要對號入座,我希望大家能夠對我們革命軍作個透徹的瞭解,與李闖充分對比,總之一句話,我李信代表革命軍,歡迎各位的加入!”
沒有預想中的歡呼和掌聲,小闖營的人反倒是面面相覷,讓李信有了種一拳打入空氣的感覺。
慧英撲哧一笑,便道:“大家也別緊張,其實李公子說的對,闖軍是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也不可被重用,不如安心留下來吧,實在不合適,再走也不遲,李公子不會爲難大家的。”
李信笑着點了點頭。
“那就呆着試試吧!”
慧劍知道憑着高桂英和慧英的面子,李信不會拿他們如何,很是自來熟的哼了聲。
實際上對於小闖營的人來說,作爲陪嫁加入小袁營,就形同於棄子了,而小袁營又對小闖營保持着足夠的戒備,讓他們的地位非常尷尬,因此跟了李信是最好的選擇。
衆人一路往回走着,慧劍慧瓊完全沒有改換門庭的失落感,圍着高桂英、慧梅和慧英唧唧喳喳,興奮異常,張鼐遠遠跟着,慧梅則表面的有些古怪,不敢去看張鼐,反而時不時偷偷瞥着李信,高桂英和慧英留意到了,相視一眼,一左一右夾上了李信。
慧英小聲道:“李公子,你今天的話有些過了,我感覺到,慧梅好象注意到你了,張鼐再覺察到了,你說老實話,該不是對慧梅動心了吧?”
“朋友妻,不可欺,我可不是那種犖素不忌的人!”
李信不滿道。
高桂英輕掐了把李信腰間的軟肉,顯然不信。
“好了,好了!”
李信無奈道:“我這麼做是有目地的,慧梅不管怎麼說,失了身給袁時中,你們說張鼐真不在意麼?”
“這……”
高桂英苦澀道:“按理說張鼐不該在意,可男人這玩意兒……不好說,當年自成婚後對我冷漠,其實我能看出,與我嫁過一次人是有很大關係的,哎,你們男人呀,都想着娶個冰清玉潔的妻子!”
李信兩手一攤:“桂英面,你的打擊面太大了,我李信是不是這種人你應該知道,其實我更在意精神層面上的交流,行行,還是說張鼐吧!”
腰間又被高桂英掐了下,李信改口:“張鼐喜歡慧梅,又在意慧梅的身子被破,這是他的心結,將來與慧梅吵架,很可能會翻出來炒舊帳,這是非常傷人的,因此只有讓張鼐感受到威脅,明瞭慧梅離了他還有更好的選擇,纔會把慧梅呵護在手心裡。
慧梅則是因失了身有些自卑,我不想她變得唯唯諾諾,一輩子在張鼐面前擡不起頭來,所以我給她暗示,離開了張鼐還可以選擇我,算是給她撐腰吧,讓她在面對張鼐不用低聲下氣,你們放心,我對慧梅沒那方面的意思,我只是同情她而己。”
“算你有心了!”
高桂英和慧英隔着李信相視一眼,嘴角雙雙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
小袁營雖然有近三萬人,但其中的相當一部分都是老弱病殘,沒有戰鬥力,好在李信從洛陽把難民帶往高郵,已經積累了相當的經驗,碰上這種情況,倒也不慌不亂,每人先給點吃的,把肚皮填飽,一碗辣椒水,暖暖身子,再男女分營,其中同村同宗族,分開拆散,既便想鬧事,身邊的人都不認識,根本組織不起來。
就在革命軍忙忙碌碌的時候,袁時中連夜逃入了闖軍大營,渾身血污,慘不忍睹,求見闖王。
“什麼?袁時中求見?”
李自成正抱着兩個美人兒睡的呼嚕嚕呢,一聽來報,連忙坐了起來。
帳外有親兵道:“袁時中被趁夜偷襲,幾乎全軍覆沒,特來向闖王求救!”
“好!我馬上過去!”
李自成大驚,連忙跳下牀,兩個美妾侍候着穿了衣,便草草離去。
袁時中被安排在中軍大帳,一見李自成,立刻跪了下來痛哭。
“到底怎麼回事?”
李自成扶起袁時中,急聲問道。
“闖王!”
袁時中緊緊抓着李自成的手,恨聲道:“是李信,李信那狗賊趁夜偷襲小袁營,全軍猝不及防,被打散了,我只帶了幾十個弟兄逃了出來,請闖王爲我做主啊!”
“李信?”
李自成眉頭一皺,在他想來,自己與李信井水不犯河水,李信怎麼可能偷襲袁時中,當即追問道:“可看清了?”
袁時中抹了把眼淚道:“就是他,我聽到有人大喊革命軍來了,跪地投降不殺!”
“那他爲何要偷襲你?”
李自成又問道。
“這……”
袁時中滿臉不解,事實上,他到現在都沒弄清楚,李信爲何要偷襲自己。
李自成卻是想到了什麼,急問道:“慧梅呢,可曾被你帶出來?”
袁時中悲憤的搖了搖頭:“來不及了,慧梅恐已陷入那李信手上,只怕……誒!”
李自成心裡猛然咯登一下,他突然想了起來,張鼐已經失蹤有一段時間了啊,難道是……
“闖王,曹操求見!”
正當李自成眉心緊擰的時候,帳外有親兵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