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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們聽說過夏蠶和秋蠶沒有?”
李信問道。
“不可能吧?”
綵衣彩裳和李蘭芝相視一眼,均是搖了搖頭:“自古以來,養蠶最多隻能到夏初,可能與季節氣候有關,北方養蠶會稍有延遲,但奴家們也沒聽說過有夏蠶和秋蠶。”
李信笑着搖了搖頭:“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如果我教給你們方法,能否幫我培養出夏秋蠶種?當然,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許要幾年,也許是十餘年,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毅力。”
綵衣含情脈脈道:“李公子,我們都願意爲你做些事,不想被你白白養着,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們可以試一試,哪怕用一輩子的光陰都沒關係。”
彩裳也情意綿綿的點了點頭:“是李公子把奴家和彩裳帶了出來,給我們希望,我們願意爲李公子做任何事情。”
“那你呢?”
李信扭頭看向了李蘭芝。
李蘭芝畏畏縮縮道:“我……我回去問問娘。”說完,就要向屋外跑。
李信一把拽住李蘭芝的胳膊,嘿嘿一笑:“蘭芝,你那麼怕我做什麼,難不成我還吃了你?來來來,你遲早是我的人,我們先親近親近。”
“不要,不要!”
李蘭芝勉強抵抗,那與高桂英頗有幾分相似的面龐上,佈滿了驚惶不安,眼眶裡也蓄上了豆大的淚珠。
“李公子,有機會我們再勸勸蘭芝吧。”
綵衣和彩裳看不下去了,趕忙勸道。
“哎~~”
李信嘆了口氣:“李蘭芝,我有那麼可怕麼?我和你孃的約定是在十八歲之前不碰你,罷了罷了,你對我的誤會太深,慢慢來吧。”
李信無奈放開李蘭芝,又道:“下面言歸正傳,要想培育出夏秋蠶,就涉及到了基因遺傳學,我知道你們聽不懂,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結合實踐,慢慢摸索,就從豌豆研究開始。
基因學的兩個基本規律是分離規律與自由組合規律,第一步,我們先驗證基因具有顯性與隱性兩種性狀,李蘭芝,你明天去搞些高莖豌豆苗和低莖豌豆苗,以高莖作父本,低莖做母本,人工授粉,結出豌豆之後重新種植,同時,再以紅花豌豆和白花豌豆作雜交,注意觀察記錄,掌握規律,找出不同,我會找幾個經驗豐富的老農婦過來協助你們。
當然,豌豆研究不影響蠶種的篩選,你們可以挑選結繭遲,個頭大,不挑食的蠶再繁殖一季試試,這段時間,我會經常過來。”
“嗯!”
綵衣彩裳歡喜的點了點頭。
李蘭芝也是稍稍鬆了口氣的模樣。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信隔三差五,去給綵衣彩裳與李蘭芝,惡補生物學知識,他所知的有限,但在那個時代,已經是超然於時代的知識了,三女如飢似渴,用心去學。
就在李信忙忙碌碌的時候,中原大地戰火再起,傅宗龍因有兩月之限,又有崇禎不斷催逼,只好離開陝西,往河南進兵。
新任陝西巡撫汪喬年給他送行,汪喬年是知兵的,清楚傅宗龍此去河南凶多吉少,是不得已被逼出關,傅宗龍心裡更是明白,軍隊缺乏訓練,將領驕橫跋扈,軍餉、糧草匱乏,如此兵力,如何能剿滅流賊?不但不能剿滅流賊,就是保全自己,也困難萬分。
要知道,李自成自破了洛陽以後,雖然沒逮着福王,卻也獲得了大量的金銀財富,不僅人馬衆多,河南百姓望風歸順,又有羅汝才相助,更是如虎生翼。
可是崇禎急於剿賊,性情暴躁,上諭和兵部檄文如雪片般飛來,催他速赴河南作戰,完全不考慮各鎮官軍情況,不給他任何整頓兵馬的時間,他明知出潼關凶多吉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其實他挺羨慕孫傳庭的,至少有李信橫在朝庭與南京之間,互通消息困難,而他與朝庭之間,沒有任何阻礙。
當與汪喬年在灞上相別之時,傅宗龍流淚道:“我這次奉旨剿賊,倉促出關,好比以肉喂虎。”
汪喬年安慰道:“制軍只管放心前去,萬一作戰不利,喬年也跟着出關。”
兩人都明白話中之意,相顧搖頭嘆息。
傅宗龍擔心被李自成截住去路,同時又必須與保定總督楊文嶽在豫南會師,集中力量共同對付李自成,因此率領近四萬人馬,不走潼關,走商州、內鄉、鄧州,沿着豫南和湖廣交界處,迅速東進,在光州(今潢川)以北,新蔡與楊文嶽會師。
新蔡知縣受城中士紳挾迫,死活不願開門迎朝庭官軍,二人無奈,駐軍於城外,次日,李自成與官軍決戰,總兵賀人龍與李國奇出工不出力,傾刻間,全軍潰散,楊文嶽被保定兵救走,傅宗龍被俘,勒令叫開項城城門,卻於城下,向城上大呼:“我是陝西總督,不幸落入賊手,左右都是賊,切勿上當!”遂被亂刀砍死。
闖曹二營受大勝鼓舞,明攻開封,實則主力西移,攻克葉縣,守將劉國能被殺。
劉國能最早號稱闖塌天,是與李自成、張獻忠同一時期的人物,並和李自成、羅汝才桃園結義,因與張獻忠有隙,又敗於左良玉之手,遂受撫於熊文燦。
取下葉縣之後,李自成與羅汝才兵圍南陽,突然傳來丁睿來救的消息,李自成想將丁啓睿吃掉,下令將主力撤離,但丁啓睿一味避戰,李自成撲了個空,回師再圍南陽,這時已經是秋季了,闖軍很快破城,殺唐王全家,掠唐王府兩百年積聚的財富,於秋末時節,離開南陽,去攻打開封。
回師的途中,慧梅回頭望了眼那巍峨的南陽古城,嘆了口氣道:“我以爲闖王會留兵駐守,可誰知道,又放棄了,哎,張鼐,你說我們要流竄到什麼時候啊!”
張鼐連忙向左右看了看,見無人留意,才後怕般的責怪道:“慧梅,這話是你說的嗎?闖王如何行事,自有主張,以後可千萬別亂說了,傳到別人那裡不好。”
慧梅撇了撇嘴,明顯不樂意。
張鼐又勸道:“開封是河南省城,我猜闖王可能是想以開封爲都,好了好了,別問那麼多了,待取下開封,我就稟明闖王與你成親,然後再向闖王提議,去幫他鎮守洛陽或者南陽,我們夫妻在一起,你看好不好?”
“誰說要嫁給你了?”
慧梅俏面一紅,橫了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