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冷哼一聲,道:“可以,只不過想得到天狼刀,除了打敗今天到場所有的高手,還要花費一定的精力才能得到。”
夜麟點了點頭,笑道:“如此最好,你只要告訴我天狼刀的所在之處就行。”說完,慢慢地轉過身子,朝着枯木。
枯木咬着牙齒,冷聲道:“你倒是說說,如何用一句話讓老夫認輸?”他的臉上,除了憤怒,還有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會在與自己交手之後還能如此的自信?
夜麟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臉上帶着輕鬆的微笑,道:“敢問枯木前輩,今生是否從未遇過對手?”
枯木冷笑一聲,並不答話。
像他這樣的人,能從他手上活着離開已算是萬幸。若是想打敗他,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夜麟無奈地苦笑一聲,道:“前輩,可否借一步說話?”
枯木神情一變,吃驚地看着夜麟,道:“小子,你想耍什麼花樣?”
夜麟輕笑,道:“放心,你早已刀槍不入,難道還怕我偷襲你麼?”
枯木眉頭一皺,臉上帶着輕蔑的冷笑,朝着夜麟走去。
夜麟湊到枯木的耳朵旁邊,輕聲道:“枯木前輩,我這樣只不過是在衆人面前給你留個面子而已。”
枯木身子一抖,冷聲道:“你有屁快放。”
夜麟冷笑着道:“天下,沒有任何一種武功是沒有破綻的。只要找到了破綻,縱然你有一身的銅皮鐵股,我一樣可以擡手就殺了你。”
枯木臉色一變,驚聲道:“你,你如何殺我?”
夜麟輕聲道:“前輩雖然練得一身金鐘罩鐵布衫的神功,可是我知道,你的要害在雙眼之上。”
寒風依舊,可是枯木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夜麟輕笑,低聲道:“以我的刀法,若是出手直攻前輩的雙眼,你還有動手的機會麼?”說完,慢慢地後退三步,輕笑道:“那麼現在,你告訴在場的人,是你輸了,還是我輸了?”
夜羅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子,吃驚地看着枯木。
枯木的一張臉,早已沒了人色,顫抖着轉過身子,朝着夜羅道:“老身,輸了。”
場下,所有的人吃驚地看着枯木。就剛纔交手的情形看來,若是夜麟再次出手,必然斃命在枯木的蠆棘杖下。可是他到底說了句什麼,讓這個早已經天下無敵人的怪人自動認輸?
夜羅怒喝一聲:“簡直是笑話。”揮掌朝着枯木拍去。
枯木神色一變,揮動雙掌朝着夜羅迎去。
只聽到轟隆一聲,戰臺上的木扳應聲而斷,枯木的身子被夜羅強大的掌風震了下去。
夜羅冷冷地看着夜麟,道:“以枯木前輩的功力,絕對不在你之下。你使了什麼妖術,竟然讓他不戰而敗?”
夜麟吃吃一笑,道:“難道你輸了,就想殺人滅口麼?有那麼多人在場面,你想不承認的話,都把他們殺了便是了。”
那戰臺下面的枯木飛身竄起,落到夜羅的身邊,顫聲道:“老身說輸便是
輸了。你若想殺我,大可試試。”
夜羅猛地一咬牙,指着身後的銀兩道:“你輸了,可以帶着萬兩精銀離開了。”她知道,若是想殺枯木,以自己的身手,未必就能做得到。
枯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笑道:“勝者爲王,老夫輸了便是輸了。也沒臉見那天狼刀了。”說着,縱身朝着山下竄去。
夜羅冷冷地看着遠去的枯木,冷笑道:“絕情公子,既然你贏了,我絕不食言。你也沒有必要爭奪那天狼刀,三天之後我會告訴你天狼刀的尋找之法。你可以走了。”
夜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笑道:“沒想到,夜羅剎也是豪爽之人。小可就此告辭了。只是,後面還有一個你更不想見到的人。”
夜羅眉頭一皺,吃驚道:“誰?”
夜麟冷冷一笑,道:“你很快便知道了。”
說着,動動了肩膀,雙腳一動,朝着山下竄去。
夜羅的雙目中,射出出兩道濃烈的殺氣,朝着臺下冷聲道:“各位英雄,真正的比賽纔剛剛開始,依照剛纔我所說的,開始比試吧。”
她慢慢地坐到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臺下。
場下的人,已經縱身而出,戰在一起。
這個世上,不怕死的人很多,可是不喜歡錢的人似乎沒有。
若是輸了,可以帶走萬兩精銀。若是贏了,還可以得到天下一絕的神兵利器。如此天大的好事,何樂而不爲?
夜羅冷冷地看着臺下混亂的場面,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睛。
侍衛湊到夜羅的耳邊,沉聲道:“王爺來了。”
夜羅眉頭一皺,連忙站起身子,朝着後臺看去。
那滿臉風塵的宇文都急急地走了過來,道:“夜羅,闖我宇文府的人可找出了?”
夜羅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還未出現,不過快了。”
她仰天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突然,臉色一變,冷聲道:“我想,他來了。”
宇文都猛然一驚,擡頭看去。
只見在十丈多高的旗杆上,赫然坐着一個人。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也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上去。
那十仗之高的旗杆,若是沒有登峰造極的輕功,斷然無法攀上。
夜羅慢慢地揭下面紗,臉上帶着輕鬆的微笑,道:“當今天下,恐怕也只有我的師妹,纔能有如此的身手。”
在場的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能在衆多高手的面前悄無聲息地飛上旗杆,常人斷然不能做到。
宇文都冷聲道:“難道,就是此人夜闖我宇文府麼?”
夜羅搖頭笑道:“此人,比闖宇文府的人更爲重要。只要這個人出現了,我們要找的人也快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着旗杆上笑道:“上面的英雄,你爬那麼高,就不怕冷風吹壞了身子麼?”
旗杆上的人,發出一聲尖銳的冷笑,飛身飄落下來。
就像一隻雄鷹一般,朝着地面上的獵物發出致命的一擊。
那臺下正在酣戰的兩
人,還未反應過來,那紫色的身影已經落到他們的面前。雙掌如風,拍到兩人的胸口之上。碰碰兩聲,兩人被打得飛了出去。
紫色的長袍,英俊的面容。
似乎,每一個身懷絕技的後起之秀都是如花一般的少年。
一個比一個英俊,一個比一個充滿了豪氣。
走了一個冷漠高傲的絕情公子。又來一個霸七十足的英雄少年。
夜羅的眼中,露出吃驚之色。顫聲道:“王爺,恐怕這個人是不該來的。”
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往往總會出現。
現實總是如此的幽默而無情。
宇文都冷聲道:“此人是誰?”
夜羅苦笑着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便是楊立的兒子,楊錚。”
宇文都身子一震,雙目中露出一絲殺氣,冷笑道:“沒想到,楊立的兒竟然有如此膽子,敢闖我宇文府。”他揮了揮手,厲聲道:“吩咐下去,所弓箭手待命,只要本王一聲令下,萬箭齊發,將他射成肉醬。”
夜羅沉聲道:“王爺不必着急,我們還未證實他便是夜闖宇文府之人。更何況,他的身後還隱藏着楊立,殺他不得。”
宇文都冷哼一聲,道:“他既然敢闖我王府,殺我侍衛,還將我女兒推入池中,縱然是皇帝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夜羅沉聲道:“他於我們有更重要的價值,先留他一命。等證實了他就是夜闖宇文府的人,再殺他不遲。更何況,他是皇帝的弟弟,若是被我們亂箭射死,傳了出去也不好聽。”
宇文都猛地一咬牙,道:“那好,若是證實是他殺我侍衛,傷我笑兒。只要一有機會,你便出手殺了他。”
夜羅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王爺請放心。”
說完,冷冷地看向臺下。
時至傍晚,冷風依然帶着鋒利的奇寒,舔過肌膚。
混亂的打鬥,依然沒有停止。
那少年的臉上,帶着冰冷的微笑,冷冷地看着夜羅。
夜羅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朝着少年道:“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不請自來之人,都是不該出現的。
似乎,在這樣的場合,不請自來的人往往都很棘手。
楊錚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冷笑,道:“不敢當,小爺便是楊錚。”
宇文都身子一抖,臉上帶着濃烈的殺氣,厲聲道:“楊錚,你是否夜闖我宇文府,殺我侍衛,傷我女兒?”
楊錚的臉上,依然帶着冷漠高傲的微笑,搖頭道:“小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告訴你,你從我爹手上拿走的兵權,我會讓你還回來的。”
宇文都哈哈狂笑一聲,道:“你爹?他竟然做了縮頭烏龜,若是他敢出面向皇帝討要兵權,只要皇上聖旨一下,本王馬上交還。可是他有那個種麼?三年了,就連皇上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楊錚臉色一變,厲聲道:“今天我來,不是來與你討論兵權的事,我是來找回我的東西。”
宇文都眉頭一皺,道:“你的東西,你的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