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瘋了,她真是要瘋了,有什麼辦法可以拯救這個失足青年呢?逼他看看果體,會不會有點效果呢?
年三十晚上,在家人都睡下後,臨睡前初夏給他發了條短信,說想看看他,讓他開視頻,沐辰逸正好在用電腦,想了想到底是三十晚上,大過年的不能掃她的興,在警告她不能讓家裡人看到後就遂了她的願兩人開了視頻聊,他一邊聊天一邊查資料,初夏將筆記本擺得正好對着牀,故意偸了她爸的一件白襯衫穿上,襯衫恰到好處的僅僅遮到大腿處,以致於視頻一通沐辰逸看到她時,滿臉錯愕的打出了幾個字:[怎麼穿成這樣?]
初夏對着屏幕笑,打字說:[一會要去洗澡了,臨時穿穿。]
沐辰逸沒再說什麼,將QQ的對話框提到右上角,他邊繼續查資料,通常隔個一分多鐘才往上瞟一眼。
[你忙吧,不吵你了,我先去洗澡。]初夏看到他似乎一直在翻書,覺得時機成熟了。
哪知沐辰逸看都沒看屏幕。
一分鐘後當他一邊喝茶一邊往上看時,一口水噗一聲噴薄欲出,瞬間灑滿了整個屏幕,一張俊臉也窘成了豬肝色,高冷碎了一地。
真是醉了,這是神馬狀況?
她並沒有將衣服完全的脫下去,只是解開了所有的扣子,就掛在了身上,徹底的敞開,在這昏暗燈光下,彷彿浮動着罌粟花般的暗香,沐辰逸沒來由的一陣心跳加速,只能盡力調整着呼吸……
什麼樣子的女人最美?大約都會喜歡第一眼看上去都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純潔高貴得跟小龍女一樣的,讓人覺得看看都是褻瀆,可初夏不是,她小臉尖尖,倒也是清純可人,但更多是那種很有古典韻味的女子,也許是從小跳芭蕾的緣故,氣質自然是高貴的,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仕女,無論穿什麼,那股子韻味也是掩蓋不住的。
沐辰逸呆愣住,移不開目光,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了,是個正常男人看了都會受不了的,只光是看看,就已是口乾舌燥。
就在屏幕裡初夏猛然擡頭看過來的瞬間,沐辰逸猛然醒過來,別過臉去,慌忙關上了視頻。
輕輕呼了口氣,又灌了一大口水,靠在了椅背上,襯衫裡面是真空的,這丫頭,平時在家她都這麼穿嗎?什麼時候神經才能不這麼大條,哎,孺子難教也!
揉了揉血脈跳動的額頭,努力讓自己思考點什麼,隔着一個冰冷的電腦,他的身體都已經有了明顯的反應,如果她真的在他面前這樣,他無法預料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
再強硬的男人,慾念之門一旦開啓,身體便不是自制力可以掌控的,他真的很有必要反省自己剛纔的行爲。
其實他們交給他任務的時候並沒有要他禁慾,畢竟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他一樣是個男人,一樣有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一男一女合法的結婚,當然做那方面的事也是合法的,只要不弄出孩子就行了,他之所以不願碰她,一方面是希望到他抽身而退的那天,他可以走得了無牽掛,另一個方面,他不是玩家,確實不想在心與身兩方面背叛冷菲。
仰起臉,望着窗外那方狹窄的天空,雪停了,一塊烏雲正好遮住了月光,腦子裡還全都是那個美好的倩影,她做事雖然有時候過分一些,出格一些,但不知道爲什麼,卻總是讓人不由得想去疼惜。
臉上的紅暈還沒消退,那個嬌柔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精緻慵懶的波斯貓,初夏躺在牀上,儘管身體非常疲倦,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窗外菸花仍在不停綻放,睜開眼,打量着自己的房間,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她睡在沐辰逸宿舍牀上的樣子,突然讓她有種時光流轉的錯覺。
潔白牆壁上彷彿出現了一個人的光影,他的臉上毫無雜色,陽光似乎能穿透他的眼睛,那清新的五官一塵不染,讓人一見就頓覺清爽。
他的笑容,就像屋外樹枝上的冰花綻開在陽光之下,清冷與溫暖的組合,那是一種絕美,可惜的是,他很少笑,其實他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就算偶爾是塊冰,也一定是塊暖冰。
她最喜歡看他安靜坐着的樣子,那時候身上總帶着一種清冷的氣質,讓人會忍不住去猜想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還有那嘴脣,柔和而乾淨,每當看到時候,初夏都覺得自己的脣頓時癢癢的,心頭便時時氤氳着一種渴望,哪怕只是,淺嘗即止!
不知道今晚她這一脫會讓他以怎樣的眼光來看她,那個冷傲的男人,他該是厭惡的吧,應該還覺得噁心,他一直都是看不起自己的,其實她這樣試他根本什麼也試不出來,算了,嫁都嫁了,就算他是個同或是雙她都認了。
新年的前三天就這樣在迎來客往中滑了過去。
“前陣子悶悶的,現在什麼事讓你這幾天這麼高興啊?”飯桌上初媽看着女兒對着空氣的笑臉着實覺得有點不大對勁,這情緒起伏也太大了,但這幾天也沒見她去見了誰啊。
“啊?”初夏心虛地看着媽媽,“沒什麼啊!過年當然會開心了。”
初母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我給你說,下午我要去你許阿姨家,你跟我一起去。”
“好,好吧。”初夏雖然不想見許鳴皓,但她更怕自己不在時他會對媽媽說漏嘴,那就搞大條了。
許家和初家以前是住一個小區的,後來初家發達了買了別墅,兩家就住得遠了,但就過年的氛圍來說,還是這種老小區年味更濃些,許爸爸是長子,所以兄弟姐妹過年幾大家子人都會擠在他家裡,其實就算是平時也是很熱鬧的。
許鳴皓原本帶着他的侄子外甥在樓下放煙花的,看到初夏走下車,立時愣住了,反應過來後忙走過去,提過初母手中的東西熱情地說:“初姨又年青了十歲,和初夏在一起真像姐妹花了。”
“行了,就你會說,回來這麼久也不來初姨家玩。”初母是打心眼裡喜歡許鳴皓的。
許鳴皓看了眼跟在身後一臉緊張的初夏,笑說:“我放假回來就又去寫生了,也就這兩天才有空,這不正打算明天就去給許叔許姨拜年的。”
許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正聚在一起聊天,大部分都是認識她們的,一看到初夏,話題中心自然就全都是圍繞着她了,尺管有些人對她的生活幾乎一無所知,也能將她吹得像朵花似的,除了什麼越來越漂亮了的話就是不遺餘力的撮合她和許鳴皓。
面對那十幾雙閃爍着好奇心和八卦欲的眼睛,初夏覺得冷汗順着背脊往下直流,眼瞅向許鳴皓,原指望他會當她的擋箭牌,沒想到這平時話得多跟鳥叫的傢伙居然老實的閉了嘴,光笑就是不出聲。
不回答又不禮貌,她只能硬着頭皮答:“呃,我們還都讀書呢,沒想那麼多,畢業以後再說吧。”
話音一落許鳴皓就擡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周圍響起一片歡騰的聲音:“哎呀那這就是畢業就結婚嘛,哎呀鳴皓你真是有福氣……結婚後就馬上要個孩子,還是要趁年青把孩子生了,都是獨身子女,肯定要生兩個的。”
初夏驚恐地看着她們,“我,我,不是……”再次無助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許鳴皓,意思是您家的親戚,您來解決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