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小勝利
小勝利普嘉知道穆世的性子——這位以沉穩和藹著稱的穆先生在揹人處,時常會像小女孩一樣的向他耍點小性子。
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一年兩年的事情了。普嘉習以爲常,所以並不感覺十分困擾。圍着穆世說了一車好話,他見對方不再那麼倔頭倔腦的一定要背對自己了,便稍稍鬆了一口氣,回身去將枕頭拍的鬆軟了,又語氣溫柔的勸道:“盧比哥,躺下吧。你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穆世側過臉去,在朦朧晨光中掃了普嘉一眼。
普嘉跪在枕邊,正饒有耐心的對着他絮絮叨叨,臉上依稀還帶着點關切的微笑。
雖然此刻光線黯淡,可他也看得出普嘉皮膚白皙,五官英俊,四肢腰身的線條利落而修長,是青年特有的美好身姿。
穆世心中一動。
他一言不發的回過身去爬過去,跪坐在了普嘉面前。
普嘉沒料到他會做出這個反應,就有點詫異,以爲穆世要和自己大鬧。然而沒等他出言詢問,穆世忽然起身,毫無預兆的將他撲倒在牀上。
普嘉毫不反抗的被他壓在身下,似乎是怔了片刻,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他忐忑不安的垂下眼簾,對於即將到來的那件事,他早已做好了準備——準備的乃是勇氣,而非熱情。
自覺的伸手將睡褲向下退到大腿處,他含羞帶愧的低聲問穆世:“上衣……也要脫嗎?”
穆世放開他坐起來,哆哆嗦嗦的擡手去解自己的衣釦:“脫……”他彷彿是很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全部脫掉。”
普嘉也跟着坐起來,動作幅度很小、但並不拖延的除去了一身睡衣褲。
穆世湊過去摟住他的脖子,低下頭親吻了他的肩膀。
嘴脣一路向下移動,他用力的嗅着普嘉身上那青年獨有的清新氣息,一隻手則探去了對方的雙腿之間,握住那柔軟器官上下摩搓起來。
普嘉仰起頭,在他的撩撥之下,悄悄的咬住了嘴脣。
“我不會弄疼你的。”穆世輕聲告訴普嘉:“別怕。”
普嘉乖乖的趴在牀上,一隻手很緊張的抓住了薄被一角,嘴上卻這樣回答:“不用擔心我,我不怕,真的。”
穆世將普嘉的雙腿大大分開,然後俯下身來,將自己的性器抵在了那後庭入口處。
他試探着頂了一下。
普嘉輕輕的哼了一聲,聲音裡隱隱帶了痛苦的成分。
他用雙手扳住普嘉的肩膀,咬着牙猛然一挺身。
普嘉的身體開始明顯的戰慄起來,他並沒有呻吟叫痛,就只熬刑似的忍受着,連姿勢都不肯變化。
他受得了,穆世受不了了。
慢慢退出普嘉的身體,他頹然翻身躺在了旁邊:“算啦……不做了。”
普嘉擡起頭望向他,輕聲說道:“我沒關係的。”
穆世伸過手去,緩緩撫摸着他的短頭髮:“想到你疼,我也會疼。”
普嘉微笑了一下:“我忍得住。”
穆世向他靠得近了一點:“我捨不得。”
普嘉在昏暗天光中眼睜睜的凝望着穆世,忽然感到了一陣溫暖的心酸。他不知道穆世爲什麼這樣愛自己,他只曉得自己大概就是搭上這條命去,也還不清這份情意了。
普嘉是個老實人,太老實了,思維能力就比較弱,心裡除了個穆世再沒有其它。穆世的溫情是一條長索,無形中將他越縛越緊,讓他跑無可跑、逃無可逃。
寶貝聽說穆世已經開闢出了一片繁華地區,就想帶兵去那裡搞點物資回來。
穆世聽說了這個消息,登時嚇了一跳。
他謹記嘉措喇嘛的叮囑,並不理會寶貝,直接就去找了苗先生。
好話說了萬萬千,他總算將苗先生哄高興了;而高興的苗先生也就抄起電話打給寶貝,讓他不要帶兵亂跑。
寶貝很詫異,沒想到穆世這樣會做人,居然將自家父親擺佈的服服帖帖。將軍隊召回營地,他對穆世是愈發的不滿了。
如此又過了一週,苗先生終於把小扎爾貢打的舉了白旗。
舉了白旗也是不夠的。苗先生非常痛恨扎爾貢這個兒子,連帶着也想把小扎爾貢掐死。穆世這個時候倒是表了態度,對苗先生煽風點火的說了一篇類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之類的言論。苗先生聽了,就用雪茄煙指了他的鼻尖道:“那你去?”
然後不等穆世回答,他乾脆利落的下了決定:“你去幹掉小扎爾貢,我去把楚澤紹趕進利馬山地裡去!我們分頭行動,開闢出一條坦途來,哈哈哈!”
穆世微笑着,心裡不大情願,可是知道目前小扎爾貢是個軟柿子,捏一捏也無妨。目光從苗先生那張保養良好的白臉上移開,他毫無準備的和寶貝對視了一瞬間。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因爲他隨即就把臉扭開,神情悠閒的望向窗外。
寶貝那雙形狀美麗的綠眼睛好像一道強光,讓他感到了刺目。他不想看到寶貝,可也沒有惡意。
但寶貝不是拉澤,寶貝是有自尊心的。
又過了幾日,穆世帶兵南下,去痛打小扎爾貢這條落水狗。
小扎爾貢接二連三的給他送去充滿柔情蜜意的親筆信,苦苦哀求盧比叔叔放自己一馬。可是盧比叔叔鐵石心腸,不爲所動。而當小扎爾貢和穆世對峙起來時,先前支持小扎爾貢的莊園主們就立刻倒戈,投向了穆世一方。
小扎爾貢沒想到穆世會這樣絕情,絕望之餘深感痛心。可惜現狀緊迫,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再去傷感了。
他那可憐的小盟友玉冰濟被他強行推到了前線督戰,結果在戰爭開始不久後,就被炮彈的碎片削去了半個腦袋。死亡來的如此突然,柔弱的玉冰濟連一滴眼淚也沒有落下,就糊里糊塗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玉冰濟的死給小扎爾貢帶來了很大刺激。他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男孩子,怕疼怕死,怕一切磨難。情急之下他拋棄了殘兵與部下,席捲了所能席捲的一切財產,一路狂奔向南,逃入了尼泊爾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