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大戰

下卷 雨夜大戰

雨夜大戰寶貝端着一杯加了冰的咖啡,敲響了穆世的房門。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鐘,外面的大雨下的好像開了鍋,雨聲嘩嘩嘩的,無始無終、無邊無際。穆世隔着房門問了一聲:“誰?”

寶貝很坦然的答道:“我是寶貝。”

房內靜了片刻,隨即房門開了,穆世穿戴的很整齊,站在那裡像個溫和的門神:“哦,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寶貝向他一舉手中的那杯咖啡:“天氣熱,我來給您送點飲料。您在這客房裡還住的習慣嗎?如果缺少了什麼,請不要客氣,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

穆世接過了咖啡,可是無意請寶貝進房:“多謝,我這裡很好,讓您費心了。”

寶貝一聳肩膀,告辭了。

寶貝坐在餐廳裡,沒什麼睏意,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若有所思的慢慢喝着。

喝到一半時,他站起身找了個乾淨杯子,又將壺內參與咖啡盡數倒入,因見分量太少,便把自己喝剩下的那半杯也加了進去;而後端着這杯來路可憐的咖啡,他去敲響了楚澤紹的房門。

楚澤紹剛洗過澡,水淋淋的開了房門:“嗯?這不是寶貝先生嗎?”

寶貝把方纔對穆世用過的說辭又重複了一遍,並且請楚澤紹喝咖啡。楚澤紹莫名其妙的接過咖啡杯:“嗯?夜裡喝咖啡?您這個習慣還真是……與衆不同!要不要進來坐坐?”

寶貝欣然同意。

雙方在明亮的電燈光下相對而坐了,楚澤紹隨手將那杯咖啡安置在一旁的桌子上,就聽得寶貝問自己:“楚主席的臉,沒事吧?”

楚澤紹看了他一眼:“捱了一巴掌而已,沒事的。”

寶貝很矜持的笑道:“沒想到啊,穆先生居然也會打人。”

楚澤紹滿不在乎的答道:“我也沒想到。”

寶貝想弄明白這兩人之間的冤仇——不知爲什麼,他總覺着穆世像口幽深平靜的古井一樣,能和一口古井解下血海深仇,那也是個本事。

“家父請您二位過來,本是一片好意。”寶貝冠冕堂皇的說道:“沒想到穆先生會來這麼一手,竟然把您給打了!”

楚澤紹看出這個綠眼睛是有意而來,便也笑着接道:“幸好穆先生力氣有限,總不能把我的腦袋打飛了!”

寶貝搖頭嘆道:“楚主席真是個厚道的人。”

楚澤紹洋洋得意道:“這倒是真話!我這人厚道得很,天長日久您自然就知道了。”

寶貝見楚澤紹說起話來很有一種沾沾自喜的不要臉勁兒,那窺探**的興致就淡了許多:“是啊,日久見人心嘛!”

楚澤紹微微眯起眼睛,開始上一眼下一眼的審視寶貝。

寶貝不自在起來,覺得楚澤紹彷彿是對自己不懷好意。他雖是個男人,但因生的過於美麗,從小到大飽受性騷擾,所以對一切外人都有戒心,就怕對方是圖謀不軌的。

皺着眉頭站起來,他對着楚澤紹一點頭:“楚主席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見。”

寶貝離開楚澤紹,獨自走上二樓,準備回房歇息。途經樓上的小客室時,就聽裡面一陣歡聲笑語,卻是苗先生和幾個姑娘們在蒙了眼睛捉迷藏。姑娘們穿着袒胸露乳的短裙尖聲大笑,而苗先生眼上蒙布,東奔西跑累的一頭大汗,花白頭髮都被打溼了。

在寶貝安歇、苗先生嬉戲之時,楚澤紹在房內思前想後的躊躇許久,末了橫下心來,推開房門進入昏暗的走廊。

他曉得穆世所住的房間位置。停在門前,他極力的調動出了一個和藹表情,隨即擡手敲了房門。

穆世剛脫了衣服,一聽又有人來,就不由自主的恨了一聲,一邊手忙腳亂穿褲子一邊出言問道:“誰?”

話音未落,窗外那雨聲忽然急了起來,伴隨着一個驚天震地的大雷,將門外那一聲“我”襯托的含糊微弱了許多。

穆世以爲又是寶貝,只好強抑不滿,一手系衣釦一手打開房門,結果迎面看見了一個楚澤紹。

“你?”他一手還握着門把手,問了一聲後不等對方回答,就勢便要關門。

楚澤紹一閃身,動作極快的從他身邊擠了進去:“我。”

穆世扭頭看着他:“你來幹什麼?”

楚澤紹笑了一聲:“我有話和你說。”

穆世後退一步,將門大開了:“滾出去!”

楚澤紹一挑眉毛——心裡已經起了怒火,不過強自忍着,沒有立刻變臉色:“你怎麼變成了瘋狗?”

穆世拔腿就要向外離開:“你不走我走!”

楚澤紹的身手很好,穆世剛剛擡腳,就被他抓住手臂一把扯到了身邊,緊接着“咣噹”一聲大響,房門在雷聲中也被他用力關上了。

“全想起來了?”他用雙手緊緊的鉗制了穆世的肩膀,表情是憤然上面浮着一層笑意:“又要和我來勁兒了,是不是?”

穆世在同他相觸的一瞬間便打了個冷戰。

他用力的掙了一下:“你放開我!”

楚澤紹極力的想給自己的冷笑加溫:“我說,咱們鬧了這些年,也夠了吧?”

穆世知道自己在體力上絕不是楚澤紹的對手,也就放棄了無謂的抵抗:“當然夠了。”

“那你現在還鬧?”

穆世愣了一下:“我鬧?”

楚澤紹將他往懷裡抱了抱,低着頭笑道:“行啦,我知道我原來對不起你,不過後來我做了不少將功補過的事情,你不能只記得我的壞,不記得我的好啊!”說完他彎腰在穆世的眉心上親了一下:“我的傻盧比,我一直在想你呢!”

穆世深吸了一口氣,楚澤紹的甜言蜜語和擁抱親吻真讓他連寒毛都豎起來了。他厭惡楚澤紹,早就厭惡,一直厭惡,非常厭惡!

將雙手背到身後活動了手腕,他皺起眉頭,一巴掌抽到了楚澤紹的臉上:“我可不想你!”

楚澤紹的臉豈是容人隨便打得的?眼望着穆世,他覺得自己已經臨近了爆發的邊緣。

“你爲什麼不換一側?這半邊臉已經在下午被你打過一次了。”他的笑容從冷笑過渡到了獰笑。

穆世立刻就滿足了他這個願望,竭盡全力的抽打了他另外一邊面頰。

穆世的幾巴掌當然不會讓楚澤紹感到如何痛楚。不過耳光甩在臉上,那感覺是十分糟糕的,讓人感到了極度的受辱。

“好!”他對着穆世點頭:“我親愛的盧比寶貝兒,很好,恭喜你終於東山再起,可以在我這裡給臉不要臉了!”

說完這話他驟然出手,竟將穆世攔腰託舉起來,狠狠的摜在了牀上:“你他媽的以爲自己現在了不得了?”

穆世一翻身坐了起來,隨手就從枕下摸出了手槍。

槍口對準楚澤紹的額頭,他略有些氣喘,一雙眼睛亮的異常:“你他媽的說對了!”

楚澤紹迎着槍口一步跳上牀,在穆世扣動扳機的前一秒撲了過去:“你他媽的還想殺我?”

子彈在雷雨聲中射了出去,夾帶着小炸雷似的聲音,一直釘進了水泥牆壁中去。而幾乎是於此同時的,楚澤紹握住穆世的手腕往地板上用力一磕,迫使對方在疼痛之下鬆開了手槍。

“我殺的就是你……”穆世在他身下輾轉掙扎着,溫熱鼻息急促的拂過他的面龐,說出來的話帶着咬牙切齒的恨意:“我本打算和你一刀兩斷,可是你自己不識相,非要跑來挑釁,那我就成全你!”

“你成全得了嗎?別以爲找到了姓苗的做靠山,我就不敢動你——唉喲!!”

楚澤紹的回答沒能完成,因爲穆世冷不防的擡起腿,用膝蓋狠狠的頂了他的下身。這地方的疼痛可是來的劇烈,他當即就蜷起身體向一旁翻了過去。而穆世趁此機會站起來,一邊大喊“來人”,一邊解下腰間皮帶,劈頭蓋臉的就抽向了楚澤紹。

金屬製的皮帶扣“咚”的一聲砸在了楚澤紹的太陽穴上,他下意識的“哼”了一聲,一瞬間竟是有些懵了。

寶貝早就覺着自己好像在滾雷中聽到一聲槍響。豎着耳朵又感覺了許久,他發現樓下好像是真有動靜。

披着睡袍出了臥房,他沒有驚動苗先生,輕手輕腳的獨自下了樓——剛一下樓,就見走廊深處的客房門縫中放出了光芒。

此時一名守夜的衛兵也走了過來。對着寶貝深深一躬,他出言解釋了自己的來意:“我剛纔彷彿聽到穆先生在喊人,所以來瞧一瞧。”

寶貝做了個手勢,示意衛兵跟自己過來。

客房的房門並沒有被反鎖,他稍稍用力一推,那門便隨着他的力道開了。在滿室光輝中,眼前的情景讓他大爲詫異的驚歎了一聲,隨即便衝進去拉扯穆世:“穆先生,楚先生,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穆世一把推開寶貝,將個玻璃底座的沉重臺燈舉起來,惡狠狠的砸向了楚澤紹的頭頂:“你這條該死的野狗!”

楚澤紹神情茫然的坐在地上,剛纔似乎是要掙扎着站起來,結果在這一砸之下又坐了回去——然而也沒要死要活。

穆世氣喘吁吁的轉頭四顧,見沒有更多武器可以使用,便又掄起了皮帶,發了瘋似的對楚澤紹連抽帶罵:“你這個令人噁心的混蛋!你下地獄去吧!”

寶貝見他一味向楚澤紹的頭上招呼,便又慌忙抱住穆世的腰向後拖:“穆先生,你鎮定!楚主席,你沒事吧?”

楚澤紹沒什麼事,就是剛纔那皮帶扣的力道很刁鑽,一下子把他給打得怔住了。扭扭脖子摸摸腦袋,他“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擡起腿照着穆世的胸膛就是一腳,吼聲比雷聲還大:“老子今天宰了你!”

楚穆二人對打起來,中間夾着一個寶貝。門口的衛兵見勢不妙,嚇的撒腿就跑,且跑且扯着嗓子大喊。

苗先生聽見了樓下的狂呼,嚇了一跳,登時停止娛樂,下樓去詢問情形——樓梯只下到一半,他便看到寶貝拽着穆世在前面跑,楚澤紹氣勢洶洶的追上來一把拉住穆世的後衣襟,而在寶貝回身阻攔之際,穆世趁亂揮出一拳,正打在了楚澤紹的鼻樑上。

下一秒,這三人七手八腳的糾纏成了一團,混戰開始了。

苗先生萬沒想到楚澤紹和穆世,這兩位本地最體面的人,居然會像野孩子一樣連滾帶爬的大打出手。急切之下他從身邊一位姑娘手中接過手杖,在鐵製的樓梯欄杆上用力敲擊起來:“都給我停下來!你們這……這成何體統嘛!”

苗先生的遊戲被打斷了,心情很不愉快。再看前方的那被衛兵拉開的三個人,皆是個狼狽不堪的面貌,就頗爲不滿的拄着手杖走下樓去,氣色不善的看看穆世,又看看楚澤紹。

“你們二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也不算很年輕了,怎麼還在我家裡打了起來?難道我把你們請到我這裡來,是爲了給你們機會去打架的麼?”他毫不客氣的出言質問道,又掏出手帕在穆世的鼻子下面狠狠擦了一把,抹去了一點血跡。

隨手將手帕扔到穆世懷裡,他又去瞪楚澤紹:“楚主席,你也歇歇吧,我家裡可不是你們的角鬥場!”

楚澤紹擡手揉了揉腦袋,沒說什麼——他其實狡猾的很,雖然一肚子怒火,可是不肯讓苗先生見到一點火星。

苗先生在家裡是個暴君,罵兒子罵習慣了,此刻不由自主的就把楚穆二人當成晚輩來處理,張口便道:“我不讓你們打,讓你們和平共處;你們可好,乾脆打到我家裡來,還親自上陣了!怎麼?是故意的不給我面子麼?”

說完他瞥了楚澤紹一眼,忽見一道紫青淤痕從他的太陽穴處一直腫進了頭髮裡。

楚澤紹倒是態度好,雖然笑不出來,可是話裡話外透着和氣:“您教訓的有理,我們是有點衝動了。”

苗先生又轉向穆世:“你呢?”

穆世的一條手臂還被寶貝抓着,這半天他是一聲沒吭,不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身體也似乎是有些顫抖。聽了苗先生的問話,他望着地面,依舊是不發一言。

苗先生同他有交情,所以從私心上也是偏袒他的。對着前方範圍廣闊的一揮手,他下了命令:“好啦,你們回去休息吧!誰再敢胡鬧,別怪我翻臉!”

楚澤紹對着苗先生微微一躬身,然後便沉着一張臉,大模大樣的離開了。

苗先生待他走遠了,才和穆世面對面站了,哭笑不得的問道:“怎麼搞的?你們?”

穆世對着地面眨了眨眼睛,疲憊而冷淡的答道:“也沒什麼,不過是翻起陳年舊賬,我氣昏了頭。對不住,讓您見笑了。”

苗先生伸出手,擡起了穆世的下巴:“你流鼻血了。”

穆世拿着方纔苗先生丟給他的手帕,胡亂在鼻端蹭了一下。

苗先生壓低聲音,一本正經的埋怨他道:“你怎麼打得過楚澤紹?他那麼強壯——”苗先生認真的用手比量着楚澤紹的高度:“你應該事先叫幾名衛士進來幫忙的!”

穆世見苗先生一片好意,便勉強解釋道:“我……我並沒想到楚澤紹會找上門來。我也沒想到我們會這樣……這樣難看的打了起來。”

苗先生吁了一口氣:“你沒事吧?”

穆世也吁了口氣,扭過臉去躲過了苗先生的手指:“我這一生是再也不願意見到他了!”

苗先生想勸解他兩句,可是搜索枯腸後,卻也找不出合適的言語來。對着寶貝使了個眼色,他支吾着轉身上樓了。

混戰後的客房內一片狼藉,寶貝爲他重找了一間屋子住下。這時雨聲稍稍小了些,穆世站在窗前向外望去,心內只是覺得作嘔。

他要立即離開楚澤紹,遠遠的離開,至少是一百里!

寶貝站在門口,靠着牆召喚道:“穆先生?”

穆世側過臉來:“什麼事?”

寶貝微笑道:“看來您和楚主席之間,真是有着深仇大恨啊!那以後我和父親離開了,你們之間豈不是又要爆發戰爭?”

穆世轉過身來,情緒彷彿是平靜了許多。望着寶貝那雙綠眼睛,他和聲細語的答道:“我無意與任何人發生戰爭。”

寶貝拍拍睡袍袖子上的灰塵:“是麼?”

穆世笑了一下:“當然。”

寶貝發覺穆世又要開始做出僞善模樣了,便立刻轉移話題,不想聽他那些冠冕堂皇的陳詞濫調。

“您有沒有受傷?”

穆世走到牀前,一屁股坐下來:“您大概以爲我從未捱過打吧?”

寶貝笑道:“您是個出了名的大好人,誰能下得去手呢?”

穆世聽出寶貝那話裡酸溜溜的,成分不純;所以就沒有回答。

寶貝停留片刻,見穆世悶悶的不大說話,便訕訕的告辭離去。

穆世待他走後,便站起來活動了身體。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在楚澤紹那裡捱打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伴隨着楚澤紹出現在他面前的,彷彿從來就都是毆打、侮辱和強暴。

他一直想打還回去——他不是愛動手的人,因爲要做慈善家,所以也很少動口;不過他這口氣憋的太久了,實在是想要親手將楚澤紹痛打一頓,就像當年用鞭子抽基沙爾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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