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上卷 撞破

撞破戰爭開始了不過十天,本年第一場寒流便毫無預兆的襲來了。

鋪天蓋地的大雪迫使交戰雙方不得不暫停了戰爭。一切交通與通訊都被中斷了,士兵們縮回戰壕與地洞之內,所能做的只有守着火堆吃那一天三頓飯而已。

從目前的戰況看來,倒還是布確一方站了上風。所以穆世可以安安心心的住在扎爾貢家中,靜靜的等候着大雪天的結束。

小扎爾貢爲他換了一間帶有壁爐的溫暖房間居住。而他坐在壁爐前無所事事,慢慢的就有了點飽暖思淫慾的意思。

現在,他唯一的親近對象就只有小南卡了。可小南卡畢竟不是普嘉,他幾乎不好意思在這青年的面前表露**。

正午的陽光灑進房內,他懶洋洋的坐在窗前,周身血液都被曬的火熱了。

擡手鬆了鬆領帶,他把目光轉向一旁的小南卡。

小南卡正站在牆角處專心致志的擺弄着一塊手錶。現在他頂了普嘉的缺,有事沒事總守在穆世身邊,像一隻太過老實的大狗一樣溫順安靜。

穆世默然無語的審視着他——他顯然是不如普嘉那樣白皙俊秀,骨骼又生的過於粗大了,整個人就有些雄壯威武的過分;幸而穆世是知道他性情底細的,所以倒未因此感到壓迫,只是單純的嫌他不夠漂亮。

可他雖然不夠漂亮,但畢竟也是個相貌端正的青年,而且那種青春正盛的男子氣息,也是很迷人的。

口乾舌燥的舔了一下嘴脣,穆世輕聲開了口:“小南卡……”

小南卡擡起頭望向他,一臉隨時待命的表情。

穆世嚥了口唾沫:“過來。”

小南卡把手錶戴迴腕上,隨即大踏步走到了穆世面前彎下腰:“少爺?”

穆世仰起臉凝視了他,氣息忽然就急促起來。

這感覺令他有點心慌——他還從未這樣急色過,即便當初面對着心愛的普嘉時,他也沒有生出過這樣強烈的反應。

伸手探向小南卡的襯衫前襟,他顫抖着手指去解對方的衣釦。

“我怎麼了?”他在自問的同時就覺着鮮血一陣陣的涌到頭腦中,右耳中也漸漸的開始了轟鳴。

小南卡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意,便抓起他的手送到脣邊,垂下眼簾含住他的指尖輕輕吮吸起來。

穆世閉上眼睛,咬住嘴脣低低的呻吟了一聲。指尖被柔軟而有力的舌頭捲過,他沒想到一個人的手指上也會有如此的敏感處。

小南卡似乎是飛快的猶豫了一下,隨即自行解開了襯衫,把穆世擁進了自己**的胸懷中。

“少爺……”他隔着衣服揉搓了穆世的腰臀,遲疑的低聲問道:“我該爲您怎樣做?”

穆世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中,沉迷之中喃喃說道:“你抱着我就好,用力一點。”

小南卡依言勒緊了手臂,雙手也試探着去愛撫穆世,可他真是不知道該怎樣做,所以最後他大着膽子,還是歪過頭去,向穆世的嘴脣吻了下去。

只是那樣輕輕的一接觸,雙方便像相遇的磁石兩極一樣,“啪”的一聲緊緊的吸引住了。這是個手忙腳亂的熱吻,兩個人都沒有豐富經驗,只是依靠本能互相依附索取;小南卡很快掌握了其中的技巧,他單手托住穆世的後腦,將這個吻逐漸深入起來;而穆世無力的癱在他的臂彎裡,一邊承受着小南卡施加而來的熱情,一邊將手緩緩撫向自己的下身——隔着厚實的長褲,他那裡幾乎脹的疼痛起來了。

輕緩的撫慰只是讓他的**更爲高漲起來。小南卡想要爲他脫下褲子,然而腰帶都被解開了,他卻忽然打了個激靈,隨之擋住了小南卡向內探去的雙手:“不要!”

小南卡的手很大,手臂也是充滿力量的,可一旦受到了穆世的阻攔,便立刻停止了動作,收回手來繼續擁抱了穆世。

雙方纏綿了許久,最後一起都成了個慾火焚身的光景。穆世的襯衫被敞開向下脫到了肩膀處,小南卡跪在他雙腿間,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扶住他的大腿,溫柔的小野獸一樣探頭噙住了他一側**,嘖嘖有聲的吮吸起來。穆世受到刺激似的揚起臉,抑制不住的呻吟出聲。

“嘴……”他將一隻手搭在小南卡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向下按去:“用你的嘴……”

小南卡不明所以的隨着他的力道低下頭:而穆世一手將襯衫前襟緊緊攏住,一手則伸下去解開褲釦。

就在此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小扎爾貢在推門的那一瞬間僵硬了動作,望向房中二人的目光也從驚訝明顯的轉變爲了難以置信。

穆世一手按住椅子扶手,也轉過身去大驚失色的直視了他。

三方沉默了片刻,還是小扎爾貢後退了一步,略顯慌亂的低下頭:“我是來找您下去坐坐的……您忙您的,我走了。”

說完他扭身便倉惶而逃。

穆世緩緩的轉向小南卡,渾身的血液都冷卻凝結了。

他的目光極爲茫然無助,好像犯下大錯又被捉了個現行的孩子一樣;同時他緊緊的捂住襯衫前襟,那種戒備的姿態又像個遭到非禮的大姑娘。

小南卡依舊扶着他的膝蓋,臉上倒是平靜的很,並沒有什麼羞愧之色。

“你下去吧。”他向門口揮了揮手,疲憊而虛弱的發出命令:“下去吧。”

小南卡一言不發的站起來,一邊系衣釦一邊向外走去,留下穆世獨自坐在房內。

穆世深深的彎下腰,用雙手捧住了頭。

下午的陽光毫無遮攔的射進來,曬得他後背上暖洋洋的,頭髮裡幾乎出了汗。他長久的保持這個姿勢,心裡空空蕩蕩的,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情緒。

後來他終於沉重的擡起頭來,一張臉已經漲的通紅。

他擡起手來撫摸了自己的面頰,觸手之處一片滾燙。

摸着摸着,他忽然給了自己一耳光!

“丟人現眼!”他這樣痛斥着自己:“不做那種事情能死嗎?”

換了一邊面頰,他又抽了自己一巴掌:“你這個噁心的傢伙!”

自我懲罰之後,他的臉上好像着了火,**辣的疼着。起身走到浴室,他嘩嘩放了一缸堪稱刺骨的冷水,而後寬衣解帶跳了進去。熱身子浸到冷水裡,激的他幾乎跳了起來;幸而他一向不大善待自己,咬牙橫下一條心,他把頭猛然扎回了水中。

當晚,他發起了高燒。

小扎爾貢聽說了,便上樓過來看他。

“盧比叔叔。”他坐在牀邊,關切的伸手去摸穆世的額頭:“您怎麼突然就病了?”

穆世無顏去面對他,所以閉上眼睛裝作頭暈,只含糊的嗯了一聲。

小扎爾貢俯下身去,和穆世面頰相貼:“您可真熱啊。”

嘴脣湊到穆世的耳邊,他低聲笑問道:“盧比叔叔,您還在想着下午那件事情嗎?其實那沒有什麼的,您不要把它放在心上。”

穆世睜開眼睛瞥向他,身體的溫度又有所上升。

小扎爾貢斜了他一眼,隨即唧唧噥噥的繼續說道:“動物尚可以自由自在的選擇配偶盡情嬉樂,難道人活得還不如動物嗎?”

穆世活了這幾十年,第一次有人和他如此坦白談起了這個問題——可這個人居然是他的晚輩小扎爾貢!

小扎爾貢的氣息噴在他的耳邊,暖暖的帶着點男子味道,這都是穆世所喜歡的。

他所愛的,一直也是他所迴避的,此刻就被小扎爾貢這樣一點一點的發掘出來,曬在了太陽底下。

“您到底在怕什麼?”小扎爾貢稍稍偏過臉去,試圖和他近距離的面對面:“您是您自己的,不是別人的;只要您願意,別人怎麼有資格來管?就算管,他們管得了嗎?”

穆世盯着小扎爾貢的眼睛,忽然覺着自己的頭腦清醒了一點:“你是什麼意思?”

小扎爾貢微笑起來,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齒:“盧比叔叔,我只是想讓您活的快樂一些。您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又不是上一輩的那些老古董。其實外界對您的那些批評,我是一直都完全不贊同的。”說到這裡他將聲音又壓低了一些,曖昧有如輕嘆一般:“雖然您早已把我忘懷,我卻是一直和您站在一邊呢。”

穆世看着小扎爾貢那副鬼頭鬼腦的樣子,忽然覺得很討厭。

“我累了。”他冷淡的轉身背對了小扎爾貢:“需要休息。”

小扎爾貢並沒有走。他毫無眼色的賴在牀邊,伸手隔着棉被輕輕拍着穆世的後背:“盧比叔叔,那我哄您睡覺如何?”

玉少爺的盟友死裡逃生午夜下場楚穆二人的爭吵城破刺青哭訴爭吵偶遇番外噶瑪的人番外暴雨夜寶石光之行話不投機的一天寶貝的武器行蹤好形勢番外噶瑪的好心入境番外寶貝的來意奇恥大辱負罪者表白好形勢番外暈車死裡逃生番外表白死裡逃生哭訴三人寶貝的武器番外二哥來了小情人番外楚的良言生日宴會番外午夜番外新氣象普嘉番外噶瑪的好心愛生恨再起哭訴路遇某人後院起火話不投機的一天開戰行蹤七方路奇恥大辱番外噶瑪的人各懷心事大變化德堪之行談話錄番外平安大吉三人番外苦樂參半寶石光之行大變化大變化大變化穆氏夫婦開戰回家寶貝的武器和平了番外平安大吉行蹤娛樂預料外各懷心事番外兄弟第三 方表白番外平安大吉番外表白番外長夜後番外探病者偶遇小扎爾貢交換會面番外滑稽路遇某人清醒後所謂糖果樹下番外長夜後抵達苗宅楚穆二人的爭吵番外快樂的晉美番外苦樂參半叔侄二人刺青雪山末路路遇某人番外楚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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