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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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蹤玉冰濟看到姐姐時,哇的一聲就哭了。

玉丹罕癡癡呆呆的站在他面前,卻是沒了魂的樣子。玉冰濟去抱她搖她呼喚她,她全沒有反應,只是偶爾一笑,口中含混的吐出幾個零碎詞語。

有那見多識廣的老人,瞧出玉丹罕這是失了魂,便建議玉冰濟去找法師過來給禳治一番。玉冰濟一點主意沒有,聽了這話便忙忙的派人去請了附近廟中的一位喇嘛過來。那喇嘛領着幾名弟子,圍着玉丹罕手舞足蹈的折騰了許久,毫無用處。後來那喇嘛急了,頂着滿頭熱汗對着玉丹罕大喝一聲,又滔滔不絕的唸了一套咒語。

這似乎對她產生了一點小刺激,因爲她在喇嘛的誦聲中喃喃的說道:“雪山,嘉措喇嘛。”

那喇嘛一聽了這句話,立刻就停了動作。

旁觀的玉冰濟見姐姐能夠開口說話了,以爲情形已經好轉,此刻就催促那喇嘛道:“快啊!繼續啊!你怎麼不動了?”

喇嘛用袖子擦了擦汗,轉身對着玉冰濟雙掌合十,深深一禮:“嘉措喇嘛下的詛咒,我解不了,也不敢解。”

玉冰濟見他要撤,急得就去抓他的袍袖:“你偷偷的解,不讓嘉措喇嘛知道就是了!大師,你不要走,只要你治好了我姐姐,我會重重謝你的!”

喇嘛對他的重謝毫無興趣,支吾着推辭了兩句,便急急忙忙的帶着弟子離去了。

長姐如母,當年玉丹罕未出嫁時,常哄着這個年幼的小弟玩耍,所以玉冰濟和她的感情頗深。如今他父母雙亡,姐姐又成了這般模樣,他就覺得自己孤苦無依,真是不知該如何生活下去了。

他忽然想起了利馬城內有一位崗欽老喇嘛,是個厲害角色,也許能夠挽救姐姐;不過利馬城對於他已經成了可望不可及的所在,如果把姐姐送回給楚澤紹,他又擔心那個野獸一樣的姐夫不但不救治姐姐,還要虐待她。

在這種走投無路的時刻,年輕的玉冰濟能夠做的就是找一把椅子穩穩當當的坐下,而後從懷裡摸出一條手帕,開始嗚嗚咽咽的痛哭。

自從起兵之後,他那眼淚也不曉得流了多少,哭的正酣之時,小扎爾貢忽然進來了。

“哭!”小扎爾貢指着他的鼻尖怒斥道:“你除了哭還會什麼?”

玉冰濟深深的低下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小扎爾貢揚起手,在他的頭上甩了一巴掌:“再哭我就宰了你!”

玉冰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試圖壓抑住自己的淚水,同時慌亂的用手帕擦淨了臉上的涕淚。

小扎爾貢抓住玉冰濟的頭髮,迫使他擡起頭來:“我告訴你,楚澤紹已經往邊境派兵了,戰爭很快就要爆發,過兩天你和我一起往前線去,聽見沒有?”

玉冰濟可憐巴巴的望着小扎爾貢:“我姐姐……我姐姐……”

他方纔哭的太狠,現在嘴脣都在顫抖,說不出一句整話。小扎爾貢不耐煩聽他囉嗦,便接過話道:“我聽說你找到了你姐姐,還聽說你姐姐失了魂,怎麼搞的?”

“嘉措……嘉措……”玉冰濟忍無可忍的又咧嘴哭了一聲,這才把話說的完全了:“嘉措喇嘛乾的。可我們玉家從來都不認識他,他爲什麼要害我姐姐?”

小扎爾貢冷笑一聲:“誰知道她怎麼會惹到了嘉措喇嘛,不錯嘛,一個娘們兒會一個人跑到宗巴雪山裡去,還真是……”

話說到這裡,他心中忽然一動:“她怎麼就能跑到宗巴雪山裡去了?”

玉冰濟哭天抹淚的搖頭:“不、不知道。也許是跟着難民亂跑進去的……楚澤紹不管她,我又不在,她一個人……姐姐好可憐啊……嗚嗚嗚……”

小扎爾貢放開玉冰濟,獨自走到窗前,沐浴着陽光開始了思索。

“從利馬進山,盤山路是走不成的,只能翻山。和走公路相比,翻山是條捷徑,不過若是憑着兩條腿,也要走上個十天半月才行。”

擡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他心裡犯了嘀咕:“可不論要走多久,總是能夠走進去的。難民……春天進山放牧的牧民總是很多,這位玉家姐姐大概就是跟着這幫人走的路——一個小娘們兒都能走進山去,那麼穆世……”

在利馬城中的時候,他從七方路被俘虜的衛兵那裡得知了穆世的大概情況——失憶、半癱瘓、無自由,不過有一個從德堪放出來的青年貼身伺候他。穆世又不是條五大三粗的漢子,那個青年若是肯出力氣,那把他運到宗巴雪山裡也不是什麼難事。

小扎爾貢的眼睛放了亮——可也就只有那麼一瞬,隨即又黯淡下來。

宗巴雪山裡的嘉措喇嘛是穆世頂親密的朋友,不管穆世到底失憶到了什麼程度,嘉措喇嘛的記性應該是好的。

嘉措喇嘛在巫術上是個天才。小扎爾貢敢挑戰楚澤紹,可是不敢去招惹嘉措喇嘛。楚澤紹再兇悍,也是個人;至於那位嘉措喇嘛——天曉得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小扎爾貢長久的思索着,最後大概的有了計劃。

計劃生出後,他心裡覺得輕鬆了許多。轉身倚着窗臺望向玉冰濟,他開口問道:“你姐姐呢?”

玉冰濟啞着嗓子答道:“送到後面休息去了。”

小扎爾貢道:“讓衛兵好好保護她——不,這裡還是不大安全,把她送到我南邊的宅子裡去休養一陣吧!”

玉冰濟沒想到小扎爾貢會有這樣的好意,就感激的連連點頭:“好,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小扎爾貢閒閒的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擡起了他的下巴:“那你怎麼報答我呢?”

玉冰濟一聽這話,登時變了臉色:“你要幹什麼?”

小扎爾貢笑了:“你說呢?我的玉少爺。”

玉冰濟站起來,期期艾艾的往後退了兩步:“不……我不幹。”他又羞又惱的漲紅了臉:“我是男人,男人和男人怎麼能……小扎爾貢,你不要欺負我了!”

小扎爾貢向他逼近了一步,洋洋得意的笑道:“我就喜歡你是個男人,你要不是男人,我還懶得理會你呢!”

玉冰濟慢慢的退縮到了牆角處,聲音戰慄起來:“你像穆世一樣噁心。”

小扎爾貢無所謂的一聳肩膀:“穆世很噁心嗎?”

玉冰濟擡手抱住腦袋,好像是要崩潰的樣子:“走開!別過來!你去找別人啊!”

小扎爾貢沒有找別人的打算。他年紀雖輕,但是在**生活上卻有自己的標準。

他喜歡出身好的男人。

穆世堪稱是他理想的對象,不過此刻穆世不在,玉冰濟也可以湊合——畢竟是玉家的少爺,如果玉將軍不造反,那他在利馬也是風光無限的人物呢!

對於那些飽受富人階層青睞的美貌少年們,他則是一貫的毫無興趣。單是漂亮有什麼用呢?卑賤的好像一堆爛蘋果一樣,讓他想起來就倒胃口。

獰笑一聲,他撲向了玉冰濟。

玉冰濟無力、也不敢抵抗,所能做的只是蹲下去低頭蜷成一團,並且又開始了哭泣。

小扎爾貢拖死狗一樣將他硬拉起來按在地上,隨即就扒下了他的褲子。因爲玉冰濟的確是個好欺負的,所以他直奔主題,毫不客氣的拉開對方雙腿,硬生生的便捅了進去。玉冰濟痛的渾身發抖,因怕被人聽到異聲,所以也不敢大哭,只是咬着自己的手指,神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一時事畢了,小扎爾貢心滿意足的提着褲子站起來,又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很閒適的坐在椅子上,他瞄了玉冰濟一眼。玉冰濟東倒西歪的起了身,正梨花帶雨的低頭繫腰帶。

他認爲玉冰濟不算壞,可也談不上好。當然,身體上是比穆世年輕得多,不過用過幾次後也覺得乏味,況且總是哭哭啼啼的,不像個男人。

聊勝於無吧!他對自己說。

玉丹罕在幾日後便被送往南方,玉冰濟受不了小扎爾貢的折磨,也想隨着姐姐同去,然而小扎爾貢堅決不允許——玉冰濟雖然無能透頂,但畢竟是玉將軍的兒子,沒有本事有面子。他若是走了,他帶來的那些利馬軍隊可受誰的指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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