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室裡,瑪格麗特與戴了手銬的路易斯對面而坐。她身後兩側,站着與她一同行動的那兩個便衣。
“你的同伴去了哪裡?”
“你怎樣和他聯繫?”
路易斯一言不發。
“他改名爲米蓋爾,一個星期前,你們在蘇維蘇咖啡館碰過頭。你們約定的下一次碰頭時間是什麼時候,碰頭地點在哪裡?”
路易斯看了瑪格麗特一眼,嘴角流露出一絲輕蔑,他似乎對自己被眼前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制住深感不服。而且那一跤被摔得如此狼狽,也令他憤憤不平。何況對手還是一個女人。要知道,他歷來以征服女人而信心滿滿。
“打開他的手銬。”瑪格麗特看出了路易斯眼裡流露出的憤懣,充滿着挑畔的意味。
一個特工上前,打開了路易斯的手銬。
“你們出去。”瑪格麗特接着命令道。兩個特工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乖乖出去了,並隨手關上了門。
瑪格麗特站了起來,向路易斯擡了擡手,讓路易絲站起來。
“你出得了這道門,我就放你走。”
路易斯站了起來,他不能判斷瑪格麗特的話是真是假,但至少他覺得可以制服瑪格麗特,昨天被瑪格麗特製服是出於自己的大意。制服瑪格麗特後,不僅可報一箭之仇,或者還可以把她挾爲人質逃出去。雖然逃出去的可能不大,但也不失爲一種機會。
路易絲向瑪格麗特試探性地打出一拳,瑪格麗特叫了暫停。
“等等。”瑪格麗特解下手槍,放在剛纔那張桌子上。路易絲看了一眼,不禁爲瑪格麗特的舉動暗暗讚歎。制服瑪格麗特,奪到這隻槍,逃出去的可能又增加幾分。
“如果你輸了呢?”瑪格麗特問道:“你就得聽我的,這才公平。不是嗎?”
路易絲一心想要制服瑪格麗特,同時又有點身不由已地點了點頭。隨即向瑪格麗特又打出一拳。
瑪格麗特知道這一拳是虛,只是身子略微一偏。沒想到路易斯第二拳緊接着就跟了過來,而且打向瑪格麗特註定要偏向的一邊。瑪格麗特又何嘗不知道路易斯下一拳會打向哪裡,她輕盈地一閃,身體一縮一轉,又像昨天那樣扣住了路易斯打出的拳頭,同樣的動作,路易斯以同樣的姿勢狗撲在地。
瑪格麗特沒讓他站起來,“你那麼容易討女人的歡心,我以爲你會有點禮貌。”瑪格麗特說着,狠狠踢了路易斯一腳。瑪格麗特踢得狠,路易斯吃痛,大叫一聲縮起身子呻吟起來。
一個特工從玻璃窗裡看到了裡面的情形,想要進去勸阻瑪格麗特,另一個卻對他搖了搖頭。
“昨天送你出門的女孩,她叫安卡露絲,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她的父親是英國皇家海軍萊特艦的艦長。而她,遇到你之前,還是一個純潔的姑娘,是你玷污了她。”
乘瑪格麗特只顧了說話,路易斯突然一個翻滾,接着一個打挺,站了起來。但是未及站穩,瑪格麗特轉身,一個旋腿飛出,又狠狠地一腳把他踢倒。
“而上星期和你約會的那個姑娘,她的未婚夫就是在法國戰死的。”瑪格麗特接着說,“她要知道你是德國間諜,她一定會殺了你。”說着,瑪格麗特又是一腳,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路易斯再次踢倒在地。
如此反覆幾次以後,路易斯不再掙扎,也不再試圖站起來,他絕望地躺在地上,眼裡流露出迷惑而驚惶的神色。
瑪格麗特向窗外偏偏頭,兩個特工進來扶起路易斯,把他安放在剛纔他坐的椅子上。
“你到底是誰?”
“施米特·考蘭。”
“這就對了。那麼米蓋爾·科奇,他是誰?”瑪格麗特輕聲問道,聲音柔美而富有誘惑。“我們有過約定,不是嗎?”
施米特絕望地閉上眼睛。他一向以他高大英俊的外表,翩翩的風度,令不少名媛淑女拜倒在他的腳下。而他在得到她們的身體同時利用她們獲得情報。解鈴還需糸鈴人,而現在,他倒在一個美麗女人的腳下。對於一個驕傲的男人而言,羞愧往往是意志崩潰的閘門。
瑪格麗特略微整理剛纔打鬥而弄亂的頭髮,拿出鏡子補了補了口紅,然後俯下身子,她美麗的金色長髮披垂在施米特·考蘭的肩上和脖子上,隨着一陣酥心的癢遍及他的每一個神經末稍,施米特·考蘭卻像害瘧疾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緊接着,瑪格麗特把嘴湊到施米特的耳邊,紅脣烈焰,呵氣如蘭:
“告訴我,親愛的,米蓋爾,他在哪裡?你們下一次在什麼地方碰頭?什麼時間?”瑪格麗特說着,雙手輕輕地撫摸着他,並慢慢向下滑去。即使是隔着衣褲,施米特·考蘭還是能感覺出那是一雙溫柔無骨的手,手指靈巧地遊動在他的身上。
施米特·考蘭繃緊了身子,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的下面開始膨脹,緊接着遍及全身,覺得就要喘不上氣。他感到是一條色彩斑斕的半人半蛇纏着他的身子,那條蛇有一張美麗的女人的臉和**的上身,如同他曾經看到的一幅畫,那幅畫上,那半人半蛇的手裡捧着一個青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