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產!好,真是好極了。”
“走,朕要去看看朕最寵愛的女人,她既然小產了,朕怎麼能不去安慰一番呢?”
承恩帝帶着洪正義殺氣騰騰的走在前方,看那氣勢大概是直奔玉清宮吧。
突然走在後面的洪正義竟莫名的向阿瑜笑了一笑。
洪正義這人長得還真不賴,雖是一個太監,卻長了一張陽剛堅毅的臉,若是換上一身鎧甲,走出去說是將軍也不會有人不信的。
看着那一笑,阿瑜竟然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不成?
應該是的,若果珍妃這孩子真的不是承恩帝的,那她肯定不會宣揚出來,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可是現在爲什麼她小產了還能傳到承恩帝這裡來?這裡面不外乎兩種可能:第一種嘛,那便是珍妃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平日裡的衣食住行不注意,不小心流產了,一時不察所以才傳了出來,不過想想珍妃的手段,阿瑜可不認爲珍妃會大意到沒有察覺到自己有沒有懷孕,那這一種情況便能排除了。
這第二種嘛,那便是珍妃發現自己懷孕了,並想着要把他生下來,畢竟現在皇宮裡缺孩子的緊,如果那是一個男孩子的話,那一定是未來的皇帝啊,只要操作得當,想讓承恩帝認下這個孩子不是什麼難事。
承恩帝回宮的第二晚就去了珍妃那裡,是能搪塞過去的。眼下後宮裡就珍妃一人獨大,皇后被廢,德妃已經逃脫了,是不會出什麼岔子的。可是她運氣不好,偏偏被人識破了她的計謀,還反被將了一軍。這件事十有八九是洪正義做的手腳,不然怎麼會這麼及時的傳到承恩帝的耳裡呢?
可是洪正義爲什麼要這麼做呢?他幕後的主子究竟是誰?
想到洪正義那個不懷好意的小很是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過去,作爲公主,尤其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公主是不能到嬪妃生產的宮殿去,可是她心裡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親自過去一趟比較踏實,管它呢,她現在可是昭興長公主,整個皇宮裡除了承恩帝和呂太后再沒有品級比她更高的了,看誰還能攔她。
玉清宮。
“娘娘,您先忍一忍啊。”
“滾!你們這羣蠢貨,不是讓你們好好地待在本宮身邊的嗎,怎麼會出了這種事情?”
珍妃抓起身邊的藥碗就往嬤嬤身上潑去,絲毫沒意識到這是陪伴她多年的奶孃。
“啊!”
藥湯是才從小爐子上取下來的,熱氣還沒散去,就這樣突然的潑在了奶媽的身上,她驚叫了一聲。
“叫什麼啊,本宮這麼痛都沒有哼一聲,你叫個鬼啊,嚇到本宮了,你擔當得起嗎?”
珍妃不禁沒有讓人給奶孃包紮傷口,反而將奶孃罵了個狗血零頭。
“娘娘,您看王嬤嬤的胳膊都起了血泡了,不如先讓她去包紮一番,再讓她回來伺候你。”
大宮女荷香替珍妃順了順氣,小心的勸道,畢竟這位王嬤嬤對他們一直都挺好的,現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心裡也有一些不忍,還有一絲兔死狐悲的感覺;還有就是她畢竟是珍妃娘娘的奶孃,說不定哪天再次的了珍妃娘娘的歡心,到時候想起她這次遭了難,自己就在邊上看着,居然沒有給她求情,日後不知道會怎麼整治她呢。
一想到娘娘前面的那幾位大宮女的下場,荷香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寵妃的大宮女可真是個風險和福利並重的高級職位啊。
“哼,包什麼包啊,這個老貨連本宮的孩兒都保不住,還有什麼用啊。”
“都是你,還有你,要不是你們的無能,本宮的孩兒怎麼會沒能了?”
“可是現在他沒有了,你們還好好的活在這兒,你們怎麼不去死啊?”
“你們快去死啊,去死吧。”
珍妃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心智難免有些失常,畢竟這個孩子承載着她全部的希望,可是卻又這麼突然的就沒了,破碎的不僅是她的皇后之夢,還有整個威遠侯府的希望。
“娘娘,你要怪罪奴婢,奴婢無話可說,是奴婢的無能才讓您失去了小主子,可是您不能再動怒了,您剛沒了孩子,身子收了損害,得好好休養啊,不然往後再生產可就難了。”
王嬤嬤是珍妃的奶孃,從小把他奶大,又隨她進了宮,這近三十
年的情誼使得她早就把珍妃看做自己的女兒了,心中只惦念這珍妃的身子,哪裡還會責怪她呢。
“閉嘴,你個老貨,要不是你,本宮的孩子會沒了嗎?”
“你怎麼不去死啊?”
“你個老貨,居然還詛咒本宮今後再也不能生出孩子來,你的心思可真毒啊,本宮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麼就帶了你這麼個毒婦進了宮來。”
“你去死吧。”
珍妃故技重施,再次將手邊的藥碗扔了出去。”
便沒有聽到預想中的慘叫聲,反而是一聲威嚴的男聲,“你想讓誰去死啊?”
“皇上!”
承恩帝的到來將珍妃嚇了個不輕,她有孕的事情瞞得死死的,小產也不過半個時辰,怎麼就傳到了承恩帝的耳裡啦?
他可不會認爲承恩帝是專程來看她的,這個時候承恩帝向來都是在勤政殿裡批摺子的,怎麼就到了她的玉清宮來了,莫非她這裡出了叛徒?
想到這,珍妃的眼神變得無比犀利,如同閃電一樣把周圍的人掃了個精光。
“愛妃這可真是熱鬧啊,是在鬧什麼呢?”
“咦,怎麼還有一股血腥味啊,洪正義你聞到了嗎?”
“回陛下的話,老奴是覺得有一股子血腥味,可見這屋子裡乾乾淨淨的,還以爲自己的鼻子除了什麼岔子呢。”
“咦,愛妃啊,那跪在地上的人不是你的奶孃嗎,都一把年紀了,你怎麼還讓她跪在地上啊?她可是犯了什麼錯?”
承恩帝一副單純的樣子,反倒是叫珍妃越發緊張,她和承恩帝相處了近十年了,承恩帝的脾氣還是清楚一二的,往往是雷聲大雨點小,越是大發雷霆越不可怕,她最怕的便是這樣和風細雨了。
“都不說嗎?那你來說吧。”
承恩帝的手指轉了一圈,最後落到了珍妃後面的荷香身上。
荷香一臉的惴惴不安,“陛下,陛下,奴婢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嗎?既然你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可見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宮女,洪正義你就把這個宮女送到慎刑司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