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輕輕的皺了皺眉,冷着臉,一腳踹在了那個丫鬟的肩膀上,冷聲問道:“誰讓你來偷香囊的!”
洛錦年盯着自己手中的香囊,徒然覺得腳底一陣發寒,恍惚之中才意識到了什麼,像是猛然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小丫鬟,和她王府之中的一個人的丫鬟長的很相似,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一個人了,特意爲了這個香囊而來,腦海裡有一些混沌,只是一個香囊罷了,何必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想着,洛錦年的目光就落到了自己眼前的這個丫鬟的身上,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她剛想去問些什麼,可是這個丫鬟猛然就向着自己撲過來!
“啊!”只來得及驚叫一聲,洛錦年下意識的去躲,安然還沒有反應過來,而那個丫鬟卻是直直的從洛錦年的身側擦了過去,像是一頭喪家之犬一樣,驚慌失措,但是卻異常快速的消失在了安然和洛錦年的視線之中。
“這個賤婢!若是讓我逮到,非要扒了她的皮!”安然猛然像是反映過來什麼,跟了兩步,可是那個丫鬟卻已經跑了很遠了,她怎樣都跟不上去,只能咬着牙跺着腳狠狠的罵,踩着腳下的地皮,安然咬牙切齒的扔出兩句話:“真實的,要是以前多和父親學一些防身之術就好了,我看她還能跑到哪裡去!”
說着什麼,安然猛地就回頭,對着洛錦年安慰到:“你不用擔心,我回去之後就讓她們查,若是找到了這個小浪蹄子,一定要好好審問一下!”
洛錦年攥着手裡的香囊,從地上有些艱難的爬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輕輕的笑着搖頭說道:“不必了,其實沒有那麼誇張的,更何況,香囊也拿回來了,對麼?”
“哎呀,你怎麼能這麼想!今天幸虧是我和你一起,要是隻有你一個人的話,說不定鬧出來什麼呢!”跺着腳,安然狠狠地咬牙,有些悶悶不樂的踹這腳下的小石頭,咬牙說道:“還是我太大意了,要是剛纔直接像是以前踹那個畜生一樣踹過去,我就不信她還能爬起來!”
“踹那個畜生?”洛錦年挑眉,看着眼前的安然,有些笑意的調侃:“不知這位大俠,收拾了那些畜生?”
“哼,想當初,我和那些姑娘們遊園的時候,曾遇到一個吊眼金睛的,的,那個,大狗!”臉上閃過些許尷尬,安然有着些許臉紅的說道:“那些青年才俊什麼的,哪裡像是個男人啊,見到一條狗都怕的要死,後來還是我出馬了,要不然非得給嚇得半死不可!”
洛錦年笑着,猛然想起了今天那個大家閨秀說的話,原來說的就是這件事兒。
“好了啊,咱們還是去找找那些公子哥兒們吧,省得到時候啊,那些公子哥兒一個個兒的都被別人抓走了哦!”洛錦年笑着看着安然,擡手輕輕的拉着她的手,一臉笑容的說着:“現在不是沒事兒麼?但是啊,要是這麼繼續耽擱下去的話,那可就真的成了老姑娘了,說不定啊,到時候都沒有人看你了!”
“什麼啊!男人什麼的,有的是,還沒人要我?就憑藉本大小姐的美貌,我能差的了誰?”冷哼一聲,安然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四周,拉着洛錦年向前走,她好歹也是一個叫的出來名字的大家閨秀,年王府也是來過的,自然知道一些路。
“是啊是啊,憑藉着安然的美貌,什麼男人拿不下來呢?”洛錦年扯着笑容,附和着安然,看着陽光打在安然的側臉上,徒然就發自內心的笑了,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單純的和一個人在一起了。
安然笑着走在前面,輕輕的攔着洛錦年的手,徒然回頭,看着洛錦年輕聲的問道:“錦年,那個,那個丫鬟,你是不是認識啊?”
“嗯,說不上是認識,一面之緣,我知道是誰罷了。”扯了一抹顛倒衆生的笑,洛錦年的目光有着些許苦澀的模樣,她想來不是一個有手腕的人,但是好歹,還算是明辨是非,知道什麼叫做不應該有的善良。
“是不是,沈安王府的人?”安然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有一些猶豫,但是還是輕聲的問道。
“嗯,是王府之中的人。”洛錦年到時並沒有太在意,安然並不是一個傻姑娘,而且,也不是一個壞姑娘。
“錦年,你若是回了王府,一定要小心一些,我孃親眼前和我說過,沈安身邊的女人們,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安然看着自己深厚的這個青澀柔美的女孩兒,不由得皺了皺眉,輕聲地說道,說實話,安然並不是什麼太善良的人,只是身邊的女孩兒美好的讓安然忍不住想要去保護,想着,自己的母親爲了讓自己嫁給沈安,處心積慮的尋了那些關於那些女人們的所有信息,她平時懶得去搭理,也未曾想過自己真的要嫁給沈安,可是現在,身邊的這個青澀,到時真的需要。
需要在那個步步爲營處心積慮的地方活下來。
想着,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洛氏兩姐妹”應該就是指她們吧?而自己眼前這個女孩兒,赫然就是其中一員?席捲了沈安的所有溫柔和愛情的一員?
安然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偏偏眼見爲實。
“算了,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再耽擱一會兒,指不定出什麼事情。”拉着洛錦年的手,安然的神色有着些許凌然,看着洛錦年的目光也帶着些許淡淡的情緒。
“我家裡可沒有什麼兄弟姐妹,只有我一個寶貝閨女,我的父親母親也都是開明的人,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也一定會相信我,但是,你就不一樣了。”有着些許無奈的看着身邊的洛錦年,安然的神色帶着些許看得到的糾結。
洛錦年沒有說話,只是同樣扯了一抹顛倒衆生的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安然,她聰明的很,自然明白安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些府邸裡的女人們,巴不得她死呢,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就和她們有關,畢竟這個宅子裡面人心不古,誰知道會因爲什麼而死無葬身之地。
那個丫鬟明顯具不敢衝着安然去,洛錦年的手心裡死死地攥着自己的香囊,她還是記得的,這個香囊是自己以前跟姐姐學的,縫製出來一直都佩戴在身上,還繡着自己的名字,若是那個丫鬟真的偷走了自己的香囊,若是做了什麼,自己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想着後果,洛錦年就覺得腳底發寒,可是想想,洛錦年卻又覺得無奈,她現在的名聲,恐怕沒什麼更糟糕的了吧?洛氏姐妹勾引兩個王爺,鬧得王府裡腥風血雨,還有什麼更糟糕?還有什麼怕人家說呢?
安然拉着洛錦年的手,目光有着些許小心翼翼,王府的事情,她還是知道一些的,這個看起來輕靈的很的女孩兒,可能並麼可i有想想之中過的好。
兩個人漫步在院落之中,可是卻又不由自主的全都加快了步伐,畢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的時候,早一步到達目的地,早一步掌握先機,可能就是另外一副結果。
兩人走了幾步,碰見一個丫鬟,招來,給前面帶了路,走了好久,才隱約到了一個大院子裡。
院子之中的貴婦人們坐在一起,笑着說着什麼,有人姿態優雅的捏着茶杯,調笑之中鶯歌燕燕。
一些女人們目光優雅的四處看着,當洛錦年走進來的時候,一直都坐在角落裡的幾個女人目光都銳利起來,幾個視線交流之中,都帶着些許說不出來的陰霾。
二夫人依舊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個茶杯,輕輕的啜飲,動作優雅自得,目光流轉之中隱約有着些許淡漠的情緒流轉,沈安王府的那些女人們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洛錦年,隨機轉過身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只是原本還算得上是融洽的氣氛徒然有些詭異起來。
洛錦年被安然拉着,走進來的時候敏銳的感覺到了些許不平凡的氣氛,只是眼眸流轉之中,只能見到彼此的冷臉,洛錦年四處擾了一圈兒,卻見不到月牙兒,恰好身邊的安然走過來,有些大力的拉着洛錦年,大刺刺的走到了一個足夠奢華的桌前,拉着洛錦年坐下,順收到了兩杯茶水。
四周有着些許姑娘們看着洛錦年和安然,而安然也毫不羞澀的回望回去,有着一些人竊竊私語,也有一些大家閨秀對着洛錦年優雅的笑着,洛錦年抱以微笑,只是眼眸流轉之中,毫不意外的在人羣中央,見到了一個優雅高貴的影子。
一身長裙,站在那裡,目光優雅如夢似幻,讓人看上一眼就讓人怎樣都移不開目光,明明看起來只有將近二十的模樣,可是偏偏姿態優雅,和所有人說起話來都是進退有度,洛錦年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些心慌的繞開目光,果然,不管到了什麼時候,自己的姐姐,永遠都有讓所有人爲之感嘆的力量。
彼時,洛流蘇正和着身邊的人說着什麼,恰好從一個角落裡竄出來一個小姑娘,跑到洛流蘇的身邊,垂着頭低聲的說着什麼,姿態嚴謹的很,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人看了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