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卑微讓他們不敢擡頭去看,洛錦年跟在軒轅寒雪的身後向前走,目光偶爾落到身邊的婢女的身上,心臟裡徒然一陣酸澀。
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命運。
只是不知道走到了那裡,四周徒然變得靜的有些不可思i一,好象就連蛇蟲鼠蟻們都不肯說話,洛錦年的腳步落下,輕的不能再輕,生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什麼。
夜晚的風有些醉人,很舒緩的從遠處飄蕩而來,洛錦年的目光順着眼前的閣樓匆匆劃過,恰巧能夠見到一朵迎風開放的白色的花朵,在暗夜之下綻放着柔媚的身姿,很妖嬈,只是襯着晚夜的風,有着些許涼意。
身邊的軒轅寒雪的眼眸帶着點點的笑容,擡手推開自己眼前的閣樓的門,隨手將自己身上的衣袍脫下來,輕柔的搭在洛錦年的肩膀上,順手小心的繫了一個結,有些鬆鬆垮垮的衣服瞬間變得繃直,裹在她的身上甚至帶着幾分粗狂的美。
徒然不知道從哪裡蔓延開來的暖意讓洛錦年的心臟都跳了一下,有些驚訝的擡眸,卻正對航軒轅寒雪在一片昏暗之中有些溫暖的眼眸,似乎還帶着些許柔媚的亮光,看上一眼就有種沉浸的誘惑。
隨意攔着洛錦年的肩膀,走到閣樓之前,軒轅寒雪徒然一個橫抱,洛錦年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就被他打橫這抱在懷裡,坐在閣樓之上,將她軟軟的小身子抱在懷裡,像是抱着一個珍寶。
整個人都被軒轅寒雪抱在懷裡,洛錦年似乎能察覺到一種天生的溫暖和讓人心安的氛圍,漸漸的放鬆了警惕,象是個小貓一樣貪婪的攝取着一點點的溫暖,可是腦海裡似乎徒然閃過了什麼,柔軟的小手猛地抵在了軒轅寒雪的胸口上,淺淺的琥珀色的眼眸裡醞釀着一點一點的逃離的衝動。
認識了不到半天的人,可是卻像是給自己下了毒一樣,彷彿是認識了多久的摯友。
洛錦年的小手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讓軒轅寒雪緊緊的握在了手裡,手心猛然一個用力,直接就把洛錦年塞進了自己的懷裡,女孩兒柔軟的身子像是小小的一抹水仙花,男人溫和卻又霸道的模樣看得人心醉,洛錦年的心臟小小的跳了一下,可是腦海裡卻猛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邪魅霸道的影子,幾乎是一瞬間,洛錦年的心臟猛然一抖。
“怎麼了?”軒轅寒雪的氣息就在眼前,俊美的模樣看得人心神澎湃,洛錦年一擡頭,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好象千言萬語都梗在喉嚨裡,最終沉澱在空氣中子鴻化爲一點點曖昧的停頓。
小心的偏過臉,避免軒轅寒雪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洛錦年的眼眸有些漫無目的的在閣樓之下的景色之中四處搜索,像是想要看些什麼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樣,琥珀色的眼眸一瞬間就鎖定了一個位置。
不是因爲那裡的景色很美,而是因爲着四周的宮殿裡面都只有點點滴滴的火花在翻滾,只有那一座宮殿燈火通明,宛若是衆星捧月一樣耀眼的讓人不得不一眼看過去。
而在哪院落之中,卻站着一對讓人驚爲天人的男女——沈安和洛流蘇!
洛錦年的心臟瞬間被抓緊,像是被誰狠狠地攥住然後猛然敲了兩下,深褐色的眼眸望過去,一眼就偏不開視線,恍惚之中才意識到了什麼,姐姐?姐姐爲什麼和沈安在一起?莫非,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嗎?或者他們之間,一直都不單純。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洛錦年的臉色變得慘白,瑩紅小嘴微微的抿着,可是那雙眼眸卻帶着點點的攝人的光,一眼望過去,怎樣都移不開眼睛。
軒轅寒雪輕輕的抱着手裡的洛錦年,小心的調整了一個角度,溫和的眼眸落在洛錦年的身上,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淡淡的光,眼見着洛錦年的臉色越來越白,軒轅寒雪那張俊美的臉頰上似乎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笑,低頭,深褐色的眼眸,似乎帶着一點有些攝人魂魄的冷冽,一閃而過。
小心的心臟在不停的收縮,洛錦年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場景,生怕漏掉一點細節。
夜色瀰漫,俊朗的男人眉眼晴朗如花,謝沒得嘴角噙着一模爲i線的笑容,不發緩慢卻恍惚之中像是獵食的豹子,越靠越近,最終在那一身繁華長袍的女子面前站定。
“真美。”
沈安輕輕地低聲嘆了一聲,手指劃過眼前的洛流蘇的髮梢,輕巧的捏着一縷三千髮絲,嘴角勾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聲線低沉得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流蘇,你還真是有本事,才短短几個月,就已經成爲了我皇兄的心肝寶貝,若是再有兩年,說不定豔及王后也不得而知。”深邃的眼眸帶着點點滴滴的情緒,危險的盪漾了一個弧度,寬大的手掌猛然一個用力,將洛流蘇僵硬的身子塞到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攬着他僵硬的後備和肩膀,火熱的脣貼在洛流蘇的耳畔,帶着點點的熾熱的氣息低喃:
“我的好流蘇,你真的找了一個好靠山,一個連我都不得不停手的好靠山呢。”
洛流蘇的臉色慘敗,卻還是擡起手,艱難的握住他在她的身上肆虐的大手,一雙剪水瞳眸帶着幾分點點的痛苦和掙扎,擡頭,正對上沈安一雙深邃到了骨子裡的眼眸,粉色的櫻脣輕輕地抖,貝齒咬住下脣,過了好幾秒才艱難的說道:
“不,沈安,不要——”
“不要?”
嘴角盪漾開一抹邪魅的笑容,沈安卻將洛流蘇的手避的更遠,嘴角勾了一抹淡淡的諷刺的笑容,諷刺的目光帶着說不出來的淒涼:“不要什麼?”
象是爲了迴應自己的話一樣,沈安的手臂猛然一個用力,洛流蘇嬌軀一個失控,狠狠地撞上了沈安的胸膛,小巧的臉頰們個一陣齒銅,洛流蘇悶哼一聲,卻又不敢說話。
“流蘇,別跟我說不要,我會忍不住的。”寬大的手掌順着洛流蘇的身軀遊走,最後落在洛流蘇的腰上,似乎是很滿意洛流蘇這張驚慌失措的慘敗的臉,狠狠地一掐洛流蘇的腰肢,有些猩紅的眼眸裡透着幾分決絕和恨意:“流蘇,你知道你現在應該稱呼我爲什麼麼?”
“沈安!”
洛流蘇臉色慘敗,掙扎着想多,可是被他死死地拽在手裡,手上的力氣大的有些驚人,耳朵旁邊,脖子上有着一陣陣熾熱的氣息在蔓延,偶爾還能察覺到男人有些低沉的喘氣的聲音,洛流蘇渾身發麻,腦海裡有一陣着呢的暈眩,咬着牙,可是身子卻有些不受控制的沉淪,深陷在他的懷抱之中。
“我在呢,怎麼,這麼久沒見到我,不想我麼?”沈安邪魅的氣息縈繞在四周,就像是一直都未曾離開一樣,洛流蘇一直都壓抑在心底裡的情緒點點滴滴的開始冒出來,那個時候的日夜的纏綿,點點滴滴的情緒翻滾,她一直都狠狠地壓在心裡,她有一個不得不放棄的理由,可是偏偏,有的時候,有些人只要一個微笑,就能把所有抵抗都化爲雨水。
“沈安,你放手,我現在是在後宮裡,隔牆有耳!”深吸一口氣,洛流蘇艱難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他爆出來,咬牙切齒艱難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甚至都偏過臉不敢去看他。
“隔牆有耳?呵,更不堪入目的我們都做過,你在害羞什麼?”沈安的嘴角扯了一抹諷刺的笑容,低頭,咬住她圓潤的耳垂輕輕的碾咬,說出的話有些模糊,卻還是讓洛流蘇徹底白了臉。
“沈安,你,你不要胡說——”有些顫抖的將這幾個說出來,洛流蘇的身子再抖,擡手抵在沈安的胸膛航,一張粉嫩的臉頰上帶着說不出來的憤然和複雜的情緒。
“我胡說?你接近我的身邊,不就是要那副畫麼?爲了給年王偷走那幅畫,所以不辭辛苦的在我的身邊潛伏了半年之久,洛流蘇啊洛流蘇,怪不得洛錦年和你一樣勾人,你就是個天生的禍水。”
聽不出喜怒的情緒,只是說出來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寒意在散發開來,洛流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比剛纔的白色都讓人心疼,沒有一絲血色,琥珀色的眼眸瞬間帶上了幾分悲傷欲絕的模樣,還有一些被壓迫到了極點的反抗和咆哮:
“沈安,你把我妹妹怎麼了!她還是個孩子,她今年還沒有及第,她才十六歲!你把她怎麼了!”纖長的手指猛然抓住了沈安的手臂,來回用力的晃着,高亢的聲音甚至有些劃破沈安的耳膜,傳到沈安的耳朵裡,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絕望和諷刺,讓沈安甚至覺得腦海都有些淡淡的暈眩。
“我能把她怎麼了?你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一定要讓她還回來罷了。”擡手,棱骨分明的手指打折積分決絕,掐着洛流蘇的下巴,沈安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可以見到那一層淺淺的琉璃色的眼眸地下,有着深深的悲傷在醞釀,流動之間帶着崩毀田地的力量,卻被悄然的掩飾好,彷彿那麼多那麼多的悲傷,也沒辦法溢出他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