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爲什麼,爲什麼有太多的人不肯將事情的真相暴露出來,有太多的謊言在路途上掙扎,有太多的結局都因爲謊言,最終被泯滅,被掩蓋。
有一種說法,被稱之爲是狸貓換太子。
傳聞之中的安妃,實際上就是一個已經滅亡了的國家的公主,而這個滅亡的國家,被稱之爲是“月族”,這個月族的公主,卻被沈城的皇上娶回了沈城,做了一名貴妃,名正言順的包下了月族,使月族不再遭受侵佔,使月族永遠繁榮昌盛下去。
可是,真正的月族,恐怕早就沒有什麼人了,當年的月族爲了反抗侵略,幾乎將所有的所有都給賠進去了,可是卻潰不成軍的被打敗了,被打敗之後,無數的財產和美女被供奉上去,壯年的男人都被殺死,只剩下小孩兒和婦孺空空的留着,看着所有的昔日的家族和如今的斷壁殘垣淚流滿面。
月族的公主嫁給敵國的皇上,算是一種和親,一種最無恥的方法,保留住自己的宗族不被人侵害,而這個安妃,在皇宮之中卻是如魚得水得很,備受皇上寵愛,後來,生了一個孩子,男孩兒。
當年的皇上,也就是現在這個實際上根本就不怎麼管理朝政的男人,說起來,算得上是一方霸主,但是卻被安妃給迷了心臟,用盡了全部的精力去保護去喜愛,可是偏偏,最開始的悲劇是無法挽回的,無數次的疼愛根本換不回來國破家亡的女人的一點點喜愛,說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安妃做了法術。
用自己的親生孩子,做了一場法術。
傳聞之中的法術很血腥,說使用了好多好多少女的鮮血去灌溉,傳聞之中的安妃,實際上是生了兩個孩子,一個留在了皇宮之中,備受皇上的疼愛欣喜,令一個呢,卻被送到了一個遙遠的邊疆,由一個王爺親自贍養,當作是自己的兒子一樣長大,可是,這件事情祖中哈市敗露了,當年那個席捲了一切疼愛的女人一瞬間被打倒了冷宮,幾乎是所有的所有都在頃刻間覆滅,什麼都不剩下。
還僅僅是個小孩子的沈安,卻過早地揹負起了所有,在皇宮之中,那個昔日裡高高在上的王爺好像一瞬間就沒了寬大的後背,任人欺凌卻又無法言語,只能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辛苦的走來,有些時候,雙手的血腥不是自己要沾滿的,而是別人的手裡也有刀,你不殺了他,他就會殺了你。
洛錦年想着,自己,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真正的遠離了沈安了吧?可能當一個人的雙手沾滿了血腥的時候,很容易讓人憎恨,可是當所有人都拿起刀子被迫他的時候,恍惚又像是見到了所有的憐憫和不捨。
盈盈的眼眸裡有着些許微微發亮的光芒,洛錦年莫名的情緒飄蕩着,她看着他的目光,確實怎麼都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凌然和冷漠,好像是心臟裡面有一層濛濛的灰,不重,卻矇蔽着她的所有快樂和心情。
她們口中說的這個王爺,不是別人,正是軒轅寒雪。
是那個很久很久之前,在皇宮之中,那個笑着揹着自己走了好遠好遠的男人,應該,真的是有那麼一點點,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得吧?就像昂是爲了那個什麼皇位之爭,就像是爲了那個什麼“明翠柳”,就像是無數次曾經去暗殺,想讓沈安無數次的死無葬身之地,想想的話,可能真的都曾經發生過吧?
據算是女人之間,就算是隻是爲了一個男人,都可以把自己無數次給陷入死地的那些女人們,就像是自己的姐姐,爲了一幅畫,都可以把自己扔到了一個不知道到底是哪了的地方,更何況,像是十幾年的不公平待遇? 想着,從小被送到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可能要揹負很多很多的事情和委屈吧?不管是成長的歷程看起來是如何的順利,都應該是有着很多很多的事情發生吧?可是,事情的最終結果,就是他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明明是沈安的半個親生弟弟,可是,卻是一種勢不兩立的存在。
“就算是在安王府了又如何?你也知道,我是王爺?”一聲冷冷的笑,從喉嚨了擠出來,眼前的小人兒太過於美好,他忍不住想要觸碰,可是卻察覺到她隱約的抗拒,皺了眉,狠狠地攥住她的下巴,對着自己的方向轉過來,目光留戀的看了一眼之後,徒然鬆開了手,眼眸之中帶着幾分莫名的波動。
“錦年,不要亂動,我只是想和你說一會兒話。”將眼前的小人兒各種各樣的情緒全都看在眼睛裡,他的目光帶着幾分遊離,轉着,最終落到她的身上,那樣嬌小可愛的女孩兒,恍惚之中才意識到了什麼,擡起眼眸,有些驚訝和無措的看着他。
目光之中帶着一摸冷然,只是在接觸到他的目光的時候,悄然的落下。
“王爺,請您自重。”她說的異常冷漠,好象多一點的溫柔都不願意給,清澈的眼眸靜靜的凝望着他,明明是淡漠到了極點的模樣,可是他看着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盪漾,他好象是聽到了一點,淡淡的嘲諷和凌然。
那種嘲諷,幾乎讓他的心臟都要皺到一起了。
他的眼眸之中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陰冷和冷意,陰冷的讓洛錦年忍不住要逃離,卻被他冷冷的攥住了腰肢,霸道的力道讓她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軒轅寒雪看着她單薄的身軀落在微風裡,有種青澀的美,可是那種冷漠的眼眸卻深深的凝望着她,而她有一種天生的魅惑,惹人注目。“錦年,你在看什麼?”他的目光溫柔且薄涼的縈繞在她的身上,好像有留下一條條溫和的痕跡,只是只有洛錦年知道,在那樣溫和的目光之下,到底隱藏着怎樣的掠奪和冰冷。“我在想,你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吧。”望着他,斂了眼眸,轉了個圈兒,洛錦年輕輕的向後退的一步,目光薄涼的放着眼前的軒轅寒雪。“錦年,你到底想說什麼?”眼前的女孩兒身上好像有個小小的利刺,輕輕的,只要一觸碰,就會刺的鮮血直流,根本無法躲避,可是他偏偏還放棄不下那一抹青澀的柔軟,怎樣都不想離開。“我想說的是,你是不是認識這個?”纖細柔白的手骨暴露在空氣中,雪白的皓腕上有一抹翠綠色在遙遠的天際亮出一抹冷豔的青澀,縈繞着淡淡的優雅落在軒轅寒雪的眼眸之中。“這個?你是不會有這個?”軒轅寒血微微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個小小的手鐲上,突然閃過一抹驚豔的光。
“很驚訝麼,我也很驚訝。”
錦年精緻小巧的臉頰上閃過一抹優雅,只是目光流轉之中帶着說不出來的妖嬈和嫵媚陽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面的手鐲上,閃閃發光,洛錦年小小的看着那個手鐲,突然扯開一抹笑容,心裡卻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不知道這個手鐲到底是什麼來歷,只是他們月牙兒看的那個手鐲的模樣,這個東西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而眼前這個男人和這個王府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怎麼也一定不乾淨,說不定是自己唯一的突破口。
“不是是沈安你的?他怎麼會把這個東西給你?”
軒轅寒雪深深地皺着眉,看着眼前精緻小巧的女孩兒,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種淡淡的驚訝,他真的沒有想到沈安居然會做得這麼絕。“是他給我的,怎麼,難道你覺得我不配嗎?”
洛錦年的目光帶着精緻的優雅,隨意的轉了一個圈兒,目光落在那個小小的手鐲上又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在飄蕩。
“錦年,這個手鐲所代表的意義不是你能承受的,既然你已經清楚了,還是趕緊把這個手鐲還給沈安吧。”
軒轅寒雪的目光之中帶着一點淡淡的心疼,落在他的身上,好像要將他整個人都包圍進去,說着,軒轅寒雪緩緩的向前走了一步,寬大的手臂就向着洛錦年的肩膀落去。“本王送出去的東西,誰敢說還?”
軒轅寒雪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撕扯,他單薄的身子募地向後退了一步,一道冰冷,暗黑的身影不知何時死死地出現在兩人中間,將她們分隔開來恍惚之中像是千山萬水永不相見。
“沈安,你怎麼來了?”
突然出現的人影讓路今年心裡猛地一跳,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從何時竄了出來,那麼,剛剛她說的話是不是都落到了他的耳朵裡?或者說,她那一點小小的秘密是不是都已經暴露開來,心裡有着些許惶恐不安,洛錦年徒然攥緊了自己手中的手鐲,只覺得冷汗順着臉頰滑落,只是看着沈安的背影,徒然就有一種溫暖如春的感覺,有種莫名的安心,醞釀。
可是他好像卻是完全不在意,只是走在她的身側將她攬在懷裡,看這對面的軒轅寒雪的目光之中,帶着冷漠的模樣。
“小野貓兒,總是不安分的跑,這不是害我擔心麼?”他滿是邪魅的模樣看着她,牽着她的手,深邃的眼眸裡帶着說不出來的情緒,有一種安心瀰漫開來。深邃的目光冷漠地落在他的身上,軒轅寒雪以目光冷漠的看着他兩個人之中似乎有一種暗潮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