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自己也說不明白,今晚對李香君是否存有一份感激。即便有一種知己般的感激,難道要馬將她推倒?感激一個女人的方式,是在牀睡她?
或許是受到這個時代的影響吧?
柳如是跑過來,告訴周清柔,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周清柔便替李自成收拾清爽的內衣,遲疑了一下,暗也給自己收拾了褻衣褻褲,藏在李自成的衣服之。
水溫不算太高,浴室的水霧之氣很淡,甚至不花香。
周清柔雖然有些笨拙,完全不李香君,但與於第一次相,生澀已經褪去了不少。
她用微微顫抖的雙手,小心地解下李自成的衣帶,不算太順暢,但用時並不多,等李自成入了水桶,她才主動褪下所有的衣裙,悄悄鑽進木桶,將身子掩藏在水下,只露出半個腦袋。
浴室雖然有燈,卻是十分陰暗,周清柔小心地向李自成瞅去,分明看到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她小心地靠過去,直接坐到李自成的腿,“皇……”
“清柔!”李自成將周清柔摟在懷,大手輕撫着她潮紅溫潤的臉蛋。
周清柔小鳥依人般偎在李自成的懷,淡淡的水霧掩蓋着昏黃的燈燭,也讓她放鬆不少。
李自成想到,剛纔和李香君說了,晚讓她侍寢,便在周清柔的身撫摸起來,從光潔的臉頰到圓潤的下巴,再到修長而挺拔的頸脖,然後緩緩下移,如蜻蜓點水,一瀉而過,等到周清柔傳來“嚶嚀”的鼻息聲,手方纔稍稍加力度。
木桶內顯出無數的漩渦,隱隱綽綽的花瓣,衝撞着木桶,也衝撞着周清柔的身子。
周清柔的呼吸聲越來越重,酥麻感猶如蟻咬,渾身麻軟無力,感覺身子不像是懸浮在水,而是輕飄飄地飛起來,飛到半空,越飛越高,雲層、霞光、朝露、雨絲……彷彿置身於一個童話般的世界!
她已經忘了身在何處,只是拼命昂起頭,用前胸擠壓着李自成的身子,似乎只有這樣,呼吸纔會暢快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幻覺一點點消退,雲霧、雨絲似乎匯聚在額頭,順着白嫩的肌膚緩緩滑入木桶,人也隨着清醒起來。
“清柔!”
“皇!”
木桶內的溫水,已經有些涼了,周清柔戀戀不捨地離開李自成的懷,取出汗巾,爲李自成,也爲自己擦拭着身子。
兩人相擁着出了浴室,周清柔獨自去了自己的臥房。
李自成回到御書房,李香君已經泡好了溫熱的香茗等着,“皇,清柔妹妹爲何沒有同來?”
“這個,啊……清柔今日倦了……”
李香君“噗嗤”一笑,定定地看着李自成,道:“奴婢還真沒有看錯皇!”
“什麼沒有看錯?”李自成在她的鼻子捏了一把,道:“朕今日召見了數人,已經有些疲憊了,來,快些伺候朕寢!”
“這樣也好!”李香君似乎沒聽到李自成的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皇,清柔妹妹回房了,這大熱的晚……”
李自成不解,道:“香君想說什麼?”
“奴婢一會要伺候皇,可是宮內的冰塊很少,萬一天氣太熱,皇晚睡不好,會不會影響明日的國家大事?”
“奧,香君有什麼好主意?”
李香君朝李自成擠眉弄眼,又向外面指了指,“皇不是怕熱嗎,前幾日晚間,都是奴婢與清柔妹妹輪流扇風,今日清柔妹妹不在,是不是要換個人?”
李自成一愣,馬想到了柳如是,不過,這合適嗎?一會牀,朕可是要臨幸你,難道讓柳如是在一邊看着?便是朕習慣了不會在乎,難道你也不在乎柳如是在一邊看着?
他將李香君的前言後語聯繫起來,心不覺一動,難道剛纔沐浴的侍候,她和柳如是已經說好了?
李香君見李自成含笑不語,便捱過來小聲道:“皇先去寢宮,奴婢去去來!”又向李自成眨巴着眼,嫋嫋娜娜地去了。
李自成只得獨自去了西面的寢宮,果然有些悶熱,雖然角落裡放置了一些降溫的冰塊,但數量不足,房間又四面不透風,只能依靠人工扇風了。
不過,只要心靜下來,也不像李香君誇張地那樣,熱得睡不着覺。
前幾日晚,都是李香君和周清柔輪流侍寢的,根本不用輪流扇風。
李自成將裝冰塊的兩個大木桶移到牀頭和牀尾,讓溫度稍稍降低些,這才褪了衣褲,爬龍牀,用薄薄的被巾蓋住赤裸的要害部位。
門外傳來沙沙的聲音,那是軟底布鞋踏地的聲音,間還夾雜着輕微的說話聲,因爲聲音太低,聽不真切。
一陣香風從門口飄進,李香君猛地眨了左眼,笑盈盈地進來了,後面果然跟着柳如是。
李自成剛看了一眼,李香君便前吹滅了燈燭,回身閉宮門,插門閂。
黑暗之,悉悉碎碎了好一會,終於有人靠近龍牀,忽聽得一人怒道:“你自己無恥,還要拉我……”聽聲音,應該是柳如是。
李香君也不生氣,嘻嘻一笑,貼着柳如是的耳朵輕聲道:“妹妹忘了姐姐剛纔所說的話?別說宮裡,是普天之下,也是皇最大……”
李自成藉着窗外的淡淡月光,只看得見兩個朦朧的影子,緩緩爬龍牀,分不清誰是李香君,誰是柳如是。
李香君將一把鵝毛羽扇交給柳如是,道:“妹妹小心伺候皇,可千萬別睡着了!”
羽扇沉淪了一會,隨即輕輕搖擺起來。
風兒並不大,但在這幾乎密封的房間內,卻是帶來一陣幽幽的清涼,更要命的是,原本香風很淡很淡,但有了微風后,香風急劇向李自成的口鼻飄來,讓他的身子瞬間有了反應。
李自成無奈,輕輕敲打了一下,暗道:沐浴的時候,不是剛剛吃過……
李香君待柳如是平穩地扇風,方纔從李自成的身爬過去,鑽進牀裡,和李自成並頭躺下,小手卻伸入被巾,輕輕揭去,扔在腳頭,“皇……”
李自成感覺到香風更盛,稍稍抑制的衝動,再次強烈起來,也不管柳如是正坐在牀沿觀看,轉過身從李香君的臉蛋輕輕撫摸起來。
開始的時候,李香君雖然喘着粗氣,卻也忍住不敢吭聲,當李自成的大手遊移到她的腰側時,李香君的鼻息聲實在忍不住了,除了大口呼吸,嗓子眼裡便哼哼唧唧起來。
李香君越來越放肆,幾乎忘了柳如是的存在。
李自成心暗笑,李香君顯然是故意的,平日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聲音,這還早着呢!
她這是在引誘柳如是,還是在向柳如是炫耀?
柳如是果然有些吃不住,雖然沒有吭聲,但扇風的速度明顯出現了起伏,似乎吃不準牀兩人的溫度,羽扇一會快一會慢,一會重一會輕!
李自成和李香君二人卻是非常投入,在一個涼爽的夏夜,兩人做着該做的事……
隨着李香君的一聲啼叫,李自成完全停止了衝刺,輕輕伏在李香君身,柳如是卻是猛地扇了幾扇,然後將羽扇一扔,背對着二人默然無語。
李香君休息片刻,輕輕推開李自成,將散亂的髮絲稍稍聚攏,抹了把額頭細密的汗珠,翻身坐起,一面用小手扇風,一面懶洋洋地道:“如是妹妹,你怎的歇了扇子,想熱死姐姐呀?”
“無恥……”
“吆,妹妹這是怎麼了?”李香君一個轉身,向柳如是靠過去,小手輕輕按在她的香肩,打着哈欠道:“皇是姐姐的男人,姐姐如此伺候皇,不是應該的嗎?”
“你……都無恥……”
李自成大怒,這個小娘們,敢罵老子,一會將你推倒按在身下,看你還敢不敢罵……
“羽扇呢?”李香君在牀到處亂摸,不小心摸到柳如是的褻褲,不禁大驚,道:“妹妹的衣褲怎的也溼透了?來,姐姐幫你扇扇,幹得快……”
“別假惺惺的……”
李香君暗發笑,都這個時候了,看你還嘴硬?她摸到羽扇,猛地扇了及扇,忽地停住,驚道:“妹妹的衣褲溼透了,容易着涼,快些脫掉……”
柳如是氣急,這是讓自己一步步走入圈套,她怒哼一聲,“脫脫,誰怕誰呀?”
“姐姐知道,如是妹妹性子烈……”李香君一面輕搖羽扇,一面熟練地扯下柳如是的褻衣褻褲,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柳如是十分配合,倒像是半推半。
柳如是一時憤怒,加潛意識對李自成並不特別反感,人家是皇,什麼樣的美女得不到?
等到光着身子的時候,她才害怕起來,雙臂絞起,緊緊護住胸前,像是洗澡時被色狼偷窺。
李香君一邊扇風,一邊在柳如是身撫摸着,“妹妹這肌膚……‘賽雪’說的的是妹妹吧?不但男人,是姐姐摸了,也是怦然心動……”
柳如是渾身顫抖,也不知是冷熱不調,還是心生恐懼。
李香君貼着她的耳朵道:“妹妹困了,先躺下休息一會兒,姐姐來扇風,今晚呀,咱們姐妹輪流着爲皇扇風……伺候皇!”
柳如是欲哭無淚,皇躺在龍牀,我要是躺下,能休息嗎?還不是和你一樣,累得滿身是汗……
她狠狠地瞪了李香君一眼,不過,這事似乎也不能完全怪李香君,她自己親口同意要伺候皇,是皇用強,她一個院子出生的人,又能去哪說理?
皇讓李香君從說和,已經是……
“姐姐這是爲你好……”李香君見火候差不多了,遂放下羽扇,緩緩推倒柳如是,放在李自成的身側,然後拿起羽扇扇風,笑嘻嘻地道:“妹妹別怕,有姐姐扇風,保準不會太熱……”
李自成心大喜,李香君連推倒柳如是都代勞了,自己只需要翻過身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