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將暫時放下日本和琉球的事,他要組建一所預想已久的學校——戰爭孤兒學校!
軍人可以沒有特權,但一定要有榮譽!
一旦戰死了,他們的後代,應該得到最好的照顧。
他甚至已經給學校想好了名字——榮光學校!孤兒們的父兄是爲華夏光榮獻身的,他們有權,也應該有機會繼承遺志。
在華夏曆次戰爭中,凡是戰死的士兵,他們的兒子,或是依靠他們生活的弟弟,都可以來榮光學校就讀。
榮光學校與普通的學校不一樣,從小學到高學,涵蓋了所有的學段,學子不分年齡,完成學業即可畢業。
榮光學校隸屬於國防部,而不是教育部,學校實行寄宿制,免費給學子發放教材、服裝等學習、生活用品,學習的內容除了軍事和漢字,還有部分科學內容。
李自成親自擔任校長,平日並不授課,但隨時可能去學校視察,只要人在北京,每年的開學典禮和畢業典禮,他都會參加。
李自成將組建榮光學校的事,交給了牛金星和崔文軒,國防部負責尋找教員,查詢具備入學資格學子,以及組建學校,稅務部負責掏銀子。
這一切安排結束,李自成方纔鬆了一口氣:回京之後,總算可以休息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陪陪老婆孩子,長時間在外征戰,與家人就會疏遠,特別是孩子們。
不過,他隨即想到吳二毛,以及當初在靈州的那些兄弟。
上次和吳二毛說了,等有了閒暇,會和他們聚聚,無影門改建爲無影戰隊,隊員的標準大幅度提高,除了吳二毛和上官嗣羽,其餘的兄弟都被淘汰了,被安置在漢陽部和府縣衙門充當捕快。
這麼久了,是該見見了。
他們在華夏立國的過程中,也曾起過非常重要的作用,其中宣洋還在征伐四川的時候,死在劍門關!
要將這些人完全聚集起來,需要一定的時間,有些人根本不在北京城內,像白浪兒就是海螺水泥集團東主,一向住在天津。
李自成讓王廉給吳二毛傳訊,讓吳二毛去組織。
下午的時候,李自成纔有了空閒,連火器局也懶得去了,就在乾清宮中,召集李香君、柳如是、周清柔、竇美儀,李雅沒有封號,暫住在乾清宮,一併召集過來。
李香君、柳如是都是才女,吟詩作賦,彈琴作畫,都是好手,柳如是以前對李自成還有幾分記恨,但時間久了,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加上李自成出塞作戰,得勝而回,不僅爲華夏增加了大片的土地,還完全壓制了漠南蒙古人,基本解決了邊患,她的心思便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美女誰不愛英雄?
李自成不僅是皇上,更是英雄,叱吒風雲,笑傲戰場,彈指間便是殲滅蒙古人的部落……
柳如是主動撫琴,邊彈邊唱,彈奏了自己做的《風吹不倦》:玉階鸞鏡總春吹,繡影旎迷香影遲;憶得臨風大垂手,銷魂原是管相思……
節奏舒緩,琴音柔美,略帶幾分淒涼,柳如是的嗓音圓潤,將悽美的意境推高了幾許。
一曲終了,李自成尚在回味,李香君笑道:“如是妹妹的詩,向來很有意境,你們都猜猜,誰是大垂手,如是妹妹相思的又是何人,猜出來有賞,就二兩白銀吧,我豁出去,這個月的月錢不要了!”
李自成暗想,柳如是是錢謙益送給自己的,難不成她在思念錢謙益不成?
竇美儀正要說話,周清柔搶着道:“我來,我來,爲了二兩銀子,我只好出賣如是姐姐了!”
柳如是羞紅着臉,忙道:“哪有什麼大垂手,不過是一時興起,代他人而作,清柔妹妹不要瞎起鬨!”又白了李香君一眼,“都是你,多事!”
李香君嘻嘻一笑,也不還擊,卻是用目光鼓勵周清柔說下去。
周清柔清了清嗓子,果然道:“那日如是姐姐說,皇上平日不上朝,將國事丟給大臣們,完全是垂手而至,所以,我猜想,這個‘大垂手’,定然是皇上無疑,如是姐姐相思之人,自然是皇上了,香君姐姐,我說得對嗎?”
李香君抿嘴一笑,“如是妹妹是當事人,清柔妹妹說的可是事實?我可是賭了二兩銀子的……”
李自成這才反應過來,如果柳如是思念的是錢謙益,李香君斷然不會說出來讓大家尷尬,柳如是也不會當面彈出來,這個小妮子,以前總是衝着自己橫眉豎目,沒想到暗地裡卻是轉了心思。
玲瓏心!
李自成目光之下,覺得李香君、柳如是的確是江南百裡挑一的美人,肌膚嬌嫩,雖然三十出頭,但肌膚還能掐出水來,如同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周清柔、竇美儀雖然雖然也是美人,比李香君、柳如是要年輕,但她們只是普通的美人,比不得李香君、柳如是身上的那種靈性。
李雅的皮膚也很白,但那是缺少陽光照射的白皙,比不得李香君、柳如是那種天生麗質,晶瑩剔透。
柳如是離開座位,撲向周清柔,“我要撕爛你的嘴,讓你亂說!”
周清柔一邊抵抗,一邊叫道:“我知道你作詩的時間,是在兩個月前,那時皇上正在塞外娶雅兒妹妹呢……”
“你還說?”柳如是氣喘吁吁,小臉蛋而佈滿紅潮,不知道是害羞,還是運動過分而熱血上涌。
“好,不說就不說,”周清柔向柳如是討饒,卻是轉向李香君,“香君姐姐,二兩銀子該給我了吧?”
“就知道銀子!”柳如是冷哼一聲,回到座椅上,卻是背過身去,面壁思過似的。
李自成哈哈大笑,李雅無辜中槍,臉上也是一片羞紅。
李香君笑盈盈地望着李自成,“皇上,這二兩銀子該皇上出!”
“爲何?”
“二兩銀子就買到如是妹妹的心思,皇上實在是賺大了!”
“好,好,銀子朕來出,”李自成笑道:“不過,如是已經彈過曲子,接下來該香君了吧?”
柳如是立即轉過身子,像是給自己解除了面壁,“皇上,香君姐姐也做過一首詩,《鳳求凰》,也是在皇上出塞的時候,讓她彈出來,不,邊彈邊唱!”
“哈哈……”
“彈就彈!”李香君坐到古琴之前,很挑釁地看了柳如是一眼,“我已經是皇上的女人,心中思念皇上,擔心皇上的安危,有什麼不對嗎?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不像有些人,明明心裡想得緊,日思夜想,寢食難安,恨不得化做蝴蝶飛到塞外,但皇上來了,卻又不敢承認!”
“誰不敢承認了?”柳如是偷偷睨了李自成一眼,發現李自成的目光定在李香君的紅脣上,不禁嗔了一眼,“還不快彈曲子,大家都在等着呢!”
李香君撥弄着琴絃,定了徵調,雙手撫琴,一邊彈一邊唱道:“宮門深深鎖紅顏,心緒悽悽無人見,萬曲清幽斷紅塵,遙看塞外桃花綻……”
李自成閉上雙目,凝神細聽,感覺與柳如是的琴音大不相同,柳如是的曲詞,完全是小女人倚門望夫,曲子有一絲淡淡的憂思和悲傷,卻不夠凝重;而李香君的曲子,起初歡快流暢,繼而如草原上的奔馬,高亢激昂,隱隱有一股蕭殺之氣,如果傳至軍中,簡直是一首戰歌!
曲終之時,李香君的臉上,並沒有哀婉之色,相反,倒有一股女騎士的嚴謹肅穆。
原來李香君的骨子裡,倒像一個鬥士!
他淡淡笑道:“香君並未上過戰場,爲何能做出如此蕭殺之氣?”心中卻道,這與“鳳求凰”有什麼關係?
“妾身在江南認識皇上,隨皇上行軍多日,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日日在皇上身邊,到處都是皇上的騎兵,心中便有些感悟。”李香君心道,難道宮中還能彈那些靡靡之音?
原來是將朕幻化爲戰場的奔馬?李香君的性子,比柳如是直爽了許多,難怪說話的時候口無遮攔!
李自成看着李香君漂亮的臉蛋上泛起的紅暈,不覺讚道:“香君的才藝,朕十分欽佩!”
李香君微微低下頭,恢復了一絲江南女子的本色,“皇上過獎!”
李雅見皇上對曲詞感興趣,便吵着向李香君學琴,又要柳如是教她做詩。
李自成笑道:“雅兒別急着做詩,先跟姐姐們學好漢話再說!”
李雅張開小口,方纔想起,她的漢話實在差勁,連說話都不太利索,微微低下頭,暗想回去一定像姑姑那樣,將漢話學好了,否則如何與皇上說說情話?
李自成與五女歡鬧了大半個下午,李香君、柳如是是絕對的主角,哼哈二將似的,周清柔、竇美儀都是隨遇而安的性子,並不強行出頭,李雅有些孤單,但李自成常常提攜她,也不算落魄。
晚膳過後,便留在乾清宮,點名要李香君、柳如是侍寢。
李香君歡歡喜喜服侍李自成沐浴更衣,柳如是面皮薄,又不太喜歡三人行,忸忸怩怩想要回避,被李香君一番教訓,“如是妹妹往常不是說,皇上眼中沒有妹妹嗎,今日皇上恩寵,你卻裝模作樣、推三阻四……”
李自成伸手,在柳如是嫩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原來在背後說朕的壞話?”
柳如是用手矇住被捏的地方,白了李香君一眼,“就你話多……”
李香君哈哈大笑,卻是親暱地挽起柳如是的臂膀,貼着耳邊小聲道:“如是妹妹,還不服侍皇上沐浴,順便也將自己洗得白白淨淨的……”
“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