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何去何從

bookmark

黑衣人首領驀地警醒,知道明軍被驚動了,卻還是不願放棄,他盯着身邊的牛可敬,“兄弟,這裡交給你了,只要打開城門,大都督一定會論功行賞!”把手一招,另外兩名黑衣人迅速靠過來。

牛可敬一愣,霎時明白了,“好漢,明軍可是有百人,你們三人過去,豈不是送死?”

兩名黑衣人屬下傲然挺立,一聲不吭,黑衣人首領慘然一笑,緩緩道:“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們絕對不可放棄!”

牛可敬前兩步,攔在黑衣人首領的面前,盯着對面的明軍,口道:“好漢,還是我去吧,我的命是你救的,現在還給你!”

黑衣人首領卻是輕輕搖頭,“兄弟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在下是天命軍的人,這是在下的責任……”

“好漢,你這完全是送死,憑你們三人,能阻擋明軍多久?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們絕對無法搬開巨石,打開城門……”

“不試過如何知道?”黑衣人首領貼近牛可敬的耳朵,壓低聲音道:“記住巨石的位置,一會火把滅了,你們迅速藏到巨石後面,將巨石當做盾牌……”他拍着牛可敬的膀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兄弟,拜託了……”

“好漢……”牛可敬有些不解,明知道是死,還要去以卵擊石,天命軍都是些什麼人?但明軍在前面,他顧不得多想,只是急道:“我還不知道好漢的尊姓大名呢……”

“如果在下能僥倖活下來……”黑衣人頭領正準備滅了火把,卻發現眼前猛地一亮,數十道精光實在有些刺眼,他的心猛地一沉,看來趁黑打開城門的願望,恐怕很難實現了,獄徒們並沒有受過嚴格的操訓,在火把的照耀下,一旦他們親眼看到傷亡,絕對不會繼續搬開巨石!

他十分接近成功了,可惜,最後一刻,竟然功虧一簣,如果不是城頭的明軍士兵臨死前發出警訊……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用逃了,被百明軍包圍,絕對沒有存活的可能,除非天命軍及時入城,但明軍絕對不允許他們這些人搬開巨石、打開城門……

在火把的照耀下,一切陰謀都會現形,牛可敬和魏子明也知道,爲天命軍立功的想法,已經徹徹底底失敗了,兩人臉色煞白,一時卻不知如何是好。

剛剛出了大獄,如今卻要面對明軍的箭矢……

明軍士兵在得到新的命令之前,都是紋絲不動,火把在微風的吹拂下,忽左忽右,火光閃爍之,掩映着明軍士兵冷峻的臉龐。

忽地從走出一人,全身披掛着鎧甲,只露出雙目和間半張臉,向黑衣人這邊掃了一眼,目光在牛可敬的臉停留了一會,又看到他身邊的魏子明,“你們是牛百戶?魏從百戶?”

牛可敬顯然也是認出了來人,胸膛一挺,站到最前方,“見過馬大人!”

馬大人倒揹着雙手,火光之下,面目十分陰森, “牛百戶,你們出兵剿匪的事,本官聽說了,雖然……但未必是死罪,不過,你們今晚所爲,襲殺官兵,爲流寇做內應,”他雙目死死地盯住牛可敬,“你可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

“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牛可敬昂起頭,隔着數十步的距離,向馬大人拱拱手,“多謝馬大人提醒,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有什麼事,只管衝着我來,能不能將他們放了?”

魏子明急道:“都是我的注意,與牛百戶無關,他是聽了我的鼓惑……”

馬大人的目光,在兩人身打轉,陰晴不定,“爲什麼?你們爲什麼這麼做?”

“朝廷無道,天現異象,旱災頻發,百姓流離,各地狼煙四起,”魏子明拱起雙手,繼續道:“馬大人捫心自問,永寧城內,是否有足額的糧餉?讓士兵餓着肚子去剿匪,有些人什麼事都不做,卻是朱門酒肉臭……馬大人,天下可有這個理?”

“你說的是萬安王?膽子不小!”馬大人瞪了魏子明一眼,“你們剿匪失敗,遭受懲罰,可是有怨言?”

“倒不是怨言,”牛可敬已經從最初的驚疑緩過勁來,他的嗓門一向偏大,又是夜深人靜,能傳出好遠,“我們被流寇伏擊,損兵折將,被處罰倒是合情合理,可是兄弟們總要吃口飽飯吧?餓着肚子打仗,這大冷的天,還如何打仗,凍也凍死了……”

“河南遭受了旱災,加流寇肆虐,朝廷被迫……被迫加賦,”馬大人回身看了身後的士兵一眼,也是滿腹心事,“困難是暫時的,或許渡過這段災荒期……”

“似這般發展下去,災荒能渡過去嗎?”魏子明朗聲道:“陝西同樣遭受了旱災,這些年來,可曾有過緩解?天災人禍呀……”

馬大人卻是將盯着幾名黑衣人,緩緩地道:“他們是什麼人?可是他們鼓惑你們的?”

黑衣人首領卻是挺身而出,道:“不錯,我是天命軍的人,是我鼓惑他們的,可是我並沒有欺騙,跟着朝廷,不僅百姓,是士兵都是吃不飽,但到了天命軍的一邊,大都督卻是讓屬地所有的百姓,都是豐衣足食,我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只知道,誰讓我吃飯穿衣,我跟着誰走!”

馬大人沒有發怒,只是露出遲疑的神色,“河南到處是災荒,你們大都督哪來的糧食?”

“天機不可泄露,”黑衣人首領道:“不僅河南的百姓,甘肅、青海、四川的百姓,只要跟隨了大都督,能豐衣足食,這些年,你們可曾聽說過,天命軍的屬地,出現餓死人的情形?”

馬大人心一動,看到天命軍的火器,他的心起了漣漪,天命軍絕對不同於一般的流寇,可是,他與天命軍一向沒有交集,此時聽了黑衣人的話,倒是有心從他口套出一些訊息,“一派胡言,四川倒還富裕,但甘肅、青海乃是邊陲之地,土地很難長出莊稼,難道百姓能吃泥土過日子?”

“大都督弄來了一些高產作物,便是半山腰也能存活,產量高到難以想象……”黑衣人首領忽地頓住,過了片刻,方道:“你自己已經看到,如果百姓不是豐衣足食,何來力量生產步槍、火炮?這些你們已經親眼看到了吧?城外的百姓,早已協助天命軍,馬大人度量,即便殺了我等,你們能守住永寧城嗎?”

馬大人皺了眉頭,道:“天命軍,都是你等伶牙俐齒的亡命之徒?”

牛可敬原本對天命軍不太瞭解,但這半個晚,他似乎看到了很多,在縣衙大獄,兩名獄徒已經不能行走,但黑衣人首領一定要帶他們離開;剛纔看到大批明軍出現的時候,黑衣人首領不是想着逃命,而是要完成他們的任務,明知道任務已經很難完成,他還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讓他心服的人很少,但這個不知名的黑衣人首領,讓他有些感動,難道天命軍,都是這樣的人物?

牛可敬朝馬大人拱拱手,道:“馬大人,永寧城內有多少士兵,你心內清楚得很,面對天命軍五千主力,城池能保得住嗎?兄弟們只會白白送死,萬一惹惱了天命軍,攻破城池之後,血洗永寧城,馬大人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馬大人沉聲道:“牛百戶是說,要本官像你們一樣?”

黑衣人首領卻是搶着道:“在下說句不敬的話,馬大人守城,爲了是什麼?保護百姓,還是城的財物?”

馬大人一愣,“嗯?”

“天命軍是一支爲百姓而生的隊伍,絕對不會傷害百姓,奧,士兵、士紳、官員,也是百姓的一部分,只是有些百姓稍稍富裕些罷了,”黑衣人首領不等馬大人說話,繼續道:“天命軍來到河南之後,連着拿下南陽、汝州,馬大人可曾聽說過天命軍有過屠城?”

馬大人大吃一驚,原本平靜的臉,顯出驚異之色,“什麼?你們已經拿下了南陽、汝州?那下一步豈不是……”

“我們的確拿下了整個南陽府、汝州,現在府縣都是我們的人,還有我們的軍隊,馬大人不知道,那是因爲天命軍不但沒有屠城,還安撫了當地的百姓,百姓沒有逃亡,自然沒有將訊息傳出來,”黑衣人首領沉聲道:“至於下一步,在下不知道大都督的想法,咱們的人,除了一路溯洛水而,另外兩路,離開汝州之後,分別去往東面的偃師、北面的新安……”

馬大人沉思片刻,不覺尖叫一聲:“洛陽!你們好大膽,竟敢攻打洛陽?”

“是不是攻打洛陽,在下不知道,”黑衣人首領拱拱手道:“大都督要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當年朝廷動用了十萬以的大軍,分做四路攻打天命軍的屬地,洪承疇、孫傳庭、傅宗龍、熊燦,結果明軍大敗,四路大軍全部無功而返……”

馬大人想起來了,當年他聽說過此事,後來因爲朝廷大敗,官府嚴禁傳言,這才漸漸被世人所淡忘,但已經發生過的事,豈能因爲封口,能當它不存在?

這還是當年發生的事,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天命軍的實力,沒準越來越強大,這纔來到河南,看來天命軍是要向朝廷主動出擊了。

可是朝廷……似乎主力被拖在遼東,還有,湖廣的流寇,也是吸引了朝廷的一部分主力,似乎楊嗣昌在湖光督軍!

馬大人低着頭,面現難色,忽地轉過身,面對手持火把的明軍士兵,沉默片刻,忽地道:“兄弟們,你們已經聽到了,天命軍只要輪番攻擊,一定可以拿下永寧城,本大人也是面臨難題,現在徵求你們的想法,你們說說看,我們該何去何從?”

第623章 秦良玉的疑惑第906章 陰差陽錯第885章 誘餌第18章 蒙古騎兵的戰鬥力第776章 反戈一擊第701章 裡甲制度第1074章 皇叔父攝政王第1193章 草原騎兵第104章 五號牀單第705章 多羅貝勒第763章 陰沉的聲音第941章 國號華夏第41章 考覈第1342章 兩萬支步槍第530章 功不抵過第295章 東征隴右(一)第641章 國破山河在第834章 二圍開封第212章 體香第634章 漢中勝地第415章 娜木鐘的智慧第86章 偷襲西寧第1342章 兩萬支步槍第18章 蒙古騎兵的戰鬥力第1284章 標準配置第133章 同牀第1236章 同一個目標第975章 皇極殿覲見第382章 或戰或降第358章 炕房之樂第335章 學生出道第1100章 五年之約第91章 殺雞儆猴第340章 依戀與愁思第697章 井底之蛙第1082章 千里立府第95章 羊肉湯與鮮魚湯第1225章 東北海疆第812章 最後的決定第1152章 八公主達哲第1242章 過河拆橋第853章 莊妃娘娘第1069章 官方喉舌第498章 增加人口第106章 看熱鬧第966章 第一次服侍第519章 排定座次第1005章 攻城模式第453章 實名制票證第1086章 風燭殘年第1318章 圖魯拜琥第413章 什麼都缺第584章 大批流民第1024章 奉獻天主,服務華夏第752章 糧食緊缺第1365章 歷史傳承第873章 勢不可擋第1314章 最香的早茶第807章 人在獄中第799章 潰敗第86章 偷襲西寧第903章 懷恨在心第242章 梅之煥的建議第162章 岳父大人第305章 東征隴右(十一)第1052章 華葡貿易公司第599章 總兵跑了第1380章 下一仗,朕必須親征第1119章 琉球使者第1154章 最後一眼第716章 各懷心事第461章 隔壁的鼾聲第813章 大局已定第1123章 紅衣大炮第761章 虛驚一場第1029章 遊西湖第107章 北川縣第868章 田園風光第241章 騎兵的影子都看不到第41章 考覈第624章 普通的使者第520章 海北府第323章 東征隴右(二十九)第872章 進攻受阻第942章 龍牀定計第580章 重新起航第1033章 杭州大學第577章 大河壩河的決鬥第555章 彩虹橋第907章 使者來了第146章 是夢又有何妨第360章 就當是聘禮了第1362章 軍人不管會談第502章 明爭暗鬥第779章 擾亂人心第1098章 太大太強第982章 誰誤會了第736章 錦上添花第750章 崇禎,你看到了嗎第72章 血性
第623章 秦良玉的疑惑第906章 陰差陽錯第885章 誘餌第18章 蒙古騎兵的戰鬥力第776章 反戈一擊第701章 裡甲制度第1074章 皇叔父攝政王第1193章 草原騎兵第104章 五號牀單第705章 多羅貝勒第763章 陰沉的聲音第941章 國號華夏第41章 考覈第1342章 兩萬支步槍第530章 功不抵過第295章 東征隴右(一)第641章 國破山河在第834章 二圍開封第212章 體香第634章 漢中勝地第415章 娜木鐘的智慧第86章 偷襲西寧第1342章 兩萬支步槍第18章 蒙古騎兵的戰鬥力第1284章 標準配置第133章 同牀第1236章 同一個目標第975章 皇極殿覲見第382章 或戰或降第358章 炕房之樂第335章 學生出道第1100章 五年之約第91章 殺雞儆猴第340章 依戀與愁思第697章 井底之蛙第1082章 千里立府第95章 羊肉湯與鮮魚湯第1225章 東北海疆第812章 最後的決定第1152章 八公主達哲第1242章 過河拆橋第853章 莊妃娘娘第1069章 官方喉舌第498章 增加人口第106章 看熱鬧第966章 第一次服侍第519章 排定座次第1005章 攻城模式第453章 實名制票證第1086章 風燭殘年第1318章 圖魯拜琥第413章 什麼都缺第584章 大批流民第1024章 奉獻天主,服務華夏第752章 糧食緊缺第1365章 歷史傳承第873章 勢不可擋第1314章 最香的早茶第807章 人在獄中第799章 潰敗第86章 偷襲西寧第903章 懷恨在心第242章 梅之煥的建議第162章 岳父大人第305章 東征隴右(十一)第1052章 華葡貿易公司第599章 總兵跑了第1380章 下一仗,朕必須親征第1119章 琉球使者第1154章 最後一眼第716章 各懷心事第461章 隔壁的鼾聲第813章 大局已定第1123章 紅衣大炮第761章 虛驚一場第1029章 遊西湖第107章 北川縣第868章 田園風光第241章 騎兵的影子都看不到第41章 考覈第624章 普通的使者第520章 海北府第323章 東征隴右(二十九)第872章 進攻受阻第942章 龍牀定計第580章 重新起航第1033章 杭州大學第577章 大河壩河的決鬥第555章 彩虹橋第907章 使者來了第146章 是夢又有何妨第360章 就當是聘禮了第1362章 軍人不管會談第502章 明爭暗鬥第779章 擾亂人心第1098章 太大太強第982章 誰誤會了第736章 錦上添花第750章 崇禎,你看到了嗎第72章 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