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皇,東南傳來捷報,東南水師重創洋人的海軍,餘下的洋人全部接受朝廷的要求,以大明制定的規則,進行通商貿易!”
一陣急切的話語響起,瞬間打斷了大殿裡的談話,使得原本很輕快的氛圍,更是平添了幾分喜悅,英俄爾岱爲之一愣神的時候,大殿裡的羣臣卻已經竊竊私語般的議論了起來,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這麼快,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東南的戰事結束了,居然還是大獲全勝!”
“這怎麼可能?以往之時,只要與那些洋人發生戰爭,哪一次不是數個月,少說也得兩三個月有餘,這次怎麼結束的這麼快?不會是有人在謊報軍情吧?”
“嘿嘿....應該不會,誰又敢這麼做?而且,這次與洋人的戰鬥,可是不同於以往,不只是單純地戰爭,還有其他的輔助手段。”
“呵呵....總算出了口惡氣了,真是解氣,以前的時候,那些洋人囂張的不得了,想來來,想走走,憑着戰船的優勢,在東南沿海如入無人之境,經常劫掠沿海的百姓。”
......
偌大的奉天殿之內,氛圍有一些嘈雜,縱觀所有人的表情變化,舉止表現,恐怕屬崇禎最爲鎮定了,聽到這個捷報之時,也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讓身旁的司禮監太監張彝憲將邸報拿了來,那麼神情古波無瀾的看了起來。
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崇禎將邸報看完了,顯而易見,對於這件事情,他早有所瞭解,收到了相關的消息,而在整個過程,始終都在留意着崇禎神情變化的周道登,更是心一動,想到了許多。
皇手裡握着錦衣衛和東廠兩個tè wù jī gōu,天下又遍佈他們的爪牙,自然而然地,皇得到東南捷報的消息,肯定要更早更快一些,畢竟,福建的錦衣衛,可以通過信鴿傳遞消息。
否則的話,反而有一些反常了。
“好了,都安靜下來,如此吵吵嚷嚷,哪還有朝廷命官應有的表現?”
崇禎放下了手的邸報,再次擡頭看向了武百官,若有若無間,更是滿含深意的掃視了英俄爾岱一眼,說話之間,同時雙手下起伏,以示強調之意,進而又補充道:“都注意一點,滿清的使臣還在這呢,注意一下儀表,不能讓人家看笑話。”
嘴雖然這樣講,儘管早知道了這個消息,並有了心理準備,但崇禎還是情不自禁地暗暗一陣激動,興奮莫名,和武百官一樣,近乎於失態的表現,並不是全都因爲東南的捷報。
而是因爲,一年之內,大明連續取得了三場大的勝利,相繼解決了三大禍患,西南的安奢之亂,遼東的失地,東南沿海的海權,全都是大獲全勝。
莫說是在大明的歷史之,算是歷朝歷代,一年之內,相繼獲得三場大勝仗,還是分別發生在完全不同的三個方向,都是古今罕有的,僅此一點,不管是他崇禎,還是大明的這些官員,都足以在青史面留下濃濃的一筆!
畢竟,一年之內,三連勝不足爲,但三場大戰都獲勝,還是不同的地域,那完全不一樣了。
隨着大殿裡再次恢復了平靜,崇禎也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轉而看向了吏部尚書韓一良,有一些突兀地詢問道:“韓愛卿,朕讓你草擬的一份名單,前往tái wān島的主政官員,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官員選好了沒有?”
誰也沒有想到,東南戰事剛剛結束沒有幾天,還未完全控制住tái wān島,皇這麼着急,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選派官員,管理tái wān島,將其真正地納入大明的統治之。
“啓稟皇,微臣還未甄選好,目前爲止,只是確定了十幾人,作爲主政tái wān一些地方的官員。”
說話之間,韓一良有一些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崇禎的目光,連說話都缺少着一種底氣,而在這個時候,作爲知"qingren"之一的首輔周道登,看他這副模樣,站了出來,忍不住幫忙說情道:“皇,此事怪不得韓尚書,實在是時間太緊了,一時來不及甄選那麼多人。”
“而且,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朝廷數次遷移災民,或是西南之地,或是遼東,亦或是東南,徵用了大量的官,即便是翰林院的那些編修,以及國子監的新進之人,大部分都被派到了外地,當了地方官。”
“尤其是雲貴等地,隨着朝廷推行郡縣制,漸漸廢除土司制度,更是佔用了大量的官員,管理地方的同時,也在教化當地的那些少數民族,使其能夠更好地和漢人融合。”
......
隨着周道登的講述,衆人相繼反應了過來,自從皇登記以後,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尤其是最近一年,大明出現了官員短缺的問題,都快不夠地方的需求了。
毫無疑問,除了建國之初,不管是哪個朝代,這都是古今罕有的事情,居然會出現供不應求的情況,朝廷的人才儲備,無法滿足各地的職位需求。
然而,即便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崇禎也並不着急,因爲他打起了另一個主意。
大明王朝,有着不同於其他王朝的制度,那是“兩京制度”,大明存在着兩套zhèng fǔ班子,即便是京師淪陷,京城裡的官員全都死完了,皇帝遷都南京,依舊有着完善的行政機構,絕不會影響到大明的正常運轉。
自然而然地,從另一種角度來講,大明所謂的“兩京制度”,也造成了巨大的浪費!
此刻,崇禎的眸光閃爍,心暗暗盤算着,如果將南京的六部以及相應的附屬衙門全部裁撤掉,自然也可以多出大量的官,可以彌補朝廷急需大量官員的問題。
畢竟,南京的六部,幾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意義,不過是永樂皇帝爲後代帝王留的一個後手,一旦塞外遊牧民族打到關內,大勢不可擋,京師守不住,君王完全可以從容而退,在南京主持朝政。
如若不然的話,朱棣要是沒有這個用意的話,又何必還留南京的這套行政機構,只是沒有點破而已,一切都被一條皇明祖訓所掩蓋,天子守國門,君主死社稷。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