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蹲下對潘德洛夫進行救治的是內務部外事司外務局新加坡站的行動科科長曆鬆,而那個蹲着說風涼話的是外務局的情報科負責人歷樹,他是歷鬆的親弟弟,兩人同在內務部中任職,不過一個常駐新加坡站,一個在外務局情報科,這次是因爲一個偶然的案子,才碰到了一起。另一個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的瘦子是聯邦國防部軍情局的特工,這次的這個案子,就是由軍情局發現的,因爲對方是個外國平民海員,所以才轉交給內務部進行偵破,他只不過是跟着來協調工作的。
“哎……醫生……tmd”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名醫生從裡面走出來,還沒等歷鬆的問話說完,就衝着他搖了搖頭,歷鬆懊喪的罵了一句。
“我有個主意,不妨試一試,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軍情局的瘦子突然說了一句。
“你能有什麼好屁?趕緊放。”歷樹顯然和這個瘦子比較熟悉。
“如果你們覺得這個人的死有問題的話,可以把他轉到其他醫院,安排一下院方的醫生和你們配合着布個局,對外謊稱他沒死,正在搶救,我想如果那兩個人非要殺死他,並且像你們說的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的話,應該不介意到一家普通醫院再殺一次他吧,反正你們2個人也沒啥事做,盯幾天也不虧。”瘦子絲毫沒理會歷樹對他的嘲諷,一板一眼的說着。
“哥。這個主意倒是可以啊,那個海員的案子一時半會也查不清楚,我們不如到醫院去待兩天,說不定真的能撈到點什麼。”歷樹對瘦子的提議很感興趣。
“那成,我去打個電話,找個醫院去安排下,讓他們排救護車來拉人,你去換輛車,那個車太扎眼。”歷鬆也覺得這個瘦子說的是個辦法,反正近期手頭沒有案子。去醫院盯2天就當自己給自己放假了。
新加坡聯邦中心醫院。是新加坡市最大的公立醫院,它坐落在新加坡市的市中心,佔地非常大,不僅有2座6層樓房。周圍還有大片的草地和花壇。能讓住院的病號們沒事溜達溜達。換換心情。
一輛救護車呼嘯着駛進了急診樓,一羣一聲護士用擔架牀從救護車上擡下一名昏迷的白人男子,小跑着送進了手術室。急診大廳里人並不多。大家看着那名男子被推進了手術室,也並不太驚奇,這裡是醫院的急診室,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急症患者被送進來,比這個傷勢還重的也經常有。
“嘿,醫生,剛纔推進去那個人你們是從哪裡送來的?我好想認識他,他怎麼了?”一名華裔男子走到救護車旁,向那名正在收拾救護車廂的司機問道。
“你認識他?那正好,一會你跟我去收診臺登個記,這個人是從港區醫院轉過來的,腰上被人紮了一刀,不過還好,沒扎到腎臟,就是失血有點多,港區醫院沒那麼多血漿,就給轉這裡來了。”司機一邊收拾着車廂裡的雜物,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哦,真可憐,是不是又是喝醉酒和人打架了。”那個華裔男子伸手幫着司機把車廂裡的擔架碼放好,嘆息着。
“好像不是打架的,聽港區醫院的人說,是在新城區那邊被人搶劫了,唉,倒黴啊,不光被搶了,還被紮了一刀,幸虧碰到了好心人,用車把他送醫院裡去了,如果在馬路上扔一會,光流血也流光了,那邊的路上連路燈也沒有,黑乎乎的,沒事還是少去的好。”司機咣的一聲關上車廂門,一邊往駕駛室走,一邊嘟囔着。
“恩,是,沒事大晚上的別去那個地方,您先忙,我去收診臺去看看是不是我認識的朋友。”華裔男子向司機告了別,轉身走向急診大廳裡,不過他並沒有去收診臺,而是到護士站,借用了一下電話,然後就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
“老師,那些日本人找到潘德洛夫了,他的命還真大,沒有死,已經被搶救過來了,正住在中心醫院的3樓病房裡,日本人在那裡盯着呢,他們打算今天下午就混進去,徹底解決這個麻煩。”大巴黎夜總會的地下室,安娜正和一個高個子的白人男子坐在餐桌上吃早飯。
“恩,越快越好,告訴日本人,儘量不要弄出大動靜,悄悄的解決掉最好,這樣你這邊就不會受到什麼影響,我們的客人就快到了,我們沒時間再去處理這些瑣事了。”這名男子大概有30多到40歲的樣子,臉龐瘦長,頭髮不多,看起來雖然不算美男子,但是很精神。
“好,我去通知他們。”安娜放下餐具,開門叫進來一個舞女,低聲對她說了幾句。
新加坡中心醫院3樓,一名晚間值班的護士推着一輛小推車,正在挨個的病房巡查着,當她走到了304病房門口時,伸手拿起房門上的病歷卡,仔細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兩邊的走廊,確定沒有之後,才慢慢的擰開房門,側身擠了進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不過藉着透過窗簾的月光,可以依稀看到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病牀上,旁邊還有個輸液的架子,架子上掛着一瓶輸液水,裡面還剩下大半瓶。
那名護士也沒有開燈,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牀邊,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注射器,裝上針頭,又掏出一個小瓶子,把瓶子裡的液體都吸到了注射器中,然後把針頭扎進了輸液瓶裡,然後推動注射器,打算把裡面的液體都注射到輸液瓶中。
“啪……”房門外突然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正在往輸液瓶內注射的護士趕緊扭過頭,打算確認一下聲音的來源,不過就在她的頭剛剛扭向房門的瞬間,病牀上的病人忽然坐了起來,擡起左手,狠狠的切在護士的後頸上,這名護士連聲都沒出來,渾身就像沒了骨頭,咕咚一下,癱倒在了牀邊的地上。
牀上的病人衝着衣櫃一咧嘴,露出了一嘴白牙,然後撩開身上的被子,光着腳跳到了地上。
“看來還真讓瘦子猜中了,這個人不是一般人啊,居然這麼快就被第二次謀殺,哥,咱們沒白蹲這一天啊。”病人打開了屋內的燈,對着另一個從衣櫃中走出來的人說。
“這不是醫院的護士。”櫃子裡走出來的人就是歷鬆,他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混到在地的那名護士。
“你怎麼知道的?”光着腳穿着病號服的人就是歷樹,他正在脫下病號服,換上自己的衣服。
“這個醫院的護士我都認識,不可能有這麼漂亮的,而且護士也不應該帶這個在身上。”歷鬆已經把護士的雙手和雙腳都綁在了背後,然後從她的大腿內側,拿出一把匕首,向歷樹晃了晃。
“你不會天天在醫院裡看護士吧,別說啊,這還是個小美人,你看着大腿,真白。”歷樹接過歷鬆手裡的刀,看了看,又把目光轉向了護士的大腿。
“你哥我不光知道這個醫院裡的護士,海軍和空軍醫院裡的護士我也都認識,不過還都沒有這個漂亮啊。”歷鬆又把地上的護士翻了個個,開始搜她的正面。
“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弟弟還沒有女朋友,你好意思自己先下手?掰開她的嘴,我給小美人檢查檢查牙齒。”歷樹也湊過來,一邊看着哥哥的手在護士身上四處摸索,一邊從腳踝上拔出一把小刀,說是小刀,其實更像一把錐子,嚴格的說就是後世的三棱刮刀,這是劉芾當年給陸軍設計的軍刺,不過由於加工太複雜,並沒有正式列裝到陸軍,反而讓內務部的特工看上了,結果經過改裝,變成了內務部特工的防身武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