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答應你的。”顧釗如是說。
好吧,答應與不答應在我心裡是七三開的,可怎麼都覺得顧釗會爲了討好我而應下這個請求,女人總是這麼自以爲是,我也不例外。
“那你能答應,無論我做什麼事兒都不戳穿我嗎?更不在背後打我小報告!”
“你以爲誰都像你啊。”他埋怠了我一句後,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事兒,突然問來,“上次你沒頭沒腦的在大街上給我電話,說的那些雲裡霧裡的事情就是指的這個嗎。”瞧我點頭,又想了想好意提醒了句,“我表姐一家對瑞豐可是很看好的,想要讓他們解除婚約的可能性基本爲零。我也不勸你,畢竟你這死性子是不可能知難而退的,所以做事兒別太出格了……有什麼問題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否則攤子太爛,指不定我只能扛着你私奔到天涯。”
要是這番話都沒能讓我動容的話,那我就太冷血了。
瞧我眼神閃爍,顧釗頓時開起了染坊,大嚷着,“麥寧,你不會是對我動心了吧。那我得開香檳慶賀啊!”
“去!”我白了一眼他的沒羞沒躁,避免尷尬,趕緊又岔開話題問了其他的,得到了顧釗已將顧氏家族的老老小小勸回了老家k城,至於是怎麼勸的他沒細說,但結論是我可以回家了。
所以我就沒再待在醫院的必要了,想着四個口袋一樣重的自己可能又得欠下顧釗的人情債,卻不想早有先見之明的徐思佑已經把所有的費用都劃在了自己的頭上。
於是,我遭到了顧釗的鄙視,“麥寧,你確信拆散我姐的姻緣不是爲了能跟你的初戀重歸於好?”
“……”需要再解釋麼?不需要,那是浪費脣舌的力氣活兒。
依照顧釗的話,他還得回去安撫下各位長輩的心,所以第二天就飛走了,徐司佑也沒再出現,生活好像恢復了平靜。
我認認真真的交上去了初稿等着瑞豐給我答覆,柯不平催了我好幾次,我象徵意義地給方克勤去了電話,他也禮貌地告知等待高層審查中。
呵呵,高層!反正都會推翻重來,何苦裝模作樣呢。
既然瑞豐的案子擱淺,我也不能真就仗着顧釗的關係太懶散,還是兢兢業業每日到公司報道,順道幫着小李姐做些其他事情。
最近,她也是叫苦連天說是接了個小案,偏偏遇上多番挑剔的主兒,埋怨甲方是個早更。
“早更?是女人。”
“可不就是女人才多事兒嗎。”她氣惱地摔了手裡鼠標。
我亦是一笑,“李姐,你可把自己一併給罵了。”
她扇扇手不以爲意,“行了,不貧!下午她還會親自來公司挑刺兒呢,說是這次不滿意就直接找經理,我靠!老孃還怕她不成,有本事就當着我的面把合同撕了,又或者指着柯不平的鼻子命令開除我,老孃不發威還當我是病貓啊!”
我知她說的是氣話,做這行的哪裡有不受氣的,但偏偏只能笑臉迎人背後罵人罷了,頓時在心裡又將徐司佑那廝罵了千百回,也想着那個客戶可千萬別真去找柯不平投訴,否則那就玩大發了。
所以咯,下午特地去小會議室瞧了瞧,也沒鬧嘛。
當我正放心地打算早退開溜時,竟是陌生的聲音喚着了我的名字,叫着,“麥寧……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