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不是你讓我上車的嗎,上車不繫安全帶玩luo奔啊。
我淚眼婆娑的瞪着他,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支菸來,見我慢慢皺緊了眉頭卻依舊點着了火,吐出了菸圈。車內全是煙味兒,連着前面的視線都模糊了起來,我側身開門。
靠!竟然鎖住了。
“徐司佑,開門!“
他沒說話,只是揚了揚下巴,順着他的視線望了去,竟看到好幾輛好車進了小區,唯有一輛就路邊停了下來;郝琳從裡走了下來,倚在車身上習慣性地拿出了煙盒,點燃吮吸,一氣呵成。
原來,他真是來救我的。但並不表示我就能因此輕鬆對待他,學着他的模樣也是揚了揚下巴,“喏,你未婚妻。”
他充耳未聞地白了我一眼,沒吭聲,看來是不打算再理我;那他過來幫我一把是幾個意思?這應該不會是所謂的顧念舊情吧,再說了就算是有,那也是抽筋拔骨的恨吧。
可郝琳呢,郝琳這麼做又算什麼。別說我跟顧釗之間就沒什麼,就算有,那樣的感情她還能不知道嗎?就謝解所言,她曾經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全家人的反對身無分文地跟在謝解身邊,情真不移。要不是因爲誤會,要不是她不肯聽一句解釋,謝解也不會因爲偷盜吃了六年的牢飯。
感情啊,果然是世界上不可信任的東西;時間啊,還真就什麼都能改變得了。
“你對顧釗有感覺?”許是發現我的注意力不再在他身上,徐司佑冷冰冰的開口說話了。
也是,縱然誰都變了,他徐司佑骨子裡的劣根性也不會變。
“又要說我不配嗎。我配不配也輪不着你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要說這話也是顧釗對我說。”
他又是冷笑。
“剛纔誰還低聲下氣的說對不起,這會兒脾氣又長了。”
“我呸!你懂什麼叫神經不正常欠抽麼,你懂什麼叫意亂情迷思想混亂嗎……”當情緒穩定下來,我到底還是渾身都是兇器的刺蝟,扎着旁人遠離三分。
“意亂情迷?”他微眯着雙眸復念着,我還沒來得及應上一聲就瞧徐司佑丟了菸蒂側身撲了過來,一手撐在車窗上,一手掌在我耳畔的座椅上。
又孬了,下意識地就往後縮,半低着頭躲過他呵出的氣來,我直覺是徐司佑把車裡的冷氣關了的緣故,頓時熱了好幾度,甚而能感覺到自己臉蛋也是紅撲撲的羞人。不過得強調,被這麼個高富帥鉗制在狹小的空間裡,還媚眼亂飛的引誘,哪個女人敢坐懷不亂啊。
反正我是不行的。
但也就是這臆想非非的下一秒,徐司佑就徹徹底底的澆了我一盆的涼水,“是啊,當年我怎麼就會爲你這種女人,意亂情迷呢。”
原來,這個詞也是可以這麼用的,中國文字果然是博大精深的啊。
憶往昔,我只能幹幹作笑。
在徐司佑收回自己的壓迫感的同時,徐司佑的手機亦同時響起,他看着號碼皺了眉頭,接起來時候聲音很平緩,卻又在下一刻有些驚詫。
“顧釗!?”他下意識地轉頭看我,衝電話裡的人問道,“你怎麼有我手機號。”
我們之間隔得很近,近到我能聽見顧釗在裡低聲嚷嚷,“趕緊把你後門給小爺打開,快點打開!”
我和徐司佑條件反射性地側身向後看了去,果不然三秒之後,後窗那映出了顧釗的腦袋。
靠,顧釗怎麼在徐司佑的車後面,瞧那模樣好像是躲了不少時間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我推了推掛上電話的徐司佑,氣蔫蔫地說道,“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