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渡劫?我冷笑起來,小爺現在都還自身南保,只要看到情況不對,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我與你非親非故,爲了幫你而丟掉性命,真是笑話?
我們聯繫到了程曉靈,她現在正處理那些事情,王炎和我往着現場趕去。那跳樓的七個人,在昨天夜裡跳下去的,當早上被人發現時,身體早就冷了下來。
任誰大早上的看見七具屍體,都不會淡定,這件事情看樣子是無法壓下來了。
在一個小區裡面,我看見了很多圍觀的人,這個小區裝修不錯,看來能夠住在這裡的人,手頭上還是有幾個錢的。我揉了揉額頭,在小區門口停頓了一下,今晚到底該不該去?
說實話,現在我真的猶豫起來了,我體內的蠱蟲發作時間越來越發的頻繁。如果到晚上發作時,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我可不相信王炎會出手幫我。
“該來的總會來,你躲不過去的。”林夕涵安慰了我一句,然後就沉默起來。
我笑了笑,大步的跨進這個小區裡面,前方被上百人羣圍得水泄不通,我站在外面打量了一眼大概情況。
這裡非常的亂,就連守門口的保安也是湊過來瞄了幾眼,當看到那死者的慘狀時,臉色都嚇變了。
程曉靈從人羣中擠了出來,爲我和王炎開了一條小路,我們兩人在上百道視線中往死者走去。當看見屍體時,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這幾個人的死法和上次那跳樓民工的一模一樣。
都是腦殼子最先落地,就好像有人趴在你的後背一樣,看來這一次死的人還是那東西害死的。
王炎臉色也是不自然起來,他應該也從屍體的慘狀發現了點什麼,一個人跳樓時,正常落地是腳,或者是平躺着落下。畢竟他們跳樓的地方也不高,才二三十米,這麼高的距離,根本無法讓腦殼最先落地。
他和程曉靈對視了一眼,然後緩緩開口:“把屍體運回去,這裡眼太多了,我不好做事。”
我站在一旁,沒有說話,身後面很多圍觀的人對我指指點點,大概是我的年齡問題吧。的確,在這裡面,要說年紀最小的一個人,那麼就是我了,畢竟我今天才上高中。
林夕涵的聲音響了起來:“二越,小心點,我感覺那些屍體有問題,不要靠太近了。”
其實不用林夕涵提醒,因爲我纔來到這裡,心裡面就開始不安起來。這種感覺非常準,救了我好幾次命,所以我一直離屍體一段非常安全的距離。王炎肯定也發現了,因爲當他看見屍體時,臉色就不自然起來,但他並沒有提醒任何人,只是自己距離那些屍體遠一些。
這個人有點自私,我必須小心一點,別被這孫子給害了。
“二越,你能不能幫我去檢查一下那些屍體,我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忽然間,王炎轉過頭來看着我開口,與其說是開口商量,倒不如說是命令。
我愣了愣,心裡面開始不爽起來,當下我笑了笑,開口說:“王炎啊,既然你也說了,屍體有些不對勁,那麼爲啥子還要讓我去檢查,換種說法吧,你自己怎麼不去?”
聽見我這種冷嘲熱諷的口氣,王炎沒有開口,倒是程曉靈在一旁勸着我:“二越,別生氣啊,我去看看吧,對於屍體的死亡我要比你們懂一點”
看見程曉靈轉身就要往屍體走去,我伸出手來,一把就抓住了程曉靈的手臂。她回過頭來疑惑的看着我,我對於她笑了笑,開口說:“別靠近屍體。”
在這方面,自從我幫助程曉靈解決了阿兵的事情後,她對我可謂是言聽計從。只要我開口說話了,那麼這個女人肯定會照做,今天也不例外,被我這麼一說,程曉靈只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後就沒有再往前走一步。
“那什麼,王炎小哥啊,你既然發現了屍體有些不對勁,那你自己就過去看看吧。”我笑了笑,很平靜的對這小子開口,如果你以爲我年紀小就能讓我吃虧的話,那麼你錯了,因爲,我有一個和狐狸一樣狡猾的爺爺。
王炎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擺了擺手,開口:“程曉靈,現在就讓人把這些屍體送回去,我要回去檢查。”
話落,王炎走到屍體袋旁邊拉開拉鍊,屍體從裡面露了出來,死狀很慘。腦袋幾乎沒有了一半,他面色很平靜的往上面貼了一張符紙。這種符紙並不像莫小亂用的道家符紙,它的材料就像一張透明的塑料一樣。
七具屍體,全部都被王炎貼上一張,做完後他這才拍了拍手:“可以了,告訴你的人,再運回去的途中千萬不要撕開那些符紙,否側後果很嚴重。”
“夕涵,他用的道家符怎麼和莫小亂的不一樣?”
林夕涵對我解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王炎是捉鬼大師馬小玲的後輩。馬家一脈,雖然延續了不少道家精髓,但他們最主要的任務是城市拾荒者。也就是說,馬家一脈的人,都是負責一些城市的特別事件。”
“他們所使用的道符,用一般的塑料製成,上面畫有馬家筆韻,用起來更加簡單方便,但是威力卻沒有道家黃符厲害。”
我算是聽明白了一點,那個馬小玲好像是某部電視上的人吧?
林夕涵自然知道我在想什麼:“沒錯,那個人在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祖上曾是茅山一脈,後來自立門戶。茅山鎮脈之寶,九字誅邪言在她手上發揮到了極致,就算是茅山祖師復活,九字誅邪言都不見得能超過馬小玲。”
我打了一個哆嗦,那種級別的九字誅邪言,應該能堪比四大捉鬼天師吧?
怪不得能夠自立門戶,原來這麼牛叉。
聽完林夕涵的解釋,我看王炎不禁多了一分忌憚,這個人在我眼裡開始變得有些神秘起來。
很快,屍體全部被運走了,我和王炎也是坐着程曉靈的小轎車趕回去。由於坐轎車的次數很少,以至於我每做上轎車時,總會有種反胃想吐的感覺。
車子上,王炎看向我開口:“看你年紀這麼小,本身有點本事,師父應該是個大人物吧?”
這孫子想要探我的老底,當下我笑着開口:“是啊,我聽說我祖上一脈最厲害的人叫馬小玲,你聽說過這個名字麼?”
我的話才說完,王炎臉色當即就變了,他一臉警惕的盯着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甚至感覺到了王炎逐漸繃緊的身子,一旦我下面的話露出破綻,他可能就對在車子裡面對我大打出手。暈車的我,現在哪裡是他的對手,不然的話我肯定打得過他。
沉默了一下,我開口說:“你使用那些馬家特有的符紙,只要明眼人看一眼就能猜出你的身份。還有,既然我們兩人達成了協議,就應該坦誠一點吧,如果你在打些小算盤的話,那麼我覺得應該回去了,我可不想關鍵時候被某人擺上一道。”
感覺到車子裡面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程曉靈開始做起和事老,她不斷的勸說着我們兩個:“二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家敞開門戶說一下,別讓誤會傷了和氣。”
王炎就這樣死死的盯着我,直到好幾分鐘後,他這才笑着開口:“想不到啊,你年紀這麼小,居然有一身的本事,說實話,我傳承的祖輩,一些人都不知道。”
既然他這麼說,就代表他開始妥協起來了,事實上也是如此,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老底,而他對我則是一無所知。要是真幹起來,王炎這小子肯定有些忌憚。
當然,這裡的忌憚是指我背後的人,誰都不相信我小小年紀就有這些本是,身後應該有高人教導。打了小的,引出老的,他也不想無緣無故的惹出一個對手。
“二越,他開始怕你了。”林夕涵得意的說了一句。
但我可高興不起來,現在我一腦子全是蠱蟲的事情,陰溝裡翻船,讓我再也爬不起來,天天泡在陰溝裡面,這就是我的下場。
幾十分鐘後,我們被程曉靈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所有跳樓死去的人全部在那裡面,其中就包括了那個民工。我和王炎很聰明的站在了門口,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去,在這種情況下,誰第一個進去誰倒黴。
因爲我們戀人都知道,那個東西就在裡面的某具屍體裡面,小心駛得萬年船。
程曉靈看見我們奇怪的樣子,也是停下了腳步。
安靜了好一會兒,王炎這纔對我開口說:“既然你也說了,合作就應該坦誠相待,那麼我就表明一下自己的誠意。”
他蹲了下來,拿出尋喪尺開始尋找起來,他往尋喪尺中間放了一點陽血。指針開始漫無方向的亂轉起來,我的身體在這一刻繃得跟發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