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越,你這麼看我幹嘛?”死小妞兒看了我一眼,飛快的低下頭去。
她難道知道我心裡面在想些什麼東西?
饒是臉皮再厚,我也是架不住有些臉紅,傻強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大咧咧的說了句:“你們兩兒發啥子神經呢?好端端的臉紅什麼?”
不提還好,被他這麼一提,死小妞兒更是恨不得把頭埋在胸脯子裡面。
這裡的酒店看似很多,但是想要找到一家又便宜住着還舒服的地兒,不忙活的話基本不可能了。我們接近找了三個多小時才找到一處勉強滿意的。
關鍵是口袋裡面的錢不景氣。
登記房間時,我大腦嗡的一聲,暗罵壞了,和冰柔約定一個小時後去醫院裡面接她,咋把這事情給忘記了,當下我也心慌兒了,拉着死小妞兒的手就往外跑。
“強哥,你給弄下房間,我去接冰柔。”也不顧傻強說什麼了,我跑得很快,死小妞兒上氣不接下氣,最後看她跑不動了,這才短暫的休息了會兒。
冰柔這娘們兒不會發飆吧?我心裡也沒個底兒,居然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我恨不得往腦袋上使勁兒來幾下,又怕疼。
來到醫院時,我看見臉色蒼白的冰柔在門口凳子上睡着了,臉上也全是虛汗。兩隻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膝蓋,當時我看着很揪心。
我過去輕輕拍了拍冰柔,正在熟睡中的她好像在做噩夢,不停的搖頭,被我拍了一下,她頓時睜開眼睛,一臉驚恐的擡起頭來。
當時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蹲在地面,說道:“上來我揹着你。”
冰柔這次也不說話了,她緊緊咬着嘴脣,見狀我聲音也大了一點:“愣着幹什麼,快點上來。”
死小妞兒只是站在我旁邊,沒有說什麼。
這娘們兒最後爬上了我的背,兩隻手輕輕的挽着我的脖頸。
“走吧,酒店我和傻強弄好了,這幾天大家都很累,趁這個時候休息一會兒吧,誰也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儘管看不見,但我感覺到冰柔輕輕的點點頭,隨後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面。
最近冰柔的性格,好像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種冷冰冰的。而且我看出來,她看我的視線有些不對勁兒,以前楚瑩瑩就是用這種視線看着我。
我也想過,冰柔這娘們兒會不會是喜歡上我了,畢竟我也不再是以前那種感情白癡,只不過當時有這個想法時,我使勁兒的搖搖腦袋,想着自己也沒什麼地方出彩的。
現在,我不得不懷疑起來,冰柔這娘們兒搞不好真的看上了我,人或許可以表演,但是那雙眼睛永遠不會騙人的。
“二越,我好累,讓我在你背上睡一會兒好麼?”
冰柔弱弱的說了一句,也不等我開口,那均勻的呼吸聲已經在耳朵旁邊響起。
那句話,彷彿戳中了我心裡某個最柔軟的地方,居然讓我一陣心疼。
“睡吧,有我在,天塌下來也給你頂着。”
我小聲的說了句,走路更慢了,生怕驚醒冰柔。
這時候我旁邊的死小妞兒說了句話,頓時讓我苦笑起來。
“二越,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喜歡你。”
說這句話時,她臉上露出了很肯定的神色,女人在這些方面始終要比我懂。
怎麼說呢,當聽見這句話從死小妞兒嘴裡面出來時,我心裡面居然有些小得意,就好像一直在期待似的,總之當時我很矛盾,根本不知道自己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當然,裝白癡一直是我最擅長的,這一層窗戶紙,能不戳破的話就儘量不要戳破。
最先是楚瑩瑩,又到死小妞兒,現在是冰柔。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了什麼桃花運,身邊的每個女人都很漂亮,而我自己卻沒什麼優秀的地方。
這句話如果說出去後,肯定要有很多人說我裝比,不過裝比就裝比吧。
我看了看死小妞兒臉上的表情,發現她對這件事情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麼?”我下意識問了句。
結果死小妞兒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幹嘛要在乎,以後你只要養活我就可以了,至於其它的我不怎麼關心。還有,這輩子我反正是要嫁給你做老婆的。”
我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去到酒店後,我把冰柔放到了房間裡面,然後幫她叫了一些吃的,打算等她醒過來時再吃。
結果才把她放到牀上,她就開始做噩夢了,而且還不斷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無奈搖搖頭,讓死小妞兒出去看電視,我陪着她就可以了。死小妞兒點點頭,當即就走出去了。
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見我在房間裡面後,第一句話就是:“剛纔我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我嘴角一翹:“我不知道什麼話是該說和不該說,不過剛纔你睡覺時,不停的說喜歡我。這點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說完,我笑眯眯的看着冰柔,她臉色變得通紅起來,根本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我擦,原本只是利用這機會試探一下,沒想到還真被我猜對了。
最後她威脅我說,要是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她就把我的嘴縫起來。
我做到她旁邊,直直的看着她,換做以往,這娘們兒肯定不會服輸,要和我互瞪。不過這次她像個嬌羞的小女人,低着頭根本不敢看我。
好半天,我說了一句:“那你捨得麼?”
冰柔不說話了,那張臉別提有多紅了,在她臉上出現這種表情,完全就是天文奇觀。
“好了,我幫你叫了一點吃的,我在外面。”
她點了點頭,直到我起身後,這纔敢偷偷看我的背影。這點我是從房間裡的鏡子中看出來的,想不到一向以冰冷示人的冰柔,居然會出現這種小女人的樣子。
冰柔冰柔,是不是這座冰山化了,就只剩溫柔了?
外面,傻強把金縷玉衣和玉髮簪放在桌子上,看見我走出來後衝我招了招手。
“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傻強眯着眼睛,把金縷玉衣攤開,我一驚趕緊拿起來一看,發現在金縷玉衣上面用金絲繡着一幅幅‘很奇怪’的圖案。
只不過仔細打量的話,就能夠發現這些圖案和雲頂天宮很像,雙頭怪魚,水桶粗小的蟒蛇。而且還有一口棺材在上面,顯然就是裝汪藏海那口無比詭異的棺材。
“兄弟,這玩意兒不能賣。”
傻強看了一眼死小妞兒,臉色越來越凝重。
他指了指死小妞兒,又給我指了指金縷玉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赤龍,這種玩意兒以前我跟三叔兒去聊齋時,曾經看見過一次,只不過是穿在死人身上的。”
說到這裡,他臉色古怪得很。
“她準確來說是死人通過一個巨大的風水大陣,然後等天時地利人和出現後還陽的,不管在怎麼說,終究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我想這兩件赤龍就是用來保命的。”
我漸漸入迷了,摸了根菸給傻強,示意他接着說。
“赤龍這種東西在玄學上可以算作一個小陣,能夠保持生氣不會流失太快。如果我們賣掉這兩件赤龍,那麼你那個小女朋友三四年內就會老死。”
看見我半信半疑的樣子,傻強笑了笑,說道:“就算還陽成功,沒有赤龍的話,她體內的生氣就會很快流失。畢竟現在這些生氣,只不過是風水大陣匯聚出來的,怪不得雲頂天宮位置騎在龍首上面,就爲了成功匯聚這些龍氣,從而達到還陽效果。”
我也算懂了,當下問了句:“那如果這些東西在身邊呢,她能夠活到什麼時候?”
傻強笑了笑,說道:“和普通人差不多,可以這樣說,只要赤龍不離身,那麼你這個小女朋友和活人一模一樣。”
某種意義上,我就是死小妞兒的縮影,從冰柔口中我知道自己本是一隻九世兇嬰。只不過被老爺子以獨特的手法煉製成了一個‘活人。’
怪不得上次老爺子在死小妞兒還陽時,臉上會那麼激動。
說完,傻強把金縷玉衣推到我面前,大咧咧的笑道:“兄弟,我知道你想要把這些東西賣了給大家分錢,真沒那個必要的,我們去那兒壓根兒也不是爲了錢。”
我點點頭,說:“強哥,這次算我許二越差你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傻強當即就做到我旁邊,摟着我的膀子,小聲小氣的說了句:“兄弟,你能不能幫我撮合一下陳曉玲?”
我當即就瞪大了眼睛,傻強居然看上了陳曉玲,難怪當初住在陳曉玲家時,這小子方方面面都很不對勁兒,原來是墜入愛河了。
聽見我承諾他一定幫他追到陳曉玲後,傻強這才眉開眼笑。
別人也許不瞭解,但是我可非常瞭解陳曉玲這個女人,外強內弱,只要方法得當,肯定能把那娘們兒制服得服服帖帖。
死小妞兒也把頭伸過來,問:“你們再商量什麼壞事,帶我一個,好好玩的樣子。”
“夕函啊,你想不想看我的肌肉,晚上我給你看我的肌肉?”
我對她眨了眨眼睛。
結果她給我來了句:“你不就是想拱了我麼?”
這句話,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