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停放車子時,曾用一層油布蓋起來,生怕發生什麼天災導致車子失靈。而且當時的我還留了個心眼,就是在車門上綁着一根頭髮,如果有人動過車門,那麼頭髮絲肯定斷了。
傻強走過去一把扯開油布,兩輛嶄新的越野車露了出來,我們幾個人都送了口氣兒。
那顆緊緊提起來的心也是給放下了去,如果車子再出現問題的話,那麼這次我們搞不好真的要徒步回家。三叔兒,油和尚,包括冰柔手臂上的傷口都經不起拖延。
不過有個問題就是,現場會開車的就只有傻強一個人,我特麼現在都還沒有學駕駛證。看來這次回去後,無論如何也要把駕駛證拿了,就算不拿也要學一下怎麼開車。
“別告訴我,你們沒有會開車的,連上油和尚和三叔兒一共六個人,更何況現在油和尚需要空間。”傻強皺起了眉毛。
這個時候冰柔轉身就往另外一輛車走去了,同時說了句:“我會開。”
當下我和死小妞兒做到了另外一輛車上,傻強則是負責照看三叔兒和油和尚,以前他當過兩年兵,應對事情的能力要比我們高。
當車子發動時,我整個人軟了下來,一路來精神和身體一直處在緊繃的情況下,如果再不休息的話我就快支持不住了,畢竟現在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死小妞兒趴在車窗上東張西望的,似乎對周圍的一切很感興趣,我往她肩頭上拍了一掌,說道:“過會兒你給我安生點,我先睡會兒,有什麼事情的話叫我。‘‘
她點點頭,一副‘有事我肯定會叫你’的樣子,死小妞兒做事從來都不靠譜兒,這點我可是知道的,當下也沒有睡的太死。
一路上,車子很顛,原本生出來的睏意,經這麼一折騰頓時又沒了。只有半靠着發呆,等徹底放鬆下來時,我全身上下都是痠痛的。
因爲坐在後排的緣故,我瞬間就看見開車的冰柔有些不對勁兒,當下問了句:“沒事吧?”
她搖搖頭,也沒有說話。
我看見她側臉上全部是豆大的冷汗,看樣子是手臂上的傷口惡化了,爲了救我她孤身一人去找那隻糉子,結果手臂被抓傷。
特別是瞅着她那一頭白髮,我心裡挺不是滋味兒,冰柔這一路上幫了我太多的忙了,就是爲了對楚瑩瑩的承諾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也太重情重義了吧?
“二越,你看那裡,真漂亮。”天色微微放亮,死小妞兒指着山頭上的雲彩驚叫起來,非常激動。
我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山頭上看見了一片火燒雲,在這種高原地方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出現火燒雲吧?
不過兒也沒有多想,反正這個世界不是那麼簡單,凡事都有可能發生。
到早上十點多鐘,路上已經出現過往的車輛,我讓傻強停下來說休息一會兒,昨夜大家都累壞了,其實是怕冰柔手臂上的傷口惡化加快。
僅剩的一瓶礦泉水和一包牛肉乾我也是給了冰柔,死小妞兒小嘴兒高高的撅了起來,說自己也要吃。我想都沒想朝她頭上就是一下,說道:“你給老子安生點,照顧傷員懂不懂?”
原本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冰柔這娘們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氣死小妞兒,居然當着她的面吃起來,還不忘咂咂嘴,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死小妞兒當即就不幹了,吵着也要吃,無奈下傻強想要去把他們車子上吃的也給拿出來。不過被我阻止了:“別去,今兒還真不慣她。”
看見哭鬧起不到作用,她乾脆扭過頭去,看着窗戶外面的景色。
摸了根菸給傻強,我問道:“三叔兒和油和尚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傻強狠狠吸了一口,回頭看了一眼車子,這才凝重的搖搖頭:“不樂觀,三叔兒的話只是體力不支暈過去了,應該沒有什麼大事情。油和尚的話,他失血太多,如果再不去醫院可能救不過來了。”
可能去之前,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朝另外一個方向發生吧?包括我也沒有想到,這是一個計劃了幾百年的還陽陵墓。更想不到的是汪藏海居然是個女的,而且和死小妞兒長的一模一樣。
中午到鎮上時,我幫死小妞兒重新買了一套衣服,要是被人家看見她穿着古代衣服亂跑,指不定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還真別說,這次我們去雲頂天空,也不是沒有一丁點收穫。最起碼死小妞兒身上穿的那件金縷玉衣是件寶貝兒,還有頭上戴着的那根玉髮簪。
在死小妞兒抱怨的眼神下,我把這件金縷玉衣和玉髮簪都收了起來,美其名曰這是文物,不應該私人持有。
開什麼玩笑,我決定找個有錢點的買家賣了,然後把錢分給還活着的人。沒有他們的話,就跟冰柔說的一樣,我連雲頂天宮在哪裡都找不到。
“好了,附近而應該有醫院,先把三叔兒和油和尚送過去,然後我們找一家酒店休息幾天。”
傻強往四周看了一眼,應該是個頗爲熱鬧的鎮子,這裡可能是高原地兒連接四面八方的關口,所以經濟方面看起來非常發達,到處都酒店。
想了想,我開口道:“油和尚的傷口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你也知道,一般醫院如果接到傷口詭異的病人,一般都會選擇報警,就比如子彈或者很嚴重的刀傷這些?”
傻強搖搖頭,說道:“放心吧,這些事情我早已經想過了,就說油和尚是旅遊時,從山上掉下去的,當時爲了保他的命,我們砍掉了他的腿。”
其實,按照油和尚這種傷口,醫院一般不會選擇報警,除非是子彈之類的傷口,畢竟國家是嚴格控制qiang支的。
所有人東拼西湊,終於湊到了三萬塊錢,畢竟出門時誰也不會帶大量的現金在身上,充其量只是帶着一點錢以防不備。
油和尚當場就被推去了急救室,而三叔兒被留在了觀察室裡面,生怕病情惡化。
把他們兩個送到醫院後,我和傻強鬆了口氣,心裡那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剩下的就是找酒店,死小妞兒吵着要吃東西,這一輩子她吃了好些年的香燭,這點我倒是能理解她。
我和傻強對視了一眼,算了,還是先帶着她吃點東西吧?
冰柔自從把三叔兒他們送到醫院後,丟下一句我去處理傷口,然後就走了。原本我想跟着去的,被她阻止了,說是一個小時後她會在醫院裡面等着我們接她去。
畢竟我們全身上下的電話被水泡過後,都扔了。
再加上現在錢有點緊,不好買,這些小事情只有等我們回去後解決。
我心裡面還是挺擔心的,吃飯時一直再問服務員時間,人家都被我問得不耐煩了。
死小妞兒吃起東西來,簡直就是一種視覺衝擊,就跟餓了幾十年似的。不過我和傻強也吃了不少,每個人幾大碗下去,心裡面總歸出現點踏實感。
畢竟我們差不多一個多星期沒有好好吃飯了。
在等着死小妞兒時,我壓低聲音對傻強問了句:“以前你們是幹這行的,有沒有靠譜點的金主。”
傻強眼睛一眯,反問我說:“咋滴,你打算賣了那件金縷玉衣和那根玉髮簪,那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啊,一般買得起的沒有幾個。而那個層面的人,只有三叔兒纔有資格接觸到,等三叔兒醒過來後問問他的意見吧。”
我點點頭,貌似也只有這種辦法了,再說賣不賣還是要先詢問一下三叔兒的意見。
“二越,好好吃,我還想再來一點。”
死小妞兒眼淚汪汪的看着我,我當機立斷擺擺手,說道:“老闆,結賬。”
開什麼玩笑,放她這麼吃下去,我們的生活費肯定要不夠。
不情願歸不情願,死小妞兒也知道錢不夠了,當下撅撅嘴沒有在說話。
“哎,要是你老爸還活着就好了,尼瑪估計得有好幾個億的財產吧?”
我難免抱怨了句,本以爲榜上了個白富美,結果特麼最後我的有錢夢化爲泡影。
死小妞兒想了想,突然給我說了句:“以前我記得老爸在家裡面有個地下室,他一般都喜歡在那裡放現金,不知道還有沒有。”
聽見這句話我就來了精神,就連傻強也是豎起了耳朵。
“你不會是忽悠我的吧,以後我還要養你的,如果有錢的話就天天給你買好吃的,要是沒錢的話就只能吃醬拌飯了,你自己琢磨吧。”
當聽見好東西時,我看見死小妞兒眼睛直放光,不過很快又黯淡下來。
穿着緊身牛仔褲,大白t恤的死小妞兒,吸引了很多過往人的注意。
皮膚白皙,人又長的漂亮,再加上身材很好。可以說很多優點都集中在死小妞兒身上,當那個餐館老闆聽見我要讓死小妞兒吃醬拌飯時,就差開口說:“沒事,只要你留在這裡,我下輩子天天做好吃的給你。”
按照死小妞兒這種性格,還真搞不好會被人騙了。
看着眼前卡哇伊打扮的死小妞兒,我心裡面其實也挺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