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穿西裝的人往我們這邊走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我和傻強過火兒了,人家高層沒有出面,反而叫這麼多人給我們堵在裡面。
這麼多的人,看來就算是手qiang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傻強陰沉着臉,也不說話。
今晚絕對不能跟他們撕破臉皮,否側的話吃虧的肯定是我們,如果死小妞兒和冰柔沒在倒還好。真要打起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住死小妞兒,這樣我們絕對會束手就擒。
越想心越是沉到了底,當下衝冰柔罵了一句:“特麼的讓你們呆酒店不好,非要跑來瞎湊熱鬧,現在看你們怎麼辦?”
冰柔衝我投來了一個道歉的眼神,倒是死小妞兒根本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笑嘻嘻的對我說:“沒事啦,你會保護我們的。”
聽見說這句話我就火大,恨不得往她臉上使勁兒來幾下,特麼的等這次回去一定要開始調教計劃了。關鍵時候盡給我添亂,而且每一次都是大亂。
我和傻強對視了一眼,然後坐到沙發上喝着酒,無論心裡面站在怎麼緊張,也不能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否側我們今晚肯定要吃虧,只有讓對面心生忌憚,我們才能全身而退。
看來今晚想要逼出這裡的高層有些難,先解決眼前這些麻煩纔是重要事情。
我對冰柔吩咐了句:“記住,過會兒要是真打起來了,你看着死小妞兒,別讓她關鍵時刻再給我瞎整。”
冰柔點點頭,對於她的能耐我還是比較清楚的,要是真發起飆來一人收拾這裡的人足夠富裕。問題在於她手臂上的傷還沒有好,搞不好真還會撂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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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婆子被人推着往我們這邊走來,她看起來年紀很大,頭髮都掉得差不多了,最誇張的是她臉上,就算不說話也能夠很清楚的看見那種堆得跟溝壑似的皺紋。
還沒到面前,她就衝着我們嘎嘎笑了起來,笑聲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意味兒,心想這個該不會就是這裡的高層吧。剛纔我想過不少高層的樣子,唯獨沒有想過會是一個老婆子。
“聽說你們對這裡不滿?”
別看這老婆子年紀大,腦袋可靈光得很,說話一點都不哆嗦。
這情況絕對不能讓傻強說話,他這種大咧咧的性格很容易把這個矛盾升級。
當下我瞪了一眼要說話的傻強,搶先說道:“也談不上什麼滿不滿的,剛纔我和朋友本來打算喝酒放鬆一下,只不過被服務員當着很多人的面擋在了門口,這種似乎不地道了吧?”
老婆子那雙凹陷進去的眼睛咕嚕的轉了一下,嘎嘎笑着說道:“剛纔的事情的確是我們這邊不對,那你的意思是怎麼解決?”
還真別說,這老婆子說話時很有氣勢,一般人說不準還要被這個老婆子的氣勢給壓下去。
被她這麼一問,我當場就揪起心來,看她這種樣子明顯是要真刀真qiang的幹一場啊?根本就沒有打算和平解決的意思,接下來要是我那句話說的不對付,今晚肯定要幹起來。
我沒有立馬回答她,而是反問一句:“你是這裡的高層麼?如果抱着解決事情的心態來,我覺得高層有必要出面一下。”
說話也沒有先前那麼衝了,畢竟現在對面的人數可是多出我們好幾倍。
就怕每個人腰桿身上都彆着一支手qiang,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就要吃子彈兒。
那老婆子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說道:“你可以叫我花婆,至於什麼高層也談不上,只是說話有點份兒量。更何況你們還沒有讓高層出來的資格。”
聽見這句話傻強當即就不得了,指着老婆子罵了一句:“草擬嗎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人麼,今兒我還真要讓你們高層出來給我道歉。”
一聽這話,我那顆心徹底沉了下去,這下局面不好整了。
傻強大腦裡面裝的全部是漿糊麼?特麼的連局勢都不會看,在這種氣氛下說這種話完全就是自掘墳墓。
我趕緊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兒傻強,說道:“你給老子安生點,不說話會死啊?”
等在看向老婆子的時候,她臉色非常難看,那皺紋一抽一抽的,讓我看了有些頭皮發麻。
“我兄弟話雖然說的難聽了點,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你們是抱着解決這件事情的心思來,那麼咱們坐下來撇開話題直說。如果是想要來收拾我們的話,那麼也別整那些沒用的了,想怎麼玩儘管上就是。”
說這句話時,我心裡面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準備,如果局勢真的惡化到那個地步,第一個就整死這個老婆子。
那老婆子也不說話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好一會兒這才慢慢開口道:“我知道你們來這裡肯定還有其他目的,但不管是什麼目的,我希望你們最好不要亂來。”
第一句就是威脅,看來這個老婆子還真不簡單,而且那一大把年紀很容易迷惑別人。如果輕視這個老婆子的話,那麼下場一定會很慘。
我臉不紅心不跳,擡起桌子上面的洋酒喝了一口,說道:“我們其實也沒有啥子目的,就是不爽剛纔那個服務員的態度而已,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就會離開。”
老婆子還沒有說話呢沒結果推她那個男的罵了一句:“尼瑪的找死啊,今晚你們還真想站着從這裡離開麼?”
我看了眼老婆子,又看了眼說話這個人,結果老婆淡淡的說了一句:“掌嘴。”
啪啪,頓時兩個清脆的耳刮子聲,不是別人幫他,而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夠,在掌。”老婆子緊接着又說了一句。
那人臉色當即就變了,不過還是咬着牙齒往自己臉上狠狠來了兩大巴掌,力氣比上一次還要大,幾乎都看見他的側臉有些紅腫了。
我還是沒有說話,老婆子又開口了:“在掌。”
那人也夠爺們兒的,這次手舉得老高,要是一巴掌下去我估計那張臉當即就要腫起來。
我笑了笑:“花婆,有點過了。”
被這麼一說,老婆子點點頭,身後那個人這才把手放下去,隨後看向我的視線裡面充滿了惡毒。事實上他只看得見自己因我而被打,卻根本看不見如果不是我幫他解圍的話,今晚他能給自己打成豬臉。
“想好了麼,今晚這事情怎麼解決,拿支假qiang來嚇人麼?”
說着,老婆子看了看我放在桌子上面的塑料手qiang,當即就給我點破了。
我拿起來玩了一下,往老婆子丟過去,唰唰幾下,同一時間好幾個黑漆漆的qiang口對準了我的腦袋。
這老婆子結果手qiang一看,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只不過表情有些恐怖。
我笑了笑說:“花婆眼力夠勁兒,這都能看出來。”
老婆子嘎嘎笑了兩聲,又把手qiang丟給了我,以前就算是做麼夢我都沒有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居然會和一個老婆子這樣對話。
“花婆,你也別問我這事情該怎麼解決,現在你這邊的人給我們圍起來了,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今兒這事情該怎麼解決?”
被我一句反問,這老婆子也不說話了。
沉默了好半天,這才擡起頭來看着我:“都是開門做生意的,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這樣吧,你們剛纔搶過去的那支勃朗寧還給我們,這件事情也就算了,還有今晚的花銷算我們請的。”
傻強當時開一萬個不樂意,我從他手裡面一把搶過勃朗寧,說道:“花婆,在把這支qiang還給你前,我想給你看一件東西,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說着,我把聊齋給的那張卡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面,這一瞬,我看見這個老婆子彷彿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恨不得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這玩意兒你那兒來的?”
老婆子臉色大變,聲音有些不對勁兒的問了一句。
我笑着晃了晃手裡面子這張做高等級的請柬,說道:“一個老朋友送的,看花婆的樣子應該是知道這種玩意兒吧,好了,我把這支qiang還給你們,如果想開qiang的話,儘管。”
我收起這張卡片,拍拍冰柔的肩頭示意她們先走,隨後我和傻強斷後。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們這樣光明正大的離開,隱隱間我聽見有人問那老婆子說爲什麼要放走我們,在後面的就沒有聽到了。
纔出去後,我身子一軟差點沒有坐在地面,剛纔我清楚感覺到老婆子對我們動了殺機,要是我那張卡片拿晚一點的話,我估計今晚的事情沒有那麼好解決了。
死小妞兒和冰柔扶着我,問有沒有事情。
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以後你們給我聽話點就沒有事情,要是不聽話以後不管幹什麼我都不會帶着你們去。”
死小妞兒衝我吐了吐舌頭,沒有什麼,倒是冰柔動作很輕微的點點頭,別提有多乖了。
難道這娘們兒現在性格大變?
這兩天上我能感覺到她看我的眼神更加溫柔了,尼瑪還真有點不習慣。
“傻強,如果在被跟蹤的話,你也後別跟我們說你當過兵了。”
我生怕被那個老婆子的人跟蹤,當下對傻強說了句,剩下的他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