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靜一下,靜一靜,靜一靜。”
樑俊無可奈何的站起身,雙手下壓,試圖讓這幫有些走火入魔的大佬們平靜下來。
“咱們現在是要和人家做生意,這生意還沒有做,就想着要把別人一鍋端。諸位,大家可不可以理智一點?“
樑俊連續叫了好幾聲,衆人才安靜下來,齊齊的看向他。
“我說諸位,小弟當真是對你們佩服的心服口服,咱們自己內部亂成什麼樣你們心裡沒點數麼?”
“北山蠻到現在還沒有南下,已經算是給咱們面子了。你們還要去打西山蠻,是嫌現在過的太舒坦麼?”
樑俊一邊說一邊看向坐在旁邊的諸葛夕道:“你信不信,咱們這邊剛發兵,還沒到雍州,狗皇帝就敢在長安把你們的後路給端了?”
諸葛夕早就聽說樑俊這位太子在背後十分不尊重皇帝,張嘴狗皇帝閉嘴樑老三。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心道:“太子現在還沒有和皇帝對抗的實力,就敢如何口出狂言,若是有了和皇帝叫板的實力,還不得把樑靖點了天燈?”
不過他也阻止不了,畢竟皇帝在背後對樑俊這幫亂臣賊子們的稱呼也不是很好聽。
諸葛夕認真的點了點頭,環視衆人道:“太子殿下說的沒有錯,小生一直在等待諸位大人們出錯。也希望諸位大人們能夠明白,皇帝手下的禁衛軍時刻準備着,只要諸位大人露出絲毫的破綻,可能就要再一次輪迴了。”
說完之後諸葛夕看向樑俊,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這算是威脅。”
“嗯嗯。”樑俊也懶得搭理他,威脅就威脅吧,現在大家都打明牌了,誰還在乎你這威脅。
“山蠻人,打是一定要打的,但什麼時候打,至少不是現在。現在當務之急只有一個,那就是此次的行商。“
“行商一事最重要的乃是份額,如今份額已經確定,接下來便是各家準備了。難不成太子與上官先生商議之後,要推翻之前定的份額不成?”
樑羽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提前行商的情況,心裡有些着急。
畢竟天策府這邊雖然早有準備,但自己的工廠產量並不能支撐此次給軍機處的份額。
這事如何處理,還得迴天策府中與房玄齡等人商議。
樑俊呵呵一笑,道:“之前定好的份額,東宮自然是不滿意,畢竟對於東宮來說,原本該是十成的份額,如今卻要讓出六成出去,哎。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本王倒是有個想法,想趁着今日與諸位一併說了。”
“不知道殿下所說何事?”
左典見樑俊出來之後一反常態,沒有了剛剛的急躁,對他要說的事有些好奇。
樑俊看了左典一眼,這位老哥身上的秘密自己一直還沒有深挖。
見他一臉的好奇,樑俊看了看樑濟道:“四哥,足球比賽一事一直都是你在籌辦,既然左尚書有興趣,那就你來說一說吧。”
樑濟一聽,有些意外,心道:“好生生的太子怎麼突然提起足球的事了?今日裡來主要是商議行商,足球並不着急,何必要在此時說?”
但見樑俊衝着自己點了點頭,樑濟道:“珍寶坊前日裡有新產品上市,想必諸位應該都知道。”
“嗯,四哥說的是珍寶坊新出的叫做足球的東西吧。”
眼瞅着行商的份額已經分完,樑植那叫一個心急如焚。
他今日前來就是知道衆人要商議行商份額的事,之前自己好歹也算是樑俊的東宮一派。
只是因爲長城之事搞了個騷操作,雖然有驚無險的避過去了,但也算是和樑俊結了樑子。
皇帝那邊雖然關係有些緩和,但自己只是與他合作,並不屬於皇帝的一派。
最開始樑植還以爲絲綢之路行商乃是採用收關稅的模式。
樑俊負責打通絲綢之路,長安城的商人見者有份,誰都能運着貨物去西山蠻。
如果是這種模式的話,他樑植怎麼着也能多少跟着混口湯喝。
可誰知道樑俊現在纔去的是份額模式,自己現在既不屬於東宮一派,和軍機處也沒有關係,皇帝那邊更不會搭理自己。
眼瞅着這筆買賣沒有他的份,樑植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一聽樑濟說話,馬上殷勤的搭起茬來。
樑俊看了看一臉微笑,十分友好的樑植,豈能不知道這小子心裡在想什麼。
“足球一經推出,雖然不到三日,但市場反應卻很不錯,足球與往常的蹴鞠相似但卻不相同。因此本王與太子打算在年後的正月十五舉辦一場足球比賽。”
“足球比賽?”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全然不知道這足球比賽和行商有什麼關係。
樑濟道:“本王府中的長史,被稱作蹴鞠公子,此次比賽乃是由他來做代言人。”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衆人更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樑俊在一旁看着有些着急,連忙接着道:“這足球運動希望大家不要小瞧了,在本王前世的那個時代,足球乃是世界第一運動,每年所產生的收益,換做現在的錢來說,至少在一億貫錢以上。”
上輩子樑俊也不踢球,只知道足球行業每年創造的收入十分的可觀。
但到底可觀到什麼程度,樑俊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數字。
因此爲了引起這幫人的注意力,隨口胡謅一億貫錢。
果不其然,原本有些着急想要回去準備行商的幾位一聽那麼多錢,一個個全都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
眼神之中透露着對於錢財的渴望,直勾勾的看着樑俊。
太子和沈雲果然是雲泥之別啊,難怪人能轉世當太子,沈雲只能當個狀元。
你看倆人同樣是賺錢,沈雲的賺錢法子只爲自己,太子的賺錢法子則是大傢伙一起賺。
在他們看來,樑俊既然當着衆人的面提起這什麼足球比賽,那一定就是需要他們來參與進來。
有錢大家一起賺。
可在坐的這些位誰也沒有想過,樑俊如果有賺錢的法子不拿出來,這幫人能讓他舒舒服服的把錢掙了麼?
“蹴鞠經過千百年的發展,到了本王前世的那個時代,由外國人,也就是西山蠻再往西邊的國家的人改進,就成了足球。慢慢的發展,就有了一個在全世界都很有影響力的比賽,叫做世界盃的足球賽。”
樑俊見所有人都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心道:“果然,還是錢有吸引力。”
“全世界的各個國家每四年都會派自己的足球隊到某個國家的城市裡踢一場比賽,因此在那段時間,世界上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這場足球賽事上。”
樑俊說到這,不由得想起前世裡那個十分喜歡看足球比賽的小弟,心裡莫名的有些感傷。
“敢問五哥,這般賽事?如何賺錢?”樑植見樑俊說着說着有些失神,趕忙出言接話道。
言語之中,不免有些諂媚。
旁邊的人看着樑植不由自主的露出些許鄙夷。
樑俊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微微一笑,道:“很簡單,通過足球彩票。”
說罷看向衆人道:“彩票想必大家都很熟悉了,珍寶坊有自己的彩票,珍寶齋也有自己的彩票,甚至於天策府聽說也發行了彩票。”
樑羽微微一笑,反問道:“難道這彩票天策府發行不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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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俊搖了搖頭,道:“珍寶坊既然能發行,天策府自然也可以。只是如果大家都這樣濫發彩票,最後吃虧的反而是咱們。不過此爲後話,現在本王說的再嚴重,秦王只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樑羽沒有說話,只是保持着客氣的假笑正襟危坐。
樑俊道:“不過該說的話,本王也得說提前說下。秦王,這彩票乃是本王在雍州最先發行。珍寶齋只不過是東施效顰。不過珍寶齋之前好歹還有沈雲在背後撐着,勉強能跟上東宮的節奏。可現在沈雲一死,長安城內懂得彩票玩法的只有本王。“
說到這,樑俊開始打算嚇唬嚇唬這位緊跟着自己步伐走的秦王:“雖然自古以來就有彩票的雛形,可是成熟的彩票行業在本王前世那個時代才建立起來,這中間多少血淚的教訓,秦王想必是不知道。彩票取之於民,用之用民,方纔是正道,似秦王這般藉助彩票充盈你天策府,遲早會自食惡果。”
未知的纔是可怕的,這一點是人類的通病,就算樑羽膽子再大,聽到樑俊這番話心裡也不由得打起鼓來。
樑俊忽而轉頭看向一旁的諸葛夕,道:“諸葛先生,這才叫威脅。”
說罷,哈哈一笑,看着樑羽道:“不過秦王也不必太緊張,本王之前說了,既然本王成立穿越者聯盟,就是爲了有錢大家賺,既然諸位對彩票都有興趣,與其各自爲戰,不如一共同做大。”
樑羽想了想,見樑俊胸有成竹,笑道:“太子所說的一同做大,可是指的足球彩票。”
“嗯,沒錯,舉辦足球比賽便是爲了推行足球彩票。蹴鞠運動在炎朝原本就有很大的基礎,足球推行起來並不困難。”
屋內衆人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異議,蹴鞠這項運動不光在市井之中廣爲流傳。
便是在長安城上層也是十分受人喜歡的運動,在場的這些人平日裡沒事也經常在自己府內踢上兩把。
當下,樑俊便將自己心中對於足球比賽的整個流程詳細的和衆人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諸葛夕看樑俊的眼神更是十分的複雜,上官瑞鶴一直在觀察着諸葛夕,見他如此神色,笑道:“師兄,你若是反悔輔助皇帝,隨時歡迎投奔我東宮。”
樑俊一愣,雖然不明白上官瑞鶴爲什麼突然說這話,卻也是跟着道:“諸葛先生,東宮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