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了(二)

03:

雲飛陽應該是第一個注意到濃煙升起的人。

雲飛陽把他班上的作業薄送到老師的辦公室後,從辦公室走出來時,就注意到車棚方向的上空冒起了濃濃的黑煙。他感覺苗頭不對,立馬就拔腿往車棚跑去。

快到車棚時,轉過一個樓角,卻迎面撞來一個人影。

也虧雲飛陽敏捷,眼前一黑,知道有人,立馬扭過身子,纔沒有和來人撞個滿懷,可是來人被他高大的半邊身子一帶,重心失穩,還是踉蹌地一交坐在了地上。雲飛陽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名初中二的同學,雲飛陽一邊說着“你沒事吧?”一邊趕緊伸出右手想拉他起來。不過令他意外的是,該名男生看見他後,表情是一臉的驚慌,甚至不敢伸出手讓雲飛陽拉他起來。

男生狼狽地自己從地上掙扎站起來後,也不願和他交談,匆匆瞥了他一眼後,像要逃離着什麼,一臉惶恐地跑走了

雲飛陽無暇逮住他問個究竟,因爲他已經看見遠處的車棚上方,冒起的流滾滾濃煙中,還夾帶了熊熊的火舌。

失火了!

這是雲飛陽心裡的第一個念頭。

他繼續往車棚跑去,到了離車棚還有二十米的地方,他站住了。

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愕。

四分之一的車棚已經埋沒在火海里,內裡的自行車和一些電單車正瘋狂地燃燒着,殷紅的火焰像無數厲鬼的化身,猙獰着臉孔,向天空和四周吞吐着舌頭和魔爪。車棚自身和內裡的自行車,被燒得得噼裡啪啦地響。因爲燃燒物中有輪胎,滾滾濃密的黑煙源源不斷地自火場擴散開來。

熱浪迎面涌來,他被灼得倒退了一步。

雲飛陽有點手足無措,不懂要先跑去求助,還是想辦法先救火。

“怎麼會這樣?!”

一把蒼老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雲飛陽轉過身來,看見的是一名同樣神色驚慌的老校工。雲飛陽立刻認出他就是平日負責打上下課鈴的黃伯。黃伯在蹈仁已經工作了很多年,爲人和藹友善,所以幾乎所有老師和學生都認識他。

雲飛陽鎮定下來,忙問:“哪裡有滅火器?”

“這樓……樓後面的牆上有。”黃伯回過神,手指停車棚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物說,慌失失地答說。

“你快打電話給消防局!這火太大了,我去拿滅火器!”

說完,雲飛陽朝着大樓飛奔過去。

黃伯連忙掏出手機撥打消防局的號碼,這時候,不少同學都陸陸續續趕到了車棚,因爲起火的是在車棚最裡面的部分,有把車停在外圍的學生都紛紛都趕着把自己的車推走。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最後,幾乎全校的老師和學生都趕來了,看熱鬧的人羣,焦慮的人羣黑壓壓地像螞蟻在遠處聚成了一堆。現場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雖然雲飛陽不一會兒把滅火器取了過來,可是火勢委實太猛,熱浪灼得人根本靠近不了,小型的滅火器根本派不上用場。結果最後他也只能沮喪地拿着滅火筒和其他同人一樣在旁呆看。三米開外,他看見路小凝和姚麗麗也正在滿臉焦慮地看着大火直跺腳,他估計大概她們的車子都報銷在裡面了。

從教學樓趕來的老師們這時拼命地叫學生們退後,以免受到傷害。

幸虧消防局離學校不遠,十分鐘後,消防車響着笛號駛進了校園大門。

接通消防柱,幾個消防號捧緊水槍,猛烈地往火場灌水。

五分鐘後,火勢被控制着了。

二十分鐘後,火焰完全被撲滅了。消防員開始清理滿地溼漉漉,狼藉一片的現場。

教務主任指示所有老師先把各自班級的學生領回教室。學生們陸陸續續地散去了。

最後,現場除了剩下消防員外,就是學校的幾名高級主任和校長王鵬等人,他們都一臉凝重地守在火場一旁等候消防員的報告。不過,此時,訓導主任“河馬”正把在第一時間發現起火和到達火場的雲飛陽和黃伯帶到他面前向他敘述事發經過。

“是你發現起火的嗎?”王校長向雲飛陽問。

“是,我是第一個到的,黃伯是之後纔到的。”雲飛陽如實回答。

“你趕到的時候,火已經很大了嗎?”

“是,大概……已經燒了四分之一的車棚。”

王鵬沉吟了一會。這時,只見一名消防隊長來到王校長跟前。

他看了看校長旁邊等人,趨近王鵬的耳畔低聲說:“請王校長借一步說話好嗎?”

王鵬會意,和消防隊長走出稍遠。

“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現場有引燃汽油的痕跡,我們相信是有人刻意縱火造成的。”消防隊長慎重地對王校長報告。

王鵬聽了,大爲愕然。

消防隊長繼續接着說:“所以,我建議你們最好是報警。讓警方介入調查。”

王鵬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其他人見王校長和消防隊長兩人神色凝重地商量了很久才走回來,都迫切想知道初步的調查結果。

可是,出乎衆人意料之外,只見王校長把手一揮,說除了雲飛陽和黃伯留下之外,其他人都先回辦公室去。

雲飛陽和黃伯都有點緊張,估計校長還要查問他們關於起火的事形。

王校長把兩人領到偏僻的一角,看四處無人後,神色凝重地問:“你們回憶一下,當你們趕到火場時有看到什麼人沒有?”

“哦……沒有,我趕到時,就只看見雲飛陽而已。”黃伯認真的答道。

王鵬轉過臉來,看着雲飛陽問:“你呢?”

陳可!

雲飛陽想起靠近火場時撞到那名初中男生,當時匆忙中瞥了他名牌一眼,所以記得他名字。可是看了消防隊長和校長長談了一回的架勢,現在校長這樣查問,聰慧的雲飛陽大概也猜到校長在懷疑什麼了。他知道,陳可的名字一說出口,就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他可不想冤屈同學。或許陳可當時只是看見大火所以嚇得逃離去。

沉吟着的雲飛陽擡起頭來時正好對上王校長疑惑的眼神。

他猶豫了。

陳可是剛好撞進瓶子內的雨點嗎?

還是剛好撲進黃雀巢裡的螳螂?

04:

每個人都曾經感受過驚悚的經驗。

可能是步出考場後,纔想起有一道大題忘記做了。

可能是步下公車後,一摸口袋,發現錢包不見了。

那種心臟狂跳得像被幾百匹馬力引擎發動着的感覺,全身血液像突然被浸泡在萬丈冰海里般寒冷的感覺。

就是此刻王鵬回到校長室後的感覺。車棚的大火雖然嚴重,但還不至於讓他如此驚悚,讓他感覺到真正驚悚的事情是眼前的景象。

——眼前空空如也的櫥櫃。

東西不見了!

那裡面有比他生命還重要的東西。他絕對不能把它弄丟了!

冷靜下來後,臉色異常難看的他思索了一下——東西肯定是在火災的時候被偷的。恍了一會神,最後像決定了什麼,王鵬從抽屜裡翻出一本很舊的電話本,找到了一個號碼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05:

雲飛陽在衆人都陸續散去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心情複雜的他仍然在現場轉悠,漫無目的地到處觀看。因爲事態嚴重,他最後還是把在現場附近撞到陳可的事情告訴了校長王鵬。雖然如果陳可是清白的話,他應該會沒事的。可是心裡還是感到有點鬱悶。

踏在被火魔肆虐過的現場,潺溼的地上,到處是漆黑的渣滓,或是車棚倒塌的天花板,或是自行車和摩多車扭曲的殘賅。很難想像它們本來有着美好的外形。

走着走着,腳下感覺踩着了異物,他挪開腳步,發現是一片矩形的金屬片,表面已差不多被火烤成漆黑。

撿起拿在手上,拭去表面的污穢物,他發現是一張製作精緻的不鏽鋼書籤。

起火了(一)真作假時假亦真圖窮匕見(二)楔子潘朵拉的箱子(一)千年難題(一)潘朵拉的箱子(二)看不見的雨(三)看不見的溫柔(二)30個人的生日(二)素數(二)獅身人面獸(三)爾虞我詐(三)30個人的生日(一)看不見的數(三)獅身人面獸(三)獅身人面獸(一)兄弟(一)素數(三)潘朵拉的箱子(一)數葉子的人(一)數學對決(二)夜的變奏曲(二)千年難題(四)賭約(二)獅身人面獸(一)30個人的生日(二)數學對決(二)數學對決(一)夜的變奏曲(一)地藏道(一)看不見的溫柔(二)素數(二)牀下的妖魔(一)素數(一)看不見的雨(一)看不見的棋子(四)牀下的妖魔(一)賭約(二)數葉子的人(一)看不見的棋子(三)數學對決(二)數學對決(二)賭約(一)數學對決(一)牀下的妖魔(一)獅身人面獸(三)種子(二)五行卦象(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牀下的妖魔(一)數學對決(二)爾虞我詐(四)夜的變奏曲(二)數學對決(一)超越7±2的記憶力(二)看不見的數(一)看不見的雨(一)千年難題(二)五行卦象(二)結冰了(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素數(三)看不見的溫柔(二)起火了(一)一切皆對稱(二)結冰了(一)圖窮匕見(一)數學對決(一)起火了(一)看不見的顏色(一)兄弟(一)地藏道(四)潘朵拉的箱子(一)賭約(一)看不見的棋子(三)看不見的顏色(三)起火了(二)結冰了(二)30個人的生日(二)夜的變奏曲(二)黃義勇(一)兄弟(二)夜的變奏曲(一)看不見的雨(二)圖窮匕見(二)牀下的妖魔(二)兄弟(一)看不見的溫柔(二)潘朵拉的箱子(一)地藏道 (二)牀下的妖魔(二)圖窮匕見(二)看不見的雨(一)
起火了(一)真作假時假亦真圖窮匕見(二)楔子潘朵拉的箱子(一)千年難題(一)潘朵拉的箱子(二)看不見的雨(三)看不見的溫柔(二)30個人的生日(二)素數(二)獅身人面獸(三)爾虞我詐(三)30個人的生日(一)看不見的數(三)獅身人面獸(三)獅身人面獸(一)兄弟(一)素數(三)潘朵拉的箱子(一)數葉子的人(一)數學對決(二)夜的變奏曲(二)千年難題(四)賭約(二)獅身人面獸(一)30個人的生日(二)數學對決(二)數學對決(一)夜的變奏曲(一)地藏道(一)看不見的溫柔(二)素數(二)牀下的妖魔(一)素數(一)看不見的雨(一)看不見的棋子(四)牀下的妖魔(一)賭約(二)數葉子的人(一)看不見的棋子(三)數學對決(二)數學對決(二)賭約(一)數學對決(一)牀下的妖魔(一)獅身人面獸(三)種子(二)五行卦象(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牀下的妖魔(一)數學對決(二)爾虞我詐(四)夜的變奏曲(二)數學對決(一)超越7±2的記憶力(二)看不見的數(一)看不見的雨(一)千年難題(二)五行卦象(二)結冰了(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素數(三)看不見的溫柔(二)起火了(一)一切皆對稱(二)結冰了(一)圖窮匕見(一)數學對決(一)起火了(一)看不見的顏色(一)兄弟(一)地藏道(四)潘朵拉的箱子(一)賭約(一)看不見的棋子(三)看不見的顏色(三)起火了(二)結冰了(二)30個人的生日(二)夜的變奏曲(二)黃義勇(一)兄弟(二)夜的變奏曲(一)看不見的雨(二)圖窮匕見(二)牀下的妖魔(二)兄弟(一)看不見的溫柔(二)潘朵拉的箱子(一)地藏道 (二)牀下的妖魔(二)圖窮匕見(二)看不見的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