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顏色(三)

06:

鐘樓自昨晚被路小凝和康立天大鬧一場後。今天晚上又回覆了沉靜。但是這寂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打破了。靠近午夜時分,一個戴着古怪面具的神秘人手裡持着一把亮鋥鋥的斧頭,正一步一步地踏着咿呀作響的樓梯登上頂樓。

神秘人沒有佩帶任何照明工具,但是卻走得步伐有致,行動完全沒有澀礙,似乎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黑暗對他的視力完全不造成影響。

如同一個幽靈。

只見神秘人來到頂樓後,走到被手腕粗的纜索吊撐着的大鐘旁,先是用手撫摸着黝黝的鐘身,然後手不離開鐘身,人卻慢悠悠地沿着鐘身轉了一圈。

彷彿與老朋友訣別的依依不捨之恣。

最後,神秘人終於像下定決心的樣子,左手抓住大鐘的纜索,右手舉起斧頭欲勢砍下。只要纜索被砍斷,大銅鐘就會以千斤之勢,通過鏤空的中央空間,筆直墜落至底層造成重大的破壞。

“且慢!”

千鈞一髮間,從樓梯口卻突然傳來一把渾厚的男聲。

神秘人聞聲似乎並不驚恐,只見他停止了砍索的動作,慢慢地轉過身子面對着眼前手拿着手電照射着自己的一對男女。

神情就像似乎他們的出現是預期中事,他現在只是淡定地和前來赴約的人正式會面了。

喝止神秘人的正是康立天,而縮在他身後的正是路小凝。原來他們倆同時都覺得校內沒有比鐘樓上的大銅鐘更具金屬性破壞力,覺得鐘樓幽靈肯定下一個目標就是襲擊鐘樓。於是一直埋伏在鐘樓外,果然,近午夜時分,他們終於等到了神秘人出現並走進鐘樓,他們也就尾隨而上。

“鐘樓幽靈!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康立天問。

沉默了一會,神秘人終於開口用一把刺耳的聲音說:“我的留言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

“我卻不這麼認爲,如果鐘樓對你來說是這麼重要的話。你今晚不會想要破壞銅鐘。黃伯,你還是說實話吧。”康立天兩手交叉靠在胸前,搖着頭說。

神秘人驟然聽到康立天把他稱爲黃伯,頓時渾身一震。眼中寒茫一閃,手上握住斧頭的力道不自覺地加了幾分。

“你爲何猜我是黃伯?”

“我本來不知道,不過,後來是你告訴我的。”

“我告訴你?”

“正確來說,是你那天晚上的手套告訴了我!還記得那天我追丟了鐘樓幽靈後,在廁所碰見你嗎?其實當時就是你逃進廁所後,趕快把衣服面具脫了佯裝在洗廁所,如果沒有猜錯,當時你的面具應該就藏在污水桶裡,我也一時疏忽沒有留意到這一點。雖然我在廁所搜尋不到神秘人的蹤影和麪具,可是從廁所出來後我一直覺得有些地方很不協調,事後纔想起來,當時看見你所戴的手套是不同顏色的,你左手戴的是淡綠色,右手戴的卻是深紅色的手套。”

“這能說明什麼嗎?”神秘人語氣已經不再那麼淡定了。

“如果你別無選擇,只有單色各一隻的手套可用,只能如此配搭着使用,的確不能說明什麼,但是當時貯物間裡,明明還有好幾雙兩種顏色的手套,你卻戴上顏色不一的手套,那就很奇怪了。能解釋這個現象的原因,我認爲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是患有色盲的人!因爲患綠色盲的人不能分辨出淡綠色和深紅色,所以當你從櫃裡拿手套時,其實沒有看出有兩種不一樣顏色的手套。”

“縱然如此……患有色盲就能證明他是‘鐘樓幽靈’嗎?”

“也是你的疏忽,還記得你寫在火場的留言嗎?”

“哦?”

“真相是這樣的……火場的留言並不是你的第一則留言,實驗室的纔是,你在火場上的留言其實是你之後寫的第二則留言。這也是雲飛陽分析出來的,火場那面牆本來是青藍色,可是在大火過後,顏料卻被烘成紫色,可是你的留言卻是寫在紫色牆面上的,這足以證明你是事後才補上去的,這是因爲你患有色盲,當時並沒有發覺牆面已經變色這回事,所以依然在其上留言。你事後移動銅象把留言擋住,是想讓大家一開始以爲留言被銅象擋住了,所以之前沒有被發現是正常的。但是你萬萬沒有想到牆面變色的現象還是讓大家推理出火場的留言是後來才補寫上去的。”

“有趣,我爲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火場牆面上的纔是我第二則留言?”

聽了這話,康立天神情突然變得黯然起來。

“那是因爲……你不想讓別人知道製造第一次火災事件的人是陳可。”

鐘樓幽靈聽到這裡再次渾身一震,路小凝也是聽見康立天第一次這種說法,頓時也是目瞪口呆。

“也是陰差陽錯,之前因爲幫忙陳可搶回書包,事後我終於想起當時我的書籤就是掉在那草地上的。我們離開後,現場只剩下陳可,所以很有可能被他撿去了,後來不知道爲何他又把書籤弄丟在火場上。導至雲飛陽在火場找到了我的書籤,加上他又在實驗室碰見我後,才誤會我是縱火的人,如果沒猜錯,陳可當天在車棚縱火之後匆忙逃走,才和雲飛陽發生碰撞,後來陳可被學校調查懷疑,你爲了保護他,所以才幹下連環破壞事件以混淆視聽,讓人以爲所有事件的犯人都是一心想要保護鐘樓的‘鐘樓幽靈!’。”

康立天一口氣說完後,也不禁喘了一口大氣。

也是恰巧,今天上生物課時,聽見老師講解眼球結構和功能時,才啓發了康立天把色盲和鐘樓幽靈連繫在一起。根據所有收集到的信息,分析起來,他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

只見“鐘樓幽靈”聽完後,呆立着不發一語,從康立天和路小凝手電打出去的光茫把他那沒有表情的面具映照的越加陰森可恐。

回覆到死寂一片的頂樓,暗中澎拜涌動着的是每人心中的情緒。

首先動起來的是“鐘樓幽靈”,可是當他剛一舉步想走向康立天和路小凝時,康立天和路小凝身後突然越出一人奔向“鐘樓幽靈”。康立天和路小凝沒有料到身後還有別人,都當場吃了一驚,電光火石間,只見那人瘦小的身形已經撲在鐘樓幽靈懷裡,並哭喊着說:“黃伯……!夠了,不要再爲了我幹壞事了!”

兩人認出那人正是陳可。

“陳可……你放心,他不會傷害我們的。他今天來,其實就是要讓自己被捉住,好結束整個事件。”

路小凝大奇,不明白爲何康立天這樣認爲。

“黃伯,我想過了,如果你真特意要製造讓我們無法追查下去的連環事故,你只需留下象徵五行的卦象就足夠了,你卻又留下明顯的數字提示着下一個目標,目的,就是想讓我們捉到你吧?一個想被捉住的犯人,想必也不想傷害任何人。這一點,可以從過去兩個事件中沒有傷人來得到證明。可是……我還想知道爲什麼?我也想聽聽你要坦護陳可的理由。”

此時,杵在當地良久的“鐘樓幽靈”,右手握住斧頭的手掌漸漸鬆開,斧頭“哐當”一聲掉在了樓板上,他慢慢舉起左手把面具脫了下來。

正是一臉慈祥但悲傷的黃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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