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裴行儉

“我身前的座位豈不就是空着的,怎的就沒了座位?”

李恪和武媚娘同桌,隨性的護衛女眷都在旁桌,故而李恪的這一桌上只有兩人,自然也就空了兩個位置出來。

李恪的聲音傳進了酒館夥計的耳中,也傳進了那位裴公子的耳中,裴公子順着李恪的聲音望去,也看到了堂中坐着的李恪。

“天下無二裴”、“天下裴氏出河東”,裴家乃天下有數的世家門閥,在河東與太原王氏並列,眼前的這個少年被喚一聲“裴公子”,顯然便是聞喜裴氏子弟,李恪對他自然多了幾分興趣。

而這位裴公子出身世家,又能入李恪之眼,自然也不會是泛泛之輩,眼力見還是有的。

裴公子看着李恪一身華服,面帶貴氣,說話間又帶着幾分關中口音,顯然不是河東人士,而李恪身旁的武媚娘姿容絕美,雖然年少,但舉止間卻雍容得宜,也絕不是尋常人家的夫人,這個夥計口中的外地人多半就是他們了。

李恪對裴公子有興趣,這位裴公子對李恪又何嘗不是?

太原說大,也不大,左右不過那些人家,凡是太原地界的世家嫡系子弟他大多是見過的,可卻沒有一人能如李恪這般氣度的,裴公子對李恪自然也有幾分好奇。

裴公子走到了李恪的桌案前,對李恪道:“多謝公子相邀,公子若是不嫌棄,裴某便就坐下了。”

李恪擡了擡手道:“裴公子請。”

“多謝。”裴公子拱了拱手,坐了下來。

這位裴公子落座後,李恪當先問道:“方纔聽酒館夥計喚閣下一聲裴公子,想必閣下必是聞喜裴氏子弟,卻不知裴公子出自河東裴氏哪一房?”

聞喜裴氏共計五房,號爲定著五房,一曰西眷裴,二曰洗馬裴,三曰南來吳裴,四曰中眷裴,五曰東眷裴,支系繁盛。

裴公子聽得李恪所言,問道:“哦?聽着公子所言,似乎對我裴家還頗爲熟悉了。”

李恪回道:“家中長者於裴家長輩乃是故交,相識多年,那位裴家長輩也算是在下的長輩,方纔聽得公子乃是長輩族子,故而心奇,有此一問。”

李恪所言雖是隨口一說,但倒也不是胡編亂造,李恪祖父李淵與開元元宿魏國公裴寂相交莫逆,而裴寂便是出自聞喜裴氏西眷房。

裴公子道:“在下竟還不知公子竟是世交子弟,倒是失禮了,在下出自河東中眷房,還未請教公子尊名。”

李恪先問裴公子家世,這位裴公子會問李恪的姓名也在李恪意料之中,李恪也有準備,這位裴公子的身份不明,李恪也不願隨意表露身份,於是回道:“在下楚恪,自關中而來。”

裴公子聞言,只是稍稍想了想,便道:“公子姓楚,又是關中口音,想必是出自關中新平楚氏了。”

新平楚氏亦是世家,自然比不得裴氏這般昌隆,但也在州郡名門之列,楚氏郡望無出於二:一是江陵,二便是裴公子口中的新平了。

新平位處關中東北向,李恪一口的關中口音,在裴公子看來李恪自然就是出自新平楚氏了。而楚氏郡望就在關中,自然也有在京中爲官的,和裴家人相熟也屬正常,正和李恪先前所言對得上。

裴公子既說了,李恪也不去反駁,笑了笑道:“裴公子所言極是,在下確是關中人士,只是還不知裴公子尊名?”

裴公子回道:“在下姓裴,名行儉,表字守約,楚公子喚我一聲表字便可。”

裴行儉!裴守約!

裴行儉自報家門,他的話入耳,李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訝色,李恪忙問道:“守約可是前隋河東公之子,絳郡公之弟?”

裴行儉點了點頭道:“在下正是,在下才略淺薄,污了父兄英名,叫楚兄見笑了。”

李恪口中的河東公便是裴仁基,絳郡公便是裴行儼,兩者俱是隋末名將,尤其是裴行儼更號萬人敵,當世罕有。

隋末亂世,羣雄四起,也是武將輩出,天下猛將,單以武而論,當以秦叔寶、尉遲恭、羅士信、裴行儼和薛舉五人爲首,裴行儼乃名傳天下武將,李恪知道裴行儼,自然不是怪事。

可這也只是裴行儉自己的揣測罷了,畢竟裴行儉與李恪同年,不過一十七歲,現在的裴行儉還只是個寂寂無名之輩,他哪知道李恪早就將他的名字記在了心上。

裴行儉,盛唐名帥,號儒將之雄,師承蘇定方,文韜武略,真正的上馬統軍,下馬治民的國士之才,大唐第一個同時掌禮部尚書和右衛大將軍文武兩職的重臣。這樣的人當面,李恪怎會不知。

不過李恪稍稍一頓,片刻之後便隱去了臉上的錯愕之色,拱了拱手,對裴行儉道:“原來守約竟是名將之後,在下失敬了。”

裴行儉擺了擺手,謙虛道:“什麼名將之後,家兄在我這般年歲,早已名震一方,而我眼下卻還是庸碌無爲,不過爲父兄蒙羞罷了。”

李恪聞言,道:“守約自輕了,守約年少,眼下雖還在鄉里,但依在下看來,守約絕非泛泛之輩,早晚必成大器,何必嗟嘆這一時之困。”

裴行儉看着李恪,笑道:“看楚兄姿容俊偉,也不似池中之物,聽着楚兄所言,更是如此,想必楚兄此番北上也是胸懷壯志了。”

李恪好奇地問道:“不知守約何處此言?”

裴行儉回道:“三皇子楚王殿下奉旨經略河東,謀劃北地,所謀爲何,天下有識之士人盡皆知。眼下河東正是風雲際會之時,多少壯志兒郎也都想在此一役中建功立業,封侯拜將,難道楚公子北上不是爲了此事?”

李恪聽着裴行儉的話,倒也沒急着回話,而是問道:“守約兄以爲楚王必勝,來日北伐當可建功?”

裴行儉的眼中滿是自信的神色,對李恪道:“我雖是無名之輩,但自問還懂些兵道,楚王殿下用兵頗有章法,有名將之風,身邊又有宿將曹國公李績輔佐,只要不生大變,大唐必勝。”

李恪是武媚孃的夫君,武媚娘雖不知裴行儉是何人,但聽得裴行儉誇讚李恪,心中也是高興,她看着李恪似乎對裴行儉頗爲欣賞,於是笑道:“裴公子既知楚王北伐必勝,又何不同我夫君一道從軍,馬上建功呢?”

裴行儼擺了擺手笑道:“楚兄此來,想必是家中已經爲楚兄安頓好官職了吧,在下尚是一介白身,又無良機,談何從軍。”

裴行儉之言倒是正是李恪下懷,李恪先是不作聲張,對裴行儉道:“守約兄氣度非凡,又不乏才略,早晚必成大器,何必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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