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歸途“遇刺”

李承乾所愁的,只是李恪活着回來,一旦被調回長安,對他的儲君之位又有威脅,可他卻不知,哪怕李恪現在遠在山南,也沒有閒着。

自打李恪自江陵啓程後,便一路疾行,不過一日多,便在次日午後到了廬州治所合淝縣,也算是入了淮南境。

李恪爲揚州大都督,本就都督廬州軍事,再者李恪有淮南道黜陟大使加身,他及廬州州治所在,州縣官員及軍府統軍豈敢怠慢,早早地便在廬州城中設宴,爲李恪接風洗塵。

廬州乃要地,廬州城中巨紳豪富無數,想要跟李恪靠些近乎的自然不在少數,但真正能跟李恪說上話的,也還只是寥寥數人。

“臣廬州刺史朱琮攜府下臣屬,拜見楚王殿下。”午後未時,李恪方到廬州城外,廬州刺史朱琮早已等候許久,見得李恪出現便上前拜道。

李恪見得朱琮拜於身前,當即翻身下馬,親自將朱琮扶起,笑道:“朱刺史非是外人,何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朱琮乃廬州刺史,少年時曾遊學新野,便同李恪之師岑文本交好,兩人同拜一人門下,相知甚篤,仔細計較起來朱琮也算得上是李恪的師叔了,李恪說他不是外人,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李恪的反應倒是出乎了朱琮的意料,他早知李恪是同窗好友岑文本弟子,也知他多少該會給自己幾分薄面,可沒想到,李恪竟會如此禮待於他,竟親自下馬攙扶。要知道,李恪的身份可是代天巡狩的黜陟使。

其實李恪今日之舉,也是岑文本早有交代的。

朱琮非但是正四品廬州刺史,亦是世家子弟,朱琮出自吳郡朱氏,而吳郡朱氏乃吳中四姓之一,在江左地方頗有聲勢,本就在李恪拉攏之列。今日李恪過路廬州,就算今日朱琮不來見李恪,李恪多半也是要去見他的。

朱琮起身,對李恪道:“臣早知殿下過路廬州,已在城中得月樓設宴,爲殿下接風洗塵,還望殿下移駕城中。”

李恪聞言,道:“長者賜,不敢辭。既朱刺史早有安排,本王自當依從。”

李恪說着,翻身上馬,和李恪朱琮一同進了廬州城。

廬州淮南要衝之地,號“江淮首郡、吳楚要衝”,自有此地以來,便多爲州郡治所,雖及不上東南第一的揚州,但也是富庶之地。

李恪策馬入廬州城,首先入眼的便是一條約莫五里餘長的長街,而在長街兩側,則是林立的商鋪酒樓,店鋪之上的酒旗鋪招如雲彩般在風中飄蕩,長街之上來來往往,人流如織,倒也是百姓安居樂業,一派盛世場面。

“本王在京時便嘗自家師口中聽得朱刺史之名,家師曾言朱刺史爲政公允仁德,有三國魯肅之風,今日一見果然不凡。”李恪看着眼前的一幕,笑着對朱琮道。

李恪爲淮南道黜陟大使,掌察所部善惡,舉大綱,巡省淮南諸州,有巡察、安撫、存撫之權,他的一句話,在很大程度上便決定着淮南地方官員的歲末官考。如今有了李恪這句話,只要朱琮自己再謹慎些,今歲的官考絕不會難看了去。

朱琮落後李恪半個馬頭,亦步亦趨地跟在李恪的身後,回道:“殿下謬讚,文本謬讚,臣不過循規蹈矩,尚得清廉幾分罷了,比起文本尚差了幾分,倒也是應了當初家師之言。”

李恪聞言,好奇地問道:“哦?朱刺史所言何意?”

朱琮回道:“昔年臣曾與文本同在家師門下治學,家師曾有言,其雖有徒三十二,但觀衆人之能,將來或可拜相者,唯文本一人,今日想來,家師所言着實不差。”

李恪聽得朱琮的話,也明白了朱琮的意思,朱琮的廬州刺史是爲四品,岑文本的中書舍人也是四品,但這兩者間卻是雲泥之別。

廬州刺史牧守一方,雖爲地方要員,但距中樞尚遠,若無機遇,只怕此生也難入相,而中書舍人卻不同,中書舍人乃帝王近臣,掌掌制誥之權,往前一步便是中書侍郎,便算是拜了相,故而中書舍人亦有儲相之稱,兩者豈可比擬。

不過岑文本的際遇,卻又不是朱琮能夠豔羨得來的。

當初岑文本受李孝恭舉薦進京,拜爲秘書郎,本不過是一閒職而已,誰能想到彼時還是蜀王的李恪竟對岑文本如此青眼,當着李世民和朝中百官指名拜了岑文本爲師,岑文本一舉成名,纔有了今日。這般際遇,若非天定,誰又能求得。

朱琮是世家子,世家子的身份可助他出仕,爲他在仕途中天然積攢一份不錯的人脈,可當他的官職做到了刺史這一步,世家子的身份便給不了他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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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他若還想在仕途中更進一步,那他能靠的便是像李恪這樣在朝中極具聲量的權貴,只有這樣的人願意在朝中爲他發聲,他纔有步履朝堂的機會。

如今難得李恪自己送上了門來,若是如此機遇他尚不能抓住,他還在等什麼?

李恪絕不會在廬州久待,甚至都不會留宿,時間如此緊張,朱琮心中正想着,在稍後的酒宴之上該如何開口,抑或是拿什麼作爲晉身之資,才能叫李恪另眼相看。

可就在此時,朱琮不經意地擡頭一望,卻看到了十步之外的酒樓之外,窗子上竟閃過了一絲藍汪汪的光澤。

大唐尚武,文人尚且騎射佩劍,朱琮看着陽光下映出的那一絲光澤,立刻便反應了過來,箭,而且還是塗了毒的箭!

“殿下小心,有刺客!”

這條長街之上雖然人流如織,但這個刺客是衝着誰來的,朱琮本能地就做出了判斷,並且在第一時間告知了李恪,伸手將李恪推開。

“咻!”

朱琮話音剛落,一道破空之聲傳來,這枝閃着藍光的箭直奔李恪而去,與李恪的心窩相差不過四寸,擦着李恪的肩膀,將李恪的左臂劃傷,便射了過去。

“護駕!護駕!”

異變陡生,長街之上頓時混亂了起來,秦懷道一聲暴喝,右驍衛士卒上前,在李恪身前用自己的身體築成了一道人牆,把李恪結結實實地擋在了身後。

“這是關中禁軍制式的短弩,速速追拿此人,務必要將刺客拿回!”秦懷道自地上撿起了那支短箭,怒目圓瞪,對麾下士卒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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