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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灼熱的子彈擊中胸膛的瞬間,江忠濬便倒了下去,就在他倒下去的瞬間,他看到身邊的幾個親兵也跟着倒下了。
“保護大人!”
幾個眼尖的親兵,在江忠濬倒下的瞬間,一邊喊着一邊試圖扶起他,而胸肋間那核桃大小的傷口正不斷的涌着血,被扶着的江忠濬嘴裡涌着血,他的目中盡是不甘,怎麼會這樣。
“大人被殺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那原本還在苦苦支撐着的楚勇,一聽到這個消息,那勇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尖的開始朝後面拼命的逃去,在前方逃不了的,只是丟掉武器,跪在地上,試圖求饒乞活。
這會原本看似整齊的方隊,已經變得混亂起來,拿着纓槍的錢發奎和其它人一樣,和其它人一樣,端着八尺多長的紅纓槍刺殺着附近的敵人,若是說先前還有那麼些恐懼,現在,他反倒不再感到害怕,先前的戰鬥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在戰場上,想要活命,就得先殺死敵人,只有殺死敵人,他才能活下來。
“二哥!”
遠處的江忠濟聽着二哥被殺的消息,腦海只是朦,整個人立即失去了其它的念想,大聲喊叫着,雙腿猛的一夾馬身,拼命朝着大哥衝去,待他衝過一羣潰兵衝到距離二哥還有幾丈遠看到被親兵背起的二哥時,一發霰彈卻擊中了馬腿,在馬腿碎斷的瞬間,江忠濟整個人被摔倒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腿被壓着他的拼盡力氣謀略把腿從馬腹下抽出,那些潰散的兵勇,這會都像是沒有看到他似的,只是不顧一切的奔逃着,在他們的身後,是一羣端着紅纓槍穿着藍色衣裳頭系紅巾的粵匪,正拼命的追趕着那些隨江家出征兩年有餘的楚勇。
“呼……”
大口的喘着粗氣,隨着身邊的弟兄們向前衝去的時候,錢發奎很少會像身邊的弟兄們的一樣,直接殺死那些跪地求饒的官軍,對於已經年近四十的他來說,他總想着是不是能行上一分善,不過他的善心之舉卻沒有得到旁人的響應,殺紅了眼的弟兄往往是直接用槍頭往那些跪地求饒的官軍一槍刺去。
就在錢發奎向前衝去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穿着官衣的清軍大官兒正拼從倒下的馬身處抽着身,在他衝過去的時候,那人即將抽出腿來,見着他的瞬間,人還未站起來,便輪着刀嘴裡頭用他根本聽不懂的南方話嚷罵着。
近幾乎於一種本能,就在那清軍大官兒抽刀的時候,錢發奎挺着紅纓槍刺了過去,槍頭不偏不巧直接刺中了那人有脖頸。
嗞……
鐵槍頭刺進脖頸的瞬間,江忠濟似乎聽到了那喉頭被刺穿的聲音,下一瞬間,喉頭就被“水”淹沒了,那是帶着腥味的血,血瞬間便“淹沒”了他的喉頭,在槍頭抽走的時候,他捂着脖頸,看着立在那拿着紅纓槍的粵匪,那血依然不斷的從他指縫間涌出,他的越來越渙散的目光裡全是濃濃的不甘。
血從那人指縫間噴出的時候,就像是小孩往豬的尿泡裡裝的水噴出似的,雖然噴的沒有那麼遠,但是卻根本止不住,看着那清軍的大官兒雙手捂着脖頸,血順着指縫噴涌將其雙手、胸前染的一片通紅的模樣,呼吸着空氣中的血腥味,不知爲何錢發奎只覺得的一陣噁心,他幾乎是眼睜的看着那人慢慢的倒在地上,看着他的身體在那不住抽搐着。
神情呆滯的他,甚至沒有聽到周圍的響起的喊聲,“降者不殺!”喊聲並沒有傳到他的耳中,對於他來說,他唯一看到的就是那雙眼睛,那雙滿是不甘的眼神,在這一瞬間印入他的記憶之中。
“嘿,老錢,我說,這下你發達了,這可是個大官兒!”
就在那雙眼睛中裡的神采漸漸消失時,突然,有一個人在他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回過頭去,是伍順兒,一個只比他兒子大上兩歲的後生。
“可不是,老錢,別的不說,這個腦袋至少值個伍長,到時候你可就是四兩五錢銀子的軍餉了,到時候,你得請客啊……”
四兩五錢,那是伍長的軍餉,對於這些士兵們來說,當兵吃糧是他們當兵的原因,而殺敵爲的是活命,同樣也是爲了軍功,這軍功換來的晉升,也就是最直接的回報——銀子。
就這樣就結束了!
看着潰散逃去的清軍,朱宜鋒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就……這麼簡單?
這場戰鬥持續了多長時間?
半個小時?或者更短?
過去朱宜鋒只當那句“聞敵而逃者爲下勇,見敵而逃者爲中勇,接敵而逃者爲上勇。”不過只是誇張之言,但現在,他卻真正相信了這絕不是什麼誇張,根本就是鐵一般的事實,甚至就是這以悍勇聞名湖廣的“江家楚勇”,也不過只是如此。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兵不過只訓練了十來天的功夫!甚至就連同自己留於側翼的十營兵都沒用完全投入使用——原本按照坎尼會戰中總署,這十營兵應該攻擊“江家楚勇”側翼,進而對其形成雙向包抄,結果,雙向包抄還未形成,戰鬥便結束了——他們逃的速度,遠快過的義軍的包抄速度。
看着那滿的屍體和屍體中跪着的敵軍,朱宜鋒甚至有一種做夢的錯覺,別說是他,就是丁老六等人,也是瞠目結舌看着這戰場。瞧着大帥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若是說先前只是臣於其威的話,那麼現在卻是心服口服了。
“恭喜大帥,一戰全勝,僅憑五千新兵,既斃敵萬餘……”
就像是早就商量好一般,在片刻的驚詫之後,衆人紛紛拍起馬屁的時候,朱宜鋒的眉頭一皺,衝身身邊的參軍吩咐道。
“王威,立即通知各營,清點我軍傷亡……”
儘管沒有當過兵,更沒有指揮部隊的經驗,但朱宜鋒卻知道,對於任何指揮官而言,戰鬥結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需要弄清楚自己的手中還有多少可戰之力。
至於什麼殲敵萬餘,那不過只是誇張,而朱宜鋒自然不能接受那種誇張之詞,而是命令他人清點敵軍遺屍以及俘虜數量,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五花大綁的李沛成被拉了過來,不過只是剛被拉過來,瞧着那站於中間的青年,李沛成的雙腿便是一軟,連忙跪在地上嚷道。
“罪民李沛成見、見過將軍……”
曾經同太平軍打過仗的李沛成原本並不覺得太平軍有什麼大不了的,當初他曾憑四百練勇殺出漢陽城,一路奪船而逃,而眼下這一仗卻完全顛覆了他的意識,現在他似乎明白了爲何那些粵匪能一路攻城掠地打下武昌,若是粵匪全如的眼前這些人一般,那何愁不能奪天下。
人的心思一動,自然也就人了其它的念頭。
“你是李沛成,是漢勇總辦?”
“小,小人正,正是,小人……小人這個總練,也,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就,就是這次出兵,也是江忠源那廝強迫,若,若不然就是給小人十個膽子也不敢惹將軍虎威……”
瞧着他那渾身顫若抖篩的模樣,朱宜鋒的眉頭一皺,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這人無骨如此,那兵還能好得了。難怪會打敗仗!
“身爲將領,居然如此無骨,拉下去砍了!”
心下一惱,一聲冷言便從朱宜鋒的口中吐出,這聲冷言傳到李沛成的耳中,只讓他的胯下一鬆又是一溼,人差點沒給嚇昏過去,就在他將要被其它人拉下去的時候,李沛成連聲大喊道。
“將軍,將軍,小人有話說,小人有話說……”
李沛成像是生怕喊晚了,自己的性命保不住似的,又大聲嚷着。
“小人知道如何拿下武昌,請,請將軍饒了小人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