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用自己的原因,那還會被他說成,晚上睡前喝點酒,有益助睡。
那豈不是,與她想要的結果,背道而馳。
正七想八想着,男人已經親暱的蹭了蹭她的脖子。
“要和我聊什麼?”
林雪茶皺起了眉頭,“你先讓我坐好。”
她被他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稍不留神就被他佔了便宜,還聊什麼天?
再說,她身上還有情蠱……
雖然她能夠剋制,但也難保,白眼狼在她的身邊挑逗,她不會亂來。
這回,白眼狼倒是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貪戀了一下,她身上的溫度,然後依依不捨的把她抱到了,身側的一張椅子上。
酒水上來。
男人拔開了瓶塞,將酒水倒進了碗裡,遞到林雪茶的眼前,他放下手裡的酒瓶,拉住她的手,摸向那碗酒水,確定她握上了之後,他才鬆開。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他又拿了一瓶酒水,握在了手裡。
林雪茶眉目淡淡的,她只是握着手裡的碗,並沒有喝碗裡的酒水。
“我想知道,我爹爹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瞥了她,握住淺花瓷碗的,修長白皙的手指一眼,“算不上很好,但也沒有說不怎麼好。”
安平侯,天陳國的一品軍侯,按理來說,他重返朝堂,老皇帝應該是要從他的手裡奪回大權,保證皇位獨尊,皇權至上纔是。
如此一來,勢必要對安平侯下手,只是,這些安平侯自己卻也清楚,功高素來震住,確認蘇南星對林雪茶的確是一心一意的時候,他自己便主動放棄了一些力量,手裡的兵權上交朝廷。
老皇帝對他的態度,才稍稍的和顏悅色一點。
少了兵權,沒了權力,有些攀權附勢的勢力小人,自然也就跟着打落忽視不理,但老將軍的威望還是在的,多數朝堂衆人,尤其是支持蘇南星這一派的臣子,都對安平侯極其敬重。
有得有失,有好有不好罷。
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
林雪茶攏了攏眉頭,隨即抿着脣角問,“爹爹他,有沒有很想我?”
“這是安平侯自己個人的情感,我說他不想你,”男人俊美的五官異常好看,脣上淡淡的挑起了一縷笑意,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會信麼?”
林雪茶低垂下了眼簾,“林雪玉在他的身邊,二夫人也在他的身邊,起居,至少是沒什麼問題的罷。”
男人的脣角淡淡的挑起了一抹弧度。
“你說這話,是想要控訴我,留你在此,不讓你回去孝敬安平侯,還是,在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林雪茶‘看’着他,並不回答,反將他的問題,踢了回去。
“你說呢?”
她語氣裡的怨氣,倒是沒有絲毫的掩飾,男人聞言就低低的笑了起來。
然而他脣角的笑意,轉瞬就斂了下來。
他深深的凝視着林雪茶,“小傻瓜,這一次,你沒有問你夫君的事情。”
他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似乎就是這麼隨口一問,並不走心。
林雪茶看着他說話的這邊,眼神沒有焦距,“你想我問?”
男人忽然有些煩躁,眼神暗了一個度,他拿起酒瓶猛喝了一口酒水,眉頭皺的老緊,林雪茶看不見,但不代表,她聽不見。
男人的動作大,她的聽力卻是極其的敏銳,雖說是這麼一點聲音,但畢竟離得近,吞嚥聲還是聽的見的。
眉眼垂下,她沒有焦點的眼睛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默了默,林雪茶轉移了一個話題道,“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傷我的人,是誰?”
之前,她一直沒有問他這個問題,不是說她不想問,而是每次想問的時候,男人都不在。
也不知道,白眼狼有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林雪茶等了等,沒等來白眼狼的回答,修長的手指緊了緊,也擡起碗裡的酒水,淺淺的抿了一口。
男人的視線隨着她的動作而動,目光淡淡的垂落下。
“我去的時候,只看見你一個人,躺在地上渾身是血。”
林雪茶喉間一緊,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淡靜。
她大概能猜到,那是個什麼樣的光景。
她的手腕被人割傷,大穴又被人給擊碎,全身的武藝毀於一旦,加上那個人的力道太狠,手腕上的血液,簡直稱得上是噴涌而出。
只是……
爲什麼她還能堅持到,白眼狼來救她?
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
是那個,一直在勸毀她武藝的人,最後良心發現,挽救了她一條小命罷。
林雪茶嗯了一聲,她心情似乎一瞬間低下了很多,男人看着她,又擡起了手中的碗,抿了一口。
他給她的酒水不多,很快林雪茶手裡的碗,就見底了。
男人不動聲色的,再給她倒了一些酒。
林雪茶道,“其實罷,你對我挺好的,就是有時候,你逾越我底線的時候,很讓人討厭。”
白眼狼對她好的沒話說。
她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除了自由。
可她要的,偏偏就是自由。
男人望着她,涼薄的脣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所以,你喜歡上我了?”
林雪茶淡笑了一聲,“你確定要我說實話?”
男人的眼神暗的不透光,“嗯。”
“喜歡上你是有可能的,但愛上你,就沒有可能了。”
她的話儘量不說絕,意思到了就好。
畢竟她眼睛還瞎着,什麼都看不見,能不能活下去,全靠這個白眼狼了,開罪了他,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不過,白眼狼對此似乎,也不怎麼在意,淡淡涼涼的問了一句。
“因爲你,心裡已經有蘇南星了,所以,你不能愛上我?”
林雪茶沒有應,只是擡起了手中的碗,敬了白眼狼一杯。
“如果可以,我真誠的請求你,送我回府罷。你對我的好,對我的恩,我都記在心裡,也會用實際行動來報答你,只是請你,送我回去,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眼瞳一點點縮起,男人微微眯起眼,隨即卻是輕笑了一聲,“你愛他沒錯,可你心裡,還是有心結的,長期看到他,恐怕你會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親孃。”
林雪茶握緊了自己手裡的碗,儘量讓自己不發脾氣,經過男人這麼三番四次的刺激之後,她對此事,其實已經有了一定的抵制能力。
她扯出一抹笑,“這件事,我自己會和他談的。”
和他談?
男人的表情淺淡到幾乎沒有,和他談什麼?
和離,還是分開一段日子,彼此冷靜?
他在這裡,和她說過多少次這件事,然而她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堅決。
有時候,他甚至會很難過憤怒的想,她的孃親很重要,難道,他在她的心裡,就不重要了?
林雪茶久久沒等來他的迴應,不由問,“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林雪茶有點怔住。
她知道,男人會拒絕,但是沒有想到,男人拒絕的那麼幹脆利落。
她的臉色也開始淡了下來,面上連公式化的笑容都斂了起來。
微垂了眼眸,她整個人都默了下來,纖細白嫩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淺花瓷碗的延邊。
一句話都不說了。
清俊的臉上不帶有什麼顏色,男人的眼神冷冷淡淡的,昏黃的燭光讓他望着她的眸光,都顯得迷濛而不清晰。
“除了這些事情,你就沒什麼想要和我聊的?”
林雪茶不理他,手指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碗邊。
男人看她的眼神,漆黑暗沉一片。
他從袖口中,光明正大的取出一包藥,粉,投到自己的酒瓶之中,林雪茶看不見,自然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而男人的動作,悄無聲息。
林雪茶只是知道,男人可能在做些什麼,因爲有細微的聲音傳進耳朵裡。
但她不知道,男人微微的晃了晃,他手裡的酒瓶,然後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既然你不想和我聊了,那我們就來做點,有益身心的事情。”
林雪茶尚未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扣住了她的腰身,而後脣上便跟着一重,有溫熱柔軟的脣瓣,落在了她的脣上。
林雪茶反應了一瞬,擡起手去推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然而口腔之中,卻是瀰漫着濃烈的酒水氣味。
他在把酒,強行渡給她
林雪茶捶打的更加用力,男人掐着她腰身的手,卻是跟着重了幾分力道,將酒水強行渡給她之後,男人絲毫沒有猶豫的,狠狠的碾壓着她的脣。
她就這樣,被固定在木椅之上,伴隨着男人侵,犯的氣息。
這個吻,與之前的偷親,偷襲溫柔纏綿蝕骨的吻不一樣。
白眼狼有點狠。
脣都被他咬的發麻了,甚至帶着點痛意,他都還沒有鬆開。
林雪茶死死的皺着眉頭,等男人一鬆開她,她就毫不留情的,反射性揚手給他響亮的一巴掌。
然而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林雪茶咬着脣,冷冷的笑着,“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瞎子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做不了,所以你就可以隨意的欺辱我?”
“我沒有欺辱你。”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生動憤怒的臉,“只是覺得你,怎麼可以說不要就不要,這麼輕易的放手,你怎麼對得起,我們之間的承諾?”
林雪茶莫名其妙的瞪他,“你特麼,我真覺得你有病,不就是和你聊聊,不和你聊了,你就覺得我說不要就不要,我要對得起你什麼承諾,是,我之前是欠你恩情,但這十幾天來,你囚我在此,還對我動手又動腳,你的恩情早已在我心裡揮霍完了。你還有臉問我對不對的起你?!”
男人扣着她手的力道,有增無減,林雪茶吃疼的咬牙,卻是一句服軟的話都不願說。
男人的眸底翻滾過一片陰戾,薄脣近乎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盯着她看了良久,最後等她面色發紅的時候,他才鬆開了她的手,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整個過程,死一樣的靜寂。
林雪茶的手腕很疼,但眼下,她卻是顧不得這個。
小腹那邊的熱浪,早已經翻涌而起,身上一陣陣發熱,她口乾舌燥的打緊,待男人走出了這個屋子,她發現,她的情蠱,發作的更加厲害了。
爲什麼?
她真的很想不通。
明明情蠱已經解了。
按理來說,她應該是會慢慢的淡去,對情慾的渴望纔對。
怎麼,越來越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