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寺後園是金陵城百姓中的人間勝景,要想進來看景,那香油錢可不能少。
因正值荷花盛開的季節,芳華並未如同其他遊人一樣站在湖泊邊欣賞美景,也正因爲這樣,讓她很後悔。
她譏誚的看着面前氣勢如虹,一雙漆黑的眼眸沉沉望着自己的忠毅侯袁琨。
她最近已經儘量不出別院的門了,沒想到,一出門就碰到他。
袁琨曾與她有過婚約,不過,四年前,他親手撕毀了兩人的婚書,之後便娶了承恩侯的女兒,沒過兩個月,就成爲了新一任的忠毅侯,現在,更是皇上信重的錦衣衛指揮使。
“我剛恢復自由身,芳華就和離了,我們都是一個人,真是天意啊,還請芳華能夠同意我的提親,成就一段美滿姻緣。”
袁琨笑容溫和,聲音優雅,可卻偏偏讓人覺得有一種甩不掉的粘膩感。
芳華聞言,難掩面上的厭惡之色。這個袁琨怎麼能夠這樣的臉皮奇厚無比?
“侯爺,這真是我這段時間聽到最有趣的玩笑話了,多謝您看的起,只是本姑娘沒有再嫁的意思,恐怕無法接受您的美意了。”芳華一字一頓的回答到。
袁琨撣了撣袍角,慢條斯理的到:“如果芳華不能接受,那在下只好去國公府找國公爺了。”
“初嫁從父,再嫁由己。侯爺應該聽過這句話吧。”芳華握緊拳頭,這個袁琨聽不懂人話嗎?明明都已經拒絕了這麼多次,還是這樣的糾纏。
現在竟然還想威脅她!
彼時,爲了權勢,可以輕易放棄婚約,如今,權勢在握,又想撿起,如同一個笑話般。
“我知道芳華現在必定不相信我的真心,但是我發誓,天底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比我更在乎你,更珍惜你,還請芳華考慮一下,我改日再去你的別院。”袁琨輕聲笑了笑,彷彿她的拒絕根本不值得一提。
“侯爺不必再來了。”芳華平靜的回道,“我永遠都不會嫁給你。”
“芳華說笑了,你二嫁之身,能有我提親,難道不是榮幸?難道你不想報復一下你前夫?”袁琨勾了勾脣角,優雅的近前一步。
芳華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搖了搖頭,“侯爺想的太多了,我不需要報復誰。而且,侯爺,難道您沒聽說本姑娘重病在身,時日無多了嗎?”
她就不信,他能娶一個病秧子。以前不知道,現在他總知道了吧?
更何況,她會嫁給張見仁,難道就沒有眼前之人的功勞嗎?
袁琨頓了頓,意味深長,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芳華真的時日無多?沒關係,我不介意,正好,讓我彌補以前的過錯,再續前緣。”
說完拱了拱手,說了聲,“你好好考慮,我改日再來找你。”
之後,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芳華聽了這句話,不由得怔了怔,暗暗咬牙切齒,每一次她覺得袁琨已經夠無恥了,偏偏他總能突破下線,奔着更無恥而去。
捨得,捨得,捨去是爲了得,捨去之物不再得。
他當初既然已經爲了權勢捨去了自己,如今再糾纏不清,那就是貪心不足,令人鄙夷了。
正當她憤懣不已的時候,忽聽到後面一間廟舍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身灰色僧袍,面如冠玉,身子高大挺拔,如同仙人降落凡間的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
倦舞 說:
還以爲自己定時了,原來沒有,還好上來看下,否則今天就要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