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華郡主聽了頓時豎起眉毛,怒道,“不要臉的小娼婦,還敢上門來。看我如何的收拾她……”
張見仁成婚前是真的喜歡杜芳華,現在也是真的喜歡杜清婉,否則也不會着急忙慌的想要把她娶進門,自然他就不想讓昌華郡主磋磨杜清婉。
他知道聖旨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沒辦法更改,於是他努力的平復心中的怒氣,一把拉住暴怒的昌華郡主,溫柔的勸說到,“你生什麼氣,你馬上就是我的正妻,清婉自然只能做妾室,正好,讓她來給你這個姐姐見見禮。”
昌華郡主抄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底冷笑,好不容易趕走了杜芳華那個病秧子,杜家小妖精想來分一杯羹?做夢。
她看也不看張見仁,只是在上首翹着二郎腿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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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杜芳華捧着和離聖旨,從二門去了後院,她的陪嫁僕婦得了她的吩咐已經把嫁妝都給整理的七七八八。
只她剛坐下來連盞茶都沒喝,長樂侯夫人陳氏在貼身嬤嬤的侍候下哭哭啼啼的來找她。
一見到杜芳華,陳夫人眼淚‘譁’的一下往下流成河,“芳華,阿仁他糊塗,你做妻子的要幫着他纔是,你倒好,竟然和他和離……你們成親後,我對你還不好嗎?沒少你吃,沒少你穿,上上下下尊敬你,雖然有通房,但連個妾都沒納,還要如何?你不想着收服夫君的心,竟然還要和離……”
陳夫人越說越傷心,眼淚掉的更加厲害,簡直有成暴雨之勢。
杜芳華暗自冷笑,罵了一聲‘老虔婆’,自己兒子什麼都好,都沒有錯,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沒有納妾就是好嗎?府裡多少丫環被他摸上了牀?外面的野花又何其多?
她靜靜的看着陳夫人哭的猶如一朵垂到的老蓮花,“母親批評的是,是芳華無能,即不能成爲夫君的賢內助,又不能給他生兒子,實在是無能之極,所以,芳華纔想給新媳婦讓路,讓張家兒孫滿堂……”
陳夫人從未被她這樣頂撞過,從來都是她說什麼,杜芳華就應什麼,一想,停了的眼淚又開始成串的往下掉,一邊掉眼淚,一點捶胸脯,痛心疾首,“罷了!是我對你的期望太高了,太強人所難了……以爲你一個國公府的嫡女當得宗婦,沒想到,你連個夫君的心都攏不住……”
杜芳華深吸了一口氣,一陣倦意涌上來,她帶了那麼多的嫁妝,吃穿全都從嫁妝裡出,沒拿張家一分錢,怎麼反倒好像張家白白養着她似的?
怪她無法攏住張見仁的心,
“侯夫人,您話說完了?說完了,那我就不多說了,聖上已經賜了和離聖旨,我這趕着搬出去,給新媳婦騰地方呢,既然已經沒辦法迴轉了,那大家就各自安好吧。”
杜芳華不客氣的說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必要和這一家子虛僞的人裝來裝去了。
陳夫人捶着胸口,張着嘴大喘氣,她身邊的嬤嬤趕緊撲上去,輕輕拍着陳夫人後背給她順氣,陳夫人瞪着杜芳華,擡手指着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她身邊的嬤嬤,呵斥道,“大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受不得氣,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您和世子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可您竟然求旨和離,這夫人如何受得了?”
杜芳華聽了曬笑,她就活該受氣?不過此時的她即將脫離牢籠,也懶怠與這些人虛與委蛇,轉身招來貼身丫鬟清實,“車馬還沒備好?趕緊搬了吧。”
清實脆聲的回到,“小件的已經好了,大件的因爲侯夫人在這裡擋着了路……”說完,她目光掃過陳夫人主僕。
“你!”陳夫人指了指杜芳華,又指了指清實,氣的直顫抖,半響拂袖而去。
主僕倆邊走邊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