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太順利是怎麼回事?
正在我要問海子的時候,海子就對我說了聲:“那個仨豹子一看就賊眉鼠眼,嘴歪眼斜的,他是說過不找你們的事兒了,但是,你表哥還是不放心,就讓我來接你了。”
我問道:“那表哥呢,他怎麼樣了,還在市區麼?”
“咳,你就別擔心你表哥了,他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昨晚就回西郊了,那邊還有不少的事兒了,哪兒能總在這兒耽誤啊。”海子邊開車邊說。
我“哦”了一聲,就看着前面的路,接着,想了想,又問海子:“洪雁怎麼樣了?”
“額,沒什麼大事兒,幸虧是鋼珠槍打的,我們砸了仨豹子的場子,打了他們的人,洪雁也被他們的人用槍打了。用金寶的話來講,就是倆下互不相欠,就這麼算了的。”海子說到這兒,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昨晚學義還和金寶進了裡屋談了會兒的。”
表哥和金寶進裡屋談了會兒?
“那他們談的什麼啊?”我好奇地問道。
海子說:“至於談的什麼,連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也不會問的,因爲,學義的性格就是,他要是想告訴你的事,你即使不問,他也會告訴你的。如果是不想讓你知道的,那你就是問了也是白問。”
海子說的倒是挺對的,表哥就是這樣的脾氣秉性,索性,我也不多問了。
車很快就開到我們學校的大門口了。
我臨下車時,海子就對我說:“我一會兒也回西郊去了,中午你就別去看洪雁了,洪雁今天早上就已經回西郊了。”說完,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BP機出來,並遞給了我。
“表哥的BP機?”我有點兒疑惑地問道。
“你表哥讓我給你的,他今天回去就換大哥大了,這個號就是你每次給你表哥打的那個號,號知道的人不少,不過,給你打你別回就是了。等你表哥換了大哥大,基本也就沒有人打這個了。”
我接過了BP機,看了眼,就是表哥用的黑色摩托羅拉漢顯的。當時的漢顯很貴,比數字的貴很多,我還打算用以前剩下的錢買個數字的了,這下卻一步到位了。
我把BP機揣在了口袋裡,和海子告了別,就進學校了。當時,那BP機裝到口袋裡的感覺,怎麼形容呢,那就是連走路都感覺飄乎乎的,覺得自己一下子都成了社會人的感覺了。
我進到了班裡,這時候班裡也就來了一半的人吧,離上課還有不到半個鐘頭了。
我們那幫人現在也就是朱繼東來了。不過,朱繼東平時我們在一起玩兒的時候倒是經常在一起,但是有緊要事的時候,他都很少跟着攙和的。對於昨晚的事情,朱繼東也並不知情。
我只是看了一下,就扭頭奔着三班去了。我想看看楊明和毛毛他們來了沒有。
結果,我一進三班,發現他們班比我們班來的人還少,平時在一起混的幾個人,也就是孫健在班裡了。
孫健這時候正倒騎在椅子上,他們班的倆男同學在那聊天了,一見我進來了,就招呼我:“哎,串兒,過來!”
我邊他走了過去邊問:“寶貝兒他們一個都還沒來麼?”
孫健說:“這才嘛點兒啊,你多怎看見過他們來的早了。”
說着話,我就坐到了他旁邊的桌子上。
和孫健聊天的那倆同學就看了看我,其中的一個就問我說:“哎,這幾天你挺出名的啊。”
我笑了下,就問:“出什麼名啊?”
這時,另一個就說:“好嘛,昨天一下午就都傳開了,你哥是個大玩鬧吧,把六班崔福生喊來的玩鬧兒都給辦了。”
“什麼辦不辦的啊,你聽他說的啊!”說着話,我就一指孫健。
孫健一看我指他,就說:“嘛就我說的啊,我嘴有那麼快嗎,昨天在學校門口,那不人們都看見了嗎,咱學校你還不知道麼,就這種事兒傳得快極了。”
“哎,以後你都可以橫着走了,要我看就是初三的那幫都不敢跟你來勁了。”一個同學這時候說。
“咳,別那麼說。”我一擺手說。
我們幾個閒扯了一會兒,我就看到毛毛和申超兩個從門口進來了。
毛毛一看到我就朝我喊:“呦呵,又跑我們班搖來了!”
我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說:“快別逗了,寶貝兒呢?”
毛毛說:“我哪知道啊,你媽打的跟個豬頭似的了都,估計今天不來了吧。”
我一聽,就問:“嘛,打得還那麼厲害啊!”
“麻痹的,一會兒跟我們上六班掏崔福生去。”毛毛把書包一放說。
我走到了毛毛的跟前,說:“操,你不說,我也得辦他!麻痹的,昨天晚上我又看見他了。”
毛毛一聽,就問:“是麼?”
我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毛毛說了一遍。
“走,咱現在就過去,麻痹的,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說着話,毛毛就走到了門後面,把他們班的墩布把抽了出來。
申超這時候還問毛毛:“咱不等別人了嗎?”
毛毛把墩布把握在手裡,啐了口唾沫,說:“操,辦他還用攢人啊,就咱們幾個過去,照樣弄他!”
就這樣,我、毛毛、申超和孫健四個人就出了三班教室,奔着六班去了。
我們在過廊的時候,那些剛進來的學生們還都看着我們,因爲毛毛手裡拿着的墩布把實在是挺顯眼的。
當我們路過四班的時候,正好看到周小勇站在班門口和人說話。
周小勇一看到我就問:“哎,我的書還打算還嗎?”
我擦,這個時候你跟我說這個,有些大傷風景啊。
我衝他一擺手,說:“待會兒的,沒看忙着了嗎。”
周小勇一聽,就看了看毛毛手裡的墩布把,說:“我靠,又要幹架了。真行啊你們。”
我們幾個徑直走到了六班的門口。
毛毛一進教室,當先就上了講臺,操着墩布把就指着下面的同學喊:“崔福生來了嗎!”
下面的那些同學看到我們幾個這麼氣勢洶洶的進來,剛纔說話的那些人就都閉口沉默了。
見沒有人回答,毛毛就用墩布把照着講桌“鐺……”地使勁地敲了幾下。
這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昨天在廁所裡的那個大志了。
這時候大志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倆眼就這麼瞪着我們幾個,但是沒有吭聲。
我用手指着大志的方向喊:“麻痹的,聾了是嗎,問你了,崔福生呢!”
大志瞪了我一眼,還是沒有說話,平時,他們班也是挺招搖的,但是突然被我們幾個人闖進來叫囂,他們也是有些措手不及,關鍵是他們班的老大崔福生還沒有過來,一時之間也沒有個挑頭的人了,所以,他們就誰都不願意冒這個頭了。
我們又在他們班喊了幾嗓子,反正是連罵帶叫的,就是沒有人吭聲。
“操!”毛毛使勁踹了講桌一腳。
我這時候就朝他們班的人喊道:“崔福生來了,讓他去一班找我!”
說完,我們幾個人就出了六班的教室。
“操,平時不是挺牛逼嗎,鬧半天一個個的都是蛋子兒。”毛毛說。
就在我們幾個人說着話的時候,迎面正好碰到了崔福生和倒黴蛋兩個人走了過來。
“操,來了!”在我旁邊的孫建說。
崔福生剛看到我們,很明顯的怔了一下。不過,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的向我們這邊走。
“你媽個逼的,你還敢來啊!”我指着崔福生罵道。
崔福生一見我罵他,就指着我說:“別罵街啊!”
“罵你,還你媽打你啦!”毛毛說話的同時就舉起了手裡的墩布把朝崔福生砸了過去。
崔福生一看毛毛手裡的墩布把向他招呼過去了,趕緊閃到了邊兒上。
毛毛這一下沒砸上他,緊接着,我、申超和孫健就都躥了過去。
倒黴蛋可能是被我們給打怕了,還沒等動手,這小子扭頭就要跑。
不過,孫健跑得快,還沒等倒黴蛋跑出幾步,孫健一個飛踹就踹到了他屁股上。
倒黴蛋被那一腳踹得向前搗了兩步,差點兒就摔倒了。
緊接着,我們幾個就都上去了,倒黴蛋一見我們幾個到他跟前,索性就一抱腦袋蹲在了地上。
我們幾個就圍着倒黴蛋一頓猛踹。
我邊踹,還邊罵:“操你媽的,讓你騙我,操!操!”
我們打的功夫,我就看到樓道的值勤生就站在四班門口的位置,都沒敢過來的。
因爲我們幾個就在六班門口動的手,外面這一鬧,裡面的學生就都出來了。
“你媽!”我就聽六班門口的方向有人大罵了一聲,緊接着就衝過來好幾個男生加入了戰鬥。
我抽冷一看,這你媽參戰的都是崔福生他們班的,一下子衝過來四、五個人,剛纔你們怎麼沒膽兒呢,現在倒是都一個個的來勁了啊。
不過,我們就沒把六班的這幫人放在眼裡過,別說是出來四、五個了,就是你們班的男的全都出來,也照樣辦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