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在那抽菸的功夫,周杰的幾個不錯的就過來了三個人,周杰跟在他們後面,等到跟前,周杰就手託向老虎,就跟他們幾個介紹說:“這是我對象,介仨人肯能你們有認識的,也可能不認識,不過,今個兒就算是認識了。”
老虎也真夠行的,剛纔還有些氣嘟嘟的樣子,一看那幾個小子過來了,立馬轉了一副笑臉,跟他們打招呼。
接着,周杰又要向他們介紹程燕。
不過,當他剛要介紹卻還沒等說話的時候,那幾個小子都笑着點頭。
“認識,好麼,介還不認識?大搖姐兒麼這不是。”
“可不,不認得誰也得認識介位啊。”
……
看來,程燕在這幫小混混中的知名度確實是夠高的,程燕不見得認得他們,而他們卻都認識程燕。
程燕一見他們跟她打招呼,就挺高興的衝他們幾個笑着說:“嘛搖姐兒不搖姐兒的啊,你們喊我燕子就行啦。”
“哎,別別,好麼,五朵金花啊,介誰不知道啊,你有個哥不是孫龍友麼,真要是論起來,那我還得管他叫叔兒呢。”一個小子一臉諂笑的對程燕說。
好麼,這就是你周杰帶來的人啊,爲了套近乎,一上來把自己的輩兒就貶下去了,還真有你這哥們兒的!我只能暗暗在心中爲他豎起指頭,不過,不是大拇指,而是中指而已。
程燕一聽,就問他:“是麼?”然後還笑得挺開心的。
“可不是麼,我也姓孫啊,新華路老孫就我。”那小子笑着說。
程燕連連點頭,說:“哦,哦,聽說過,誒,大紅他們你認得麼?”
“咳,那不總在一塊兒麼,認識!”那小子拍着胸脯說。
“哎哎,行啦,先別你那個大紅了,介紹這個玩鬧給你認識。”
我以爲周杰說誰呢,沒想到,卻手一指我,對那幾個小子說:“介個你們認識麼?”
“介誰啊?”剛和程燕說話的那小子問了一句。
“介你都不認識啊?!”周杰瞪着眼睛問那小子。
那小子搖了搖頭,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沒有出聲。
“介就是燕子的對象啊。”周杰說。
“我聽說,她不是搞了三中的一個麼,哦就是他啊。”那小子說。
“廢話麼,他就三中的,十三精鷹知道麼,串兒!”周杰說。
一聽周杰這麼說,那小子就恍然大悟的說:“哦,哦!知道,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啊,還是假知道,反正從剛纔我的面兒就感覺栽了。
我衝那幾個小子笑了下,說:“哥幾個兒都是哪兒的,怎麼稱呼啊?”
他們其中一個小子說:“咳,提嘛啊,跟你沒法兒比啊,這一陣子三中的串兒都傳開了,鬧半天還是你啊!幸會啊。呵呵。”
我擦,幸會個毛線啊!
周杰又爲他們介紹了楊發他們幾個,通過他們自我介紹,我才知道,他們幾個原來是新民中學的,在當時,我還真沒聽說有這麼個中學,不過,他們待的新華路我倒是知道,那地方也是個鳥兒不拉屎的地方,基本上除了平房小商鋪也就沒有什麼建築了,屬於過目就往的一個地界,也沒聽說過那邊兒有什麼大玩鬧,類似他們這樣的小混混倒是不少。
我們大夥兒和他們喝了杯酒,他們其中的一個小子就說:“走,咱上那邊兒敬個酒去。”
“去哪兒啊?”周杰問他們。
一個小子說:“那邊兒不就是對倒兒跟幺雞麼,好麼,今個兒五朵金花就來了倆,看意思,玩鬧們今個兒都來MD了。”
他說完這句,周杰就看了眼老虎,不過,這時候老虎好像並沒有在意,她正在和艾莎莎、豬嘴倆人說話了。
那幾個小子剛離開,周杰就坐到我的身邊,對我說:“看剛走的那個了麼,我基本上就全靠跟他混了。”
“哪個啊?”我問他。
周杰給我一指:“就剛跟你對象說話的那個,大老孫唄。他挺搖了啊!”
我心說,那幾個小子還真挺能迎風上的,對倒兒剛跟這的黑子打起來,你們就過去敬對倒兒酒,連老虎跟對倒兒他們不對付都沒看出來,剛老虎還說黑子準備碼人跟對倒兒碰碰了。就你們這還舔着臉混了,怎麼就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呢。
不過,周杰這麼興頭兒的跟我說話,我也不能讓他忒過不去,就隨意說了句:“哦,是麼。”
我時不時地看着樓上金寶和劉啓平他們進去的那間包間,但是,除了服務生有進出之外,其他的人還真沒見有出來的。
難道是剛纔我說話的功夫,那個眼鏡男已經出來了?
過了不大會兒的功夫,那三個過去敬對倒兒他們酒的小子就都端着杯子回來了。
就看他們中的一個小子邊走邊說“我操,對倒兒你媽就是挺牛逼的哈,剛那小子也忒沒眼力勁兒了,誰你媽不知道幺雞是金寶的人啊,還尼瑪敢來勁兒,這回傻眼了吧。”
“可不是麼,找倒黴啊,該!”另一個小子應着說。
“哎,哥幾個兒,怎麼回事兒啊?”我衝他們幾個一招手,把本來要回座位的那仨小子叫了過來。
“嘛事兒啊?”
我說:“我問問你們,剛那個跟幺雞動手動腳的小子怎麼地了啊?”
一個小子見我問他們,就煞有介事的衝我說:“你知道麼,好麼,我們介不剛聽對倒兒的一個兄弟跟我們說麼,讓對倒兒介一頓打的啊,牙都你媽打掉了兩顆。”
感情他們也就是跟對倒兒的一個兄弟能談上話啊,我說的呢,就對倒兒那樣的會搭理他們幾個麼。
我這時候還特意瞅了老虎一眼,就看老虎瞅着他們仨的眼神都不對了,跟剛纔的表情形成了明顯的反差。
“我看那個穿夾克的男的他們不像咱這兒的呢。”我說。
一個小子說:“本來就不是,要是咱這兒的,有幾個不認識幺雞的啊,幺雞是誰啊。”說着話,他瞅着程燕說了句:“你別介意啊。”接着又衝我說:“五朵金花裡面兒還沒有比幺雞搖的了,介你媽沒給他卸條胳膊下來就算你媽不錯了。”
我一聽,就問他:“有這麼誇張麼,金寶敢卸人胳膊?”
那小子聽我這麼一說,有點兒不可思議的問着我:“敢卸人胳膊?你知道金寶原來怎麼進去的麼,咳這地方人多嘴雜的,回頭再跟你說。”
我心說,你剛纔說的也不少啊,跟我玩兒什麼故弄玄虛啊,金寶不是別人,那在西大街一帶跺一腳都顫一顫的主兒,像這種事兒知道的人肯定不少,我從哪兒問不出來啊,就非得問你麼。
那幾個小子回到了原來的座位,就繼續跟別人喝酒吹牛逼了。
我們這桌喝的也不少,不過,老虎管着周杰,不讓他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她是真關心周杰還是嫌他喝多了現眼。
我的心裡或多或少的有些期待,因爲剛老虎說了,黑子已經在碼人了,待會兒散了場,指不定又鬧出多大的動靜出來了。
我還往對倒兒他們那桌撇了兩眼,他們那幫人也都坐在貴賓區,他們坐的是弧形的轉角大沙發,一趟下來做了有十二三個人,雖然人是不少,但是,這裡畢竟是黑子他們的主場,真要是黑子碼了人來,就他們這十幾個人恐怕還真不夠人家比劃的了。但金寶和劉啓平倆人都在二樓上了,他們兩撥人能不能真打起來,還未可知了。
那個叫陳XX的明星,在十一點多的時候上臺了,上臺後下面掌聲雷動,畢竟這裡據我所知還從沒有請過像他這個級別的明星了。不過,他也只是唱了兩首歌,中間和臺下簡單做了下互動後就匆匆下臺了,即使是這樣,我聽老虎說都是花了六位數,還是通過老闆的熟人才給請來的。
那個明星剛走,就有不少人撤場了,一是時間也比較晚了,二是可能他們很多人都是爲了一睹明星才一直待到這個時間段的,其實MD是凌晨兩點才正式閉場了,不過,我還真沒一直待到過閉場才走的。
因爲是老虎找來給撐場的,所以我們也都不大好意思提出走,而老虎看意思也沒有要我們現在就走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對倒兒他們那桌,那幫人大多數已經喝得伶仃大醉了,有幾個已經看着有點兒人事不省的樣子了,待會兒真要是動起手來的話,就他們這種狀態,那準是死捱打的份兒啊。
“那個曉永,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傻大個兒,又是傻大個兒提出來要走了。
“景明,你坐這兒。”我一下把走到我跟前的傻大個兒拉到了我的旁邊,摟着他肩膀說:“走嘛啊,這才幾點啊,十二點都不到,好不容易放假了,多玩兒會兒怎麼的了。”
傻大個兒顯得有點兒爲難:“不是,就這我回去可能還得挨呲兒了,我媽不讓我回去這麼晚的。”
我看到他這樣子,打算逗逗他的,就說:“行,走吧,明天別找我了啊。”
傻大個兒一聽我這麼說,就有些猶豫了。
這時,坐我邊上的程燕瞅了傻大個兒一眼後,就用胳膊肘一搗我胳膊,說:“你快讓人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