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魏坤一招手:“傻逼,快走!”
魏坤就轉身給着我和四輩兒往我們學校方向快步走了。
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跑,因爲畢竟這裡離我們學校還是不算太遠的,怎麼說也算是我們的主場了,要是跑的話,那可就跌份兒了。
不過,我們也是走幾步回頭瞅一下的,萬一他們追上我們的話,那可就慘了,我們三個人絕對不是他們十來個人的個兒的。
這時候,我就聽鋼柱兒帶頭喊:“傻逼,三中的傻逼,就你媽知道跑!”
魏坤這時候還不忘回頭跟他們鬥嘴:“去你媽的,有本事跟我們來三中的!”
鋼柱兒就在我們身後大罵:“操你媽的,別吹牛逼!去了也是把你們平趟了!”
我這時候轉身一拽魏坤的胳膊:“你媽,行了,真要是追上咱幾個都得撩這兒。”
魏坤朝我一笑:“操,前邊兒就是咱學校了,你媽還弄不死他們嗎!”
結果,並沒有和我想象中的一樣,他們那幫人都沒有跟上來,只是在我們身後罵了幾聲也就完了。
我們三個人回到了學校,四輩兒就說:“看意思,他們也就是要給咱們打個提前亮,今個兒可能壓根就沒有要辦咱們的意思,要不,在燒烤店那兒就不是於文航自己過來了。”
在當時,我們學校的玩鬧也就是打個名氣,其實後來想想都沒什麼用,就是比誰更搖而已,在以後跟別人吹牛逼的時候有點兒談論的資本,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實際作用,但是這些個小玩鬧還是樂此不疲的循環着這樣的套路,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的,不把一方打服了就沒個頭兒。
“操他媽的,看來他們是下本兒了,好像咱們這幫人到哪兒他們都能知道似的,今天的於文航那絕對就是提前知道咱們在那吃飯才進去的,要不,外面還有好些人,他自己一個人進燒烤店不是有病嗎。”
四輩兒點了點頭:“曉永說的對,我也感覺現在他們在盯着我們了,不過,咱們這兒是不是有他們認識的人,告訴他們信兒,就不知道了。”
“肯定有人告訴他們信兒的,你想啊,我在別的學校也有玩兒的不錯的人,那於文航他們肯定也有咱們學校跟他們玩兒的不錯的一倆人,這也不奇怪啊。”魏坤說。
我這時候想了想,就說:“哎,你們說告訴他們信兒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崔福生?現在在三中跟咱們不對付的也就是崔福生了。”
“崔福生面兒上是被咱打服了,背地裡能做出什麼事那還真沒準,不過,就算是他咱們也抓不到他的小尾巴兒,本來就都是一個學校的,咱也不能沒事兒盯着崔福生啊。”四輩兒說。
魏坤一擺手:“別管怎麼說吧,反正現在咱們是到了學校了,於文航他們那幫人再牛逼也不敢在咱們三中搖的,只要他敢來咱三中,咱就辦他,讓他來的了回不去。”
我們回到了班裡,這時候眼鏡妹她們幾個女生也纔剛吃完飯,正在一邊收拾着桌上的飯盒一邊說話了。
“呦,今兒個吃的不錯啊。”我走過去跟她們沒話搭話的說。
眼鏡妹倒是沒說什麼,可趙菲卻瞟了我一眼,說:“少搭理我們。”
呀,這是嘛意思啊,我招你們惹你們了啊。
我樂呵呵的說:“怎麼了,就今天我沒跟你們一塊兒吃,就不帶我玩兒了啊。”
“少跟我們貧,不是有好幾個女玩鬧兒跟你都挺好的麼。找她們玩兒去啊。”趙菲說着就拿着一次性飯盒從我身邊兒過去了。
我這才知道,趙菲還在爲小雅打了王楠一巴掌和程燕跟他們喊,在生我氣了。
我瞅了瞅眼鏡妹,眼鏡妹倒是挺無所謂的看着我,說:“別瞅我啊,我知道不是你的事兒,可人趙菲不幹。我也沒轍。”
嘿,眼鏡妹還是挺深明大義的啊。不過,趙菲,你就不對了,這裡面沒我什麼事兒啊,你跟我來勁兒幹嘛啊。
這時候趙菲已經把飯盒扔掉了,回來對我說:“哎,你告訴那個打人的,讓她等着的,不就是八中的麼,我都打聽了。讓她看着的吧。”
我一聽,就趕緊勸她:“哎,算了吧,那就是個混不吝的主兒,你跟她犯不着的,再說,她打得也不是你啊。”
“她打王楠就不行。”趙菲瞪着我說。
我這時候看了一下,發現王楠不在這兒,就問她:“王楠呢?”
“去廁所了。”眼鏡妹說:“劉曉永,我就是看你這兩天還湊合,才搭理你的,不過,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還跟那幾個不正經的女的混一塊兒,我們就不搭理你了。”
我擦,眼鏡妹,我發現你膽兒是越來越大了,這幸虧是跟我說的,這要是讓程燕她們任何一個人聽到你這麼說她們,那還能有你好兒啊。
“其實吧,她們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也就是跟她們不熟,其實她們都挺好的。”我說。
“我們用不着跟她們那樣的人熟,我告訴你,你要是看她們好,以後就別搭理我們了。”眼鏡妹說。
這時候,趙菲一拉眼鏡妹,就說:“行了,跟他廢那麼多話幹嘛,咱走。”
說完,她們幾個女的就手拉着手出了我們班教室。
她們剛一出去,四輩兒就過來摟住了我說:“我說你啊,你就是不會說話,當着她們你別說程燕她們好啊,女的都小心眼兒的,哎,你也就是長得這德性的招女的待見,要不就你這笨嘴,誰搭理你啊。”
我一想,四輩兒說的也對,我確實不該當着眼鏡妹她們說程燕她們好相處,尤其還是小雅打了王楠之後,本來她們就對那幫女玩鬧心存芥蒂的,我還硬要把她們拉在一起說,那不是傻麼。
這時候魏坤站在講臺上喊我倆:“哎,楊發他們回來了,走咱上他們班去。”
我們仨來到了三班,這時候楊發和申超、孫健他們幾個正把兩張桌子拼在一塊兒準備打撲克了。
正對着門的申超一眼就看到了我們仨人,就喊我們:“哎,過來啊,咱一塊兒打六家兒。”
“打嘛打啊,有事兒跟你們說。”魏坤說着就走到了他們跟前。
楊發瞅了瞅魏坤,就說:“有嘛事兒說啊,誒,是說你買了個BP機麼。”
楊發這麼一說,那倆人也都看向魏坤。
“哎,是誒,多前兒買的啊,還不錯啊。”
“操,就怕別人不知道你買了BP機是麼,穿着夾克還把機子別在外面兒,傻不傻啊。”
魏坤笑着用手捂了下腰上的BP機,說:“今兒個剛買的,還行吧。呵呵。”
“行了,哥幾個兒,我們有事兒跟你們打個招呼的。”我這時候說。
楊發一聽,就問我:“嘛事兒啊?”
因爲,我平時很少和他們開玩笑的,不像魏坤總是沒個正經的,所以,當我說要跟他們說事兒的時候,楊發就提起了注意。
“我們仨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在咱學校跟前兒的道兒邊兒看見於文航他們了。”我說。
“於文航他們?來了多少人啊?”楊發一聽,就把手中的牌放下問我。
我說:“十來個吧,反正我們看見的是十來個,他們還讓咱們注意,說以後咱就沒那麼太平了。”
楊發一聽,就喊:“操,他吹牛逼,讓他來咱們學校試試的,媽辦不死他!”
申超也說:“操,什麼時候輪到他們搖了啊,還敢跑咱這兒來,欠他媽收拾啊!”
“我剛已經給寶貝兒打了個電話,把事兒大概也跟他說了。”我說。
楊發問我:“那他說嘛啊?”
“他也沒說嘛,就說他知道了。”我說。
孫健這時候大大咧咧的說:“嗨呀,你就讓他來,讓他看看咱三中的是嘛意思,還別不告訴他們,讓他來多少去多少的,崔福生沒少帶人過來吧,不照樣沒得着便宜,還讓咱們人給打沉了麼。”
我說:“這回不一樣,崔福生叫來的奎子跟於文航他們那幫人不是一個檔次的,那幫人不但多少都練過,人也多,社會上認識的人也不少。”
“咳,咱又不是沒跟他們打過,不也就那麼回事兒嘛,對吧。別太當回事兒了。”孫健說。
我說:“反正咱就都多注點兒意的,就光於文航還不算,他們那個大頭也不是個善茬兒的,關鍵是咱們要是在咱學校門口再讓他們黑一回的話,那就栽大跟頭了。”
楊發聽我這麼說,就很不在乎的說:“管他那個去呢,都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的,誰怕誰啊。反正咱就注意點兒就行了,大夥放學都別走單兒,他於文航沒嘛牛逼的。”
四輩兒這時候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說:“那個大頭還說不知道嘛時候找我了,我看這意思,還得我先去找他,不行我今兒個就找他去,別墨跡,先把他辦了就好說了。”
見四輩兒這麼一說,楊發就說:“你說的也對,與其讓他們先找咱來,倒不如咱去找他們,嘛情況當面兒解決,再來個一次性辦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