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買地圖被殺豬
到北京時,血脈不暢,那腳都有些浮腫了,酸得要命。我按了一會下車了。對北京我一點不熟悉,兩眼一抹黑。出了火車站,我走到車站邊上一個拐角處開始問路,中央黨校怎麼走。但聽得也不是很清楚明白,剛好邊上有一個大爺在賣地圖,我就上前*着北方腔問,大爺,多少錢一張地圖呀,大爺說五元。我嚇了一跳,怎麼貴的地圖呀,在我們省城,大多是八毛一元一張地圖的。但爲了不讓北京大爺小看我們外地人,再說人家北京地盤大,地圖也大呀,我沒有把手縮回來,硬是咬牙買了一張。按着地圖的指引,我坐着公共汽車找到了中央黨校,因爲接近下班了,我計劃第二天早上去找那老師交材料。於是先在黨校的招待所住了下來。那房間是雙人間,二張牀鋪,一個衛生間,沒有別的客人住進來,我一個人住。我有點累,懶得出去吃飯,吃了包裡帶着的一個麪包,洗了個澡,把換下的衣褲洗好晾在衛生間裡,就坐在牀上看那地圖,看要遊玩的線路。看着看着,我忽然發現那地圖的下角印着定價,一元八角。切,那賣地圖的大爺殺我豬了,一元八角的價格卻五元賣給我。我很氣憤,堂堂首都,還有這種宰人的現象,這覺悟也太不配首都人了,是給首都抹黑,越想越氣,我當時有想給北京市委書記寫信反映
這情況的衝動。冷靜下來後,也怪自己不小心,當時沒有看定價,太粗心了。後來也就睡着了,這火車坐得太累人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醒了。起來到了衛生間去刷牙洗臉,一照鏡子,好傢伙,嚇了我一大跳,臉上都是血,都結了塊,我心一慌,以爲是睡着時被大老鼠咬了或者是劃破了臉流了血,仔細一看,鼻孔裡都是血,不好,是鼻子出血了。晚上好好地怎麼會出鼻血呢,又沒有撞過鼻子,我估計是太累的緣故,後來一問服務員,她見多識廣,說是你們南方人的緣故,這裡天氣乾燥,開始會不習慣,不少南方人來要流鼻血,這很正常。我說那怎麼辦,她說晚上打一盆水,放在牀底下,空氣中水份多點,會好一點。聽她這麼一解釋,原來是空氣乾燥的原因,怪不得那早上我洗臉時發覺那毛巾和晾着的衣褲都幹了,象被太陽曬乾了一樣,也幹得太厲害了。後來我在牀下放了一盆水,果然沒有流鼻血了。
洗漱好以後,我到樓下的招待所食堂吃早飯。桌子上放着二大鍋子稀飯,一鍋是白米的,一鍋是黃黃的小米稀飯。邊上放着一盆的白饅頭,個頭大得嚇人,我的胃口也很好的,但我估計這饅頭我半個也吃不完。這些早餐都是自助的,自取自吃。那黃黃的小米稀飯真好喝呀,這是我第一次喝,嚼也不用嚼,呼拉幾口就流進肚子
了。按說山東濟南也是北方,但我沒有見着過小米稀飯和這樣的大饅頭。是不是與那裡住的是高級點的賓館,這裡是普通的招待所有關呢?這饅頭我沒有吃,個太大怕吃不完浪費,掰半個吃吧,又怕別人小看我。吃飽早餐後,我出去轉轉,附近有一個菜場,我一時好奇,便走進去轉轉,想看看他們這裡賣的是什麼菜。逛了一圈,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字,大。什麼都大,那茄子大,大得都矮胖象小南瓜了,認不出來了。那蔥蒜大,大得象是山裡砍來的柴草,一捆捆的,那蘿蔔也大,一個抵我們家鄉的十個。還有他們喝茶的茶缸大,簡直是半個熱水瓶。
上班時間一到,揣着介紹信和那包資料,我進了黨校,開門開始不讓時,說這是上課時間,不能打擾。要先打個電話給要找的人,才能進。我隨口說昨天都約好的,今天把資料送給他,他在辦公室等我的。門衛一聽,讓我登記了後就放行了。進去後,一陣打聽,挺順利地找到了那位老師,就把資料交給了他,那老師挺客氣的,讓我坐下喝杯茶。我沒話找話說這黨校挺大的,比大學還大,如果不是有具體的樓名,還真不容易找。那老師很自豪說,是很大,李鵬的夫人朱玲老師也這我們這裡工作。這麼扯了幾句,我說還有事要去辦,就告辭出來了。看了一下手錶,前後才半個小時多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