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號 山水

芒種:初候,螳螂生,俗名刀螂,說文名巨斧。

親愛的美紗女士:

隨着年紀的增長,我越來越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憑藉一己之力改變了世道,是我一生當中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退一步講,別人爲什麼要按照我寫的劇本去生活呢?所以現在的我並不想改變這世道,只是想着有一個舒適的角落,可以一直生活下去。或者說有資本選擇在自己歡喜的地方生活,很可惜,至少到目前我還沒有這樣的條件,我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具備這樣的條件。現在的我不把自己當做社會上的有識之士,也沒有興趣去做有識之士。現在的我沒有興趣去喚醒周圍的人,我也覺得沒有人需要我去喚醒。過去的我自認爲這個社會需要,我現在我覺得這個社會根本就不需要我。是我需要藉助社會之力生活下去,但要在這個社會上表現出自己的體驗,對我來說是非常困難的,而我本人也絕對沒有意願去追求一種虛假的體面。我所理解的體面,我所能夠接受的體面是那種表裡如一的體面。是我自己覺得體面,而不是讓別人覺得我如何的體面。

活在別人的評價當中是一件非常無趣的事,所以我根本不在意別人的評價,但別人的評價有時候會影響到我的利益。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將別人評價對我利益的影響減到最低,最近我總是提到一個詞叫做寄情山水。然而在我的眼睛裡,我每天關注的都是那些具體的利益,而山水似乎從來沒有真正吸引過我。雖然我曾經在一些詩詞歌賦當中感受過它,但這種感受並不鮮活。就好比古代,我只是在一些文字當中瞭解過它,但我並不知道古代到底是怎麼樣一個鬼樣子。其實無論在什麼時候有身份的人看上去總是非常的體面,生活的區域總是非常的整潔。過去的人沒辦法享受現代技術帶來的便利,但也因爲這樣生活當中充滿了想象的空間,而現代技術帶給人們諸多的便利,同時也把真實的人性展示在人們的面前。

我對於人性曾經是充滿幻想的,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我產生一種焦慮,如果我覺得那個人就像天上的星星,而他覺得我就像是一坨屎。這樣我豈不是顯得太傻了嗎?爲了不做這種虧本的生意,於是我覺得所有人都是屎。但是別人也不願意做虧本的生意,所以我越來越見到這樣一種情況,大家彼此之間都覺得對方是屎。假如我走到山裡,假如我看見了流水。看見了日出日落,看見了夜晚的星辰和明月。看見了地上的花草和霜雪,感受到了自然萬物的變化。我能從中得到些什麼呢?在我看來相對於人物要好太多。因爲我是人,所以對動物之間的殘酷往往感受不到,而對人與人之間的殘酷有切身的體會。孔子說:“鳥獸不可與同羣。”大概就是因爲這個吧!我希望將來有那麼一天,我既能夠欣賞山水畫,又能夠遊走于山水之間。能夠感受過去詩人和畫家之感受,並且用藝術的形式把這種感受鮮活的表現出來。

當我在城市裡生活之後,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我對於山水就有了一種幻想,但這種幻想並不是特別的強烈,因爲我曾經在農村生活過十幾年的時間。當我居住在深山裡,看着每天干農活的人。大家的心願就是走出大山,奔向城市,去過那種現代化的生活,而不是在山裡過着遠離現代文明的落後生活。小的時候村子裡耕地只能靠牛或者靠驢,因爲大多是山地,所以拖拉機是沒有什麼用的。收割主要是靠鐮刀,拖拉機也是沒有什麼用的。早些年打糧食也全部靠人力,偶爾也要用驢來幫忙。再後來機器就進入了人們的生產活動當中,當然這是很後來才發生的事情。根據家父的說法,我們村在分開單幹之前,曾經實現了某種程度的機械化。後來因爲分開單幹,就把機器也拆掉了。

今天我們生活在一個富裕但是競爭激烈壓力很大的社會,包括家父有相當一批人對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充滿了懷念,按照他的說法,雖然那個時候物質匱乏,但壓力比較小。他覺得在那樣一個年代不擔心買房,不爲兒子的婚事發愁。我覺得他的說法未必符合事實,更有一次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他對北半島人們的生活非常的嚮往,他覺得那個地方生活壓力一定很低,人與人之間沒有激烈的競爭。雖然物質匱乏,但是大家都一樣窮。他的這些說法符合人性,但是又不是那麼的進步。我遇到的人大多對未來感到樂觀,但是他們的樂觀是非常宏觀的。這種樂觀是價值層面的樂觀,並不是基於事實作出的判斷。當然我的這種說法他們沒辦法認可,而他們的道理也不足以說服我,不過說到底這樣的爭論對於我而言是非常無趣的,而我之所以參與到這樣的爭論當中,是因爲我實在是太過於無聊了。

如果可以選擇,我也生活在這樣的山水當中,山勢和緩、水流彎曲,植被茂盛、禽獸衆多。而我能夠與之間禽獸和睦共處,假如我在水邊行走,我能夠看到水裡有天鵝,而天上有仙鶴飛過。風吹過來能夠聽到竹子響動的聲音,我對於竹林有一種執念,不僅僅是佛經當中有竹林,也不僅僅是歷史上,曾有過竹林七賢的說法。而是人們行走在竹林當中,再輔之以彎曲的流水,陽光照進竹林之中一定充滿了詩情畫意。我這個人執迷於紅塵,想要放下心中的這一份執念是非常困難的。是在紅塵當中圓滿還是最終選擇放下,這取決於上天也取決於我自己。或者應該這麼說,如果上天不願意成全我,我的幻想是沒有用的。我的水錶壞了,少說也有幾個月了,是讓他一直壞下去,還是找個人修一下?這對於我來說的確是個問題,我要不要順便換個水閥?也許你會覺得我有些婆婆媽媽,爲什麼要把這種事情寫到信裡呢?

有一所中學以應試出名,在這個學校裡充滿了這樣一種感覺。就是想要通過考試來改變命運,有一位學生髮表了一篇非常富有激情的演講,他表示自己是土豬要去拱城裡的白菜。這樣的話城裡的人聽了是不高興的,而我雖然不是城裡人出生,我也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這到底是爲什麼呢?是我這個人從農村來到一個小小的縣城之後就變質了嗎?還是說我沒有經歷一個咬牙切齒的過程,而沒有辦法與這個人產生共鳴。我的感覺是這位同學很像某部電視劇裡的某個角色,此人出身貧寒,考到了一個學校。竟然與省裡某位長官的女兒成爲了情侶,而他卻沒有得到這位長官的照顧,爲了改變自己的命運,他去追求那個曾經看上他的女教師。

當然這位女教師有更厲害的背景,於是他的仕途就如同坐上了火箭,本以爲如此一來,他的生活就會圓滿。然而事實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與那位女教師的感情非常的糟糕。不僅如此,他節外生枝發展出了另外一段感情。這個人充滿了一種鬥爭精神,與命運鬥與上天鬥,根據電視劇的描述,最終他沒有戰勝上天。在窮途末路的時刻朝着自己開了一槍,他死的不可謂不壯烈,很多人對他表示了同情。一個人想要通過考試改變自己的命運,這很無奈,但並沒有什麼錯。但我覺得就算出生的寒微也沒有必要覺得自己就是土豬,就算是有一天得了富貴,也不一定非得去禍害城裡的白菜。很多人提這位同學唱讚歌,我倒不是一定要批評他。我只是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是有的,但不是那麼巨大。就好比一束花一陣風吹來,有的吹進了茅廁,有的吹進了臥室。茅廁裡的花離開了茅廁,經過清洗之後它還是花。而進了臥室的花。也不要覺得自己有多高級,你只不過是幸運而已。若真要拼本事,未必你就是贏家。

今天我們越來越面對這樣一個局面,就是在大環境下,越是寒門越是吃虧,越是高門越是得便宜。我曾經看過兩個人的主張,一個人說應該把社會資源投到基礎教育,而另一個人說應該把社會資源投到高等教育。首先我覺得辦好高等教育是非常重要的,因爲好的高等教育不僅能夠吸引地的人才。還能夠把許許多多的外地的人也吸引到本地來,從而讓這些人才爲我所用。如果我們把基礎教育辦的特別好,而另外一個地方把高等教育辦得好。最終就是我們的人才源源不斷的輸送到那個地方去,最終成全了那個地方。從這個角度講後者的觀點似乎更加的正確,今天每個家庭在基礎教育方面投入的非常的大,那麼今天的孩子相比於從前提高很多嗎?其實並沒有,今天反覆被大家提起了一個話題叫做內卷,內卷就是社會對基礎教育的過度投資造成的。

我的這種說法當然會引起一些人士的不悅,生活中的人大致是這樣的一部分,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贏在起跑線上人而另外一部分人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輸在起跑線上。這兩種人的區別就在於,後者能夠接受孩子處在同一條起跑線,而前者不能。衆所周知,一些發達城市的中小學修建得要比一些相對落後地區的高校還要豪華。在師資配備上也要更加的優越,所以現代人看到的不僅是不同家庭之間的差距,不同地域之間的差距也是非常巨大的。按照一般人的認知,基礎教育所教授的應該是一些基礎性的知識,然而在現實生活當中,人們特別樂意在基礎教育階段就輸出一些相對尖端的東西。就好比有一場比賽,大家紛紛選擇搶跑,設想一下,在這場比賽當中,真的能夠發現人才嗎?

你看到的那些人才也許並不是因爲多了不起,只是因爲他搶跑了。我不是說基礎教育的投入越少越好,而是應該適宜不要過多就好比人吃飯,所攝入的營養不是越多越好,而是適宜即可,否則那個人就會變得身形臃腫,行動不便。當然我不是覺得人們不應該不重視基礎教育,而是應該盡最大的努力維持它的公平性,同時有擴大它的合理性。很多時候我們都在面臨這樣的一種抉擇,公平的東西不合理,合理的東西不公平。爲一個社會設計基礎教育體系,就要在公平性與合理性之間取得一個平衡。比如過去社會上對應試的弊端深有體會,到了今天,人們越來越強調公平。難道在今天這樣一種環境之下,那些應試的弊端都不存在了嗎?並不是,而是隨着人們向公平性不斷傾斜的時候,總有那麼一天應試的弊端又會浮現出來。

曾經有那麼一個階段,人們集中批評科舉制,揭示它的弊端。帶頭近幾年,人們對於科舉制轉而從批評變成了歌頌。因爲那是一種相對公平的東西,於是成千上萬的人擠進去,就像是裝了一筐螃蟹,大家互相撕咬。我覺得一個好的社會,就是每個人有很多條可以選擇的路,每一條路都可以有一個光明的前程。今天那些條件好的人有很多選擇,而那些條件差的人只有一種選擇。在一個有足夠多機會的社會,人們不會那麼強調公平,因爲大家都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價值。反過來,如果所有人只有一種實現人生價值的渠道,那麼公平就變得格外重要了。所以在我看來,今天人們越來越強調公平,恰恰是擺在人們面前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所以真正需要解決的問題,不是公平的問題,而是機會的問題。我不是說公平不重要,而是要實現公平就必須有足夠多的機會。機會越多做到公平也就越容易,機會越少做到公平也就越難。

那麼怎麼樣才能夠創造更多的可以實現人生價值的機會呢?記得多年以前,我在社羣裡有一位先生爭論。我引用了亞當·斯密的說法,而他覺得亞當·斯密的說法太過於陳舊。有些東西會過時,有些東西是不會過時的,我覺得亞當斯密先生的學說永遠不會過時。一個社會想要有更多可以實現人生價值的機會,就必須有一種東西激勵人們發揮自己的才幹,挖掘自己的潛力。每次我去超級市場,看到琳琅滿目的商品。我都感慨是什麼東西創造了這一切呢?是人們對社會的責任心嗎?是道德嗎?並不是。人們之所以如此賣力的工作,在生產商品的之後能展示出如此多的創意,完全是因爲他們對財富的渴望。生產出衆多充滿創意的商品來滿足人們的需求,需求就是商機,就意味着財富。這樣一種東西,人們把它稱作是市場。

在管理社會的時候,只要能夠充分的尊重市場。就會有大量的物質財富被創造出來,而一個物質充裕的社會,一定會導致人們在精神生活方面的需求增加。這意味着什麼呢?意味着這個社會產生了新的需求,而新的需求就意味着新的機會。今天人們普遍有這樣一種想法,覺得科學家值得尊重,而那些明星不值得尊重,其實明星現象的出現就是社會繁榮的象徵。在一個物質匱乏的社會,沒有人去追星的。因爲那個時候人們的眼裡只有餡餅和能夠創造餡兒餅的人。今年因爲一些緣故,許多比賽被叫停了。我是這樣看這件事情的比賽,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一種機會。那些人希望通過這樣一場比賽,讓自己變成明星。這樣他們的人生價值就實現了,這難道有什麼不好嗎?難道非得讓這些人下工廠,大家就高興了嗎?

許多人對直播這個行業非常的不滿,多一個行業可以養活一批人有什麼不好呢?難道非得把這些人擠兌到其他行業去,去跟那些人競爭爲數不多的飯碗,你就高興了嗎?只要是合法的營生,就不應該被反對,你也沒有權力去反對。所以在我看來直播和比賽都是可以做的,至於說在比賽和直播的過程當中出了什麼問題,按照相關的規定去處理就可以了。我不知道我說的這番話會不會得罪一些人,我只是想說謀生不易,如果你也有這樣的體會,就不應該輕易的奪了別人的生計。如果你覺得實現人生的價值不易,就不要輕易的毀了別人的機會。當然,爲了讓這個行業能夠存在的運行下去,所有商家都應該理性的去滿足客戶的需求。現在一些人看到某個領域有機會,於是就一窩蜂的衝過去,不由分說的把自己的貨色送進客戶的嘴裡,這麼做不尊重客戶,而且會毀掉整個行業。就比如說某一年某個節目火了,這家公司的設計可謂完美,一年選男團,一年選女團。

這如同過去種地的休耕,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家公司行動了,你在今年不選女團,她就在今年選女團,不僅如此,它在你選女團的時候也選女團,而且搶在你的前面進行。這是典型的惡性競爭,其實以目前的人才儲備,以市場的規模。這樣的比賽有一家去辦就可以了,沒想到還有更過分的。你選的是青春女團,又有一家公司開始選中年女團。你以爲這些人是在選女團嗎?他們賣的其實就是綜藝,特別是那個中年女團那個所謂的女團,其實一天都沒有存在過。也許正因爲這麼玩兒,才導致每一個節目出圈之後很快就會有人跟風,同類型的節目迅速跟進,在之後這個類型的節目就不再受人歡迎了。我就納悶兒了,那些人做節目你就不能做跟別人不一樣的嗎?一定要抄別人的節目,讓別人的節目辦不下去,你才樂意嗎?

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年代,一些人手上握着大量的資源,卻不願意動腦筋。他們永遠沒有辦法發現客戶的需求,他們沒永遠沒有興趣去展示自己的創意。我若是在行業內有足夠的影響力,我就建立一個黑名單,凡是那些熱衷於抄別人的創意辦跟別人同類型的節目的公司就把他們逐出整個行業。龍女士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在她的手底下有不少現象級的節目。她捧紅了很多人,但那些被她捧紅的人也承受了很多痛苦。說的好聽一點,她們是明星。說的不好聽一點,她們就是別人賺錢的工具。人家投入了很大的心力把你捧紅,不是爲了做公益,是爲了賺錢。所以在去年的時候,有一位女團成員因爲耳朵出了問題導致沒辦法參加告別典禮。我至今記得她在臺上痛哭的樣子,如果你生活在一個有衆多機會的社會,相對來說你所承受的痛苦就會少一些。如果相反,所有的人共同擁有一個機會,不知道有多少人註定是失敗者。

家父爲什麼會懷念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那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大家共同擁有一個機會,而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這個機會只是理論上擁有,實際上你連它的邊都碰不着。因爲大家都沒有實現人生價值的機會,所以大家都安於平庸。當然我的這種說法是家父所不能接受的,儘管那個時候物質匱乏,但是那個時候的人在精神生活方面似乎非常的富裕。每個人都覺得自己過得特別高尚,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在爲集體奉獻。兩個價值觀不同的人,就如同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是根本沒辦法交流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大家迴避,永遠不要交流。 我的這些說法到底有沒有可能引起一些人的共鳴呢?也許能引起一些人的共鳴,也許永遠不能。其實我也不指望別人能理解我,只要你懂我就行了。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五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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