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說了一聲:“哥幾個稍等,馬上就來。”然後拿着本子飛速的走了。坐在我旁邊的小成湊到我的跟前問道:“丁哥,你那事擺平了嗎?要不我回去跟爸爸說說?”
看來他到是挺關心我的,也是真心想幫點忙,但乾媽那裡已經攔了這個事情,他在給使勁就顯得畫蛇添足,而且他還是一個小孩子,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但想來他爸爸也不會拿他的話當事兒辦。畢竟孩子在父母眼裡長到八十還是個孩子。於是我一臉冷漠的對他說道:“他們那裡你就別管了,就是你胡軍哥那兒,我還沒說呢,你有時間了跟他說說吧,別讓他不依不饒的,對他沒好處。”
小成也是極力的想表現自己的能耐,聽我這麼一說笑了說道:“他呀,沒問題,今天這飯讓他過來付帳,他還欠我們哥幾個一個人情呢,丁哥,你手機先借我用一下,我叫他過來。”說到這裡他對着旁邊的幾個坯子說道:“我小軍哥,就是上次,咱們幫他收拾哪個女的男朋友的哪個。”
小成這麼一說,引起了旁邊幾個的會心的笑,其中一個還說道:“小軍哥啊,讓他過來吧,上次的事情還沒跟他說呢,呵呵,就那小子的操行,還讓咱哥幾個動手,他媽的,嚇的拉了一褲子,哎,不過女的盤夠靚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另一個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眼光啊,見了母豬都向上蹭,那叫靚啊,整個一對不起黨,對不起社會。”
看來剛纔反擊的這個在他們中間算是一個小頭兒,旁邊的另一個趕緊的拍他的馬屁道:“是啊,是啊,跟康哥的女朋友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他這句馬屁拍的剛纔反對的哪個臉象山花一樣燦漫。
不過聽他們的意思好象是這個胡軍看上了什麼人,搞不到手,讓他們幾個小子幫他玩陰的。看來胡軍這小子還挺有意思的。玩這些不入流的把戲,應該也不是一個有什麼大能耐的主兒,好對付。我拿出了手機,遞給小成說道:“那好,讓他來,大家也熱鬧。”
小成看了看我的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說道:“丁哥,你這個算是古董了吧,怎麼還沒放到大英博物館裡去展覽啊。快點……”說着說着,電話裡傳來了聲音,胡成丟下了剛纔的諷刺說道:“喂,軍哥啊,我,小成,我和上次幫你的幾個哥們在飯店裡歇着呢,他們都願意見見你,有空嗎?”稍等了一下,胡成接着說道:“在我們學校旁邊呢,叫宴賓樓,對,往西走,對,大概500米,路南,你快點啊。”說完把電話遞給了我。
旁邊的幾個在他打電話的時候都很安靜,等他一說完,又開始罵罵咧咧的相互詆譭了。
小成接着說我的手機道:“丁哥,你也該換一個了,你看大街上,誰還用你這樣的啊,丟人啊,要是我,寧可不用,也不拿你這樣的東西,丟份。”
我很不認同他的說法,淡淡的說道:“能用就行,搞那麼多花樣幹嘛啊,我又不是你,有爸爸媽媽可以依靠,我就是光棍一個,自己賺來的錢自己花,心裡塌實,有什麼丟面子不丟面子的。”
我這麼一說,他的嘴馬上就閉住了。我也樂得清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們幾個嬉笑。
菜弄的挺快的,沒5分鐘老闆端着菜上來了,我揮了揮手說道:“等一會,還有人呢。”
老闆滿臉堆笑的說道:“好的,好的,什麼時候上喊一聲就行。”說完端着菜又走了。
我本來以爲胡軍不會來的,畢竟這是一羣毛孩子在一塊胡鬧,跟他們攙和也沒什麼意思。但等了不一會兒,這個胡軍還真的來了,進門就說道:“哎呀,兄弟們,謝謝了,我來晚了,早就想請請你們,一直找不到這個機會,今天正好,大家都來全了吧”說完就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在門口的位置接着問道:“怎麼,還沒要菜啊,老闆,老闆。”
其他的幾個見他進來安靜了一下,聽他這麼一說趕緊的說道:“菜都要了,就等你了,你看愛吃什麼就要什麼吧。”
老闆小跑着又進來了,問道:“現在上嗎?”
我揮了揮手說道:“其他的菜上吧,軍哥剛過來。”然後我轉向胡軍說道:“軍哥,就差你了。”
他拿過了菜譜看了看,問道:“都要了什麼了?”說完也沒搭理別人,接着又要了幾個撐的起門面的菜。然後對老闆說道:“行了,快點上吧。”接着又看着小成說道:“給我介紹一下吧,都不怎麼認識。”
小成把頭腦介紹了一遍,轉到我這裡了正要說呢,
我微笑着打斷他說道:“我是你嬸子的乾兒子,叫丁念然,也叫我弟弟吧,早就聽小成說你,想不到今天在這裡見着了。”
我這麼一說,小成也是一驚,他大概也沒想到我會認他媽媽做乾媽,不過接着又開始高興了說道:“是啊,呵呵,這是我丁哥,軍哥,一家人。”
胡軍一聽高興了起來說道:“哎呀,呵呵,老弟,那咱們就不見外了,來喝酒。”
隨着這個聲音的結束,老闆親自端菜上來了,可能是服務員都怕了這裡的這幫子人,不敢來,也或許是老闆怕服務員過來了出事兒。
菜一上來,房間裡的剛纔的冷清不見了,都熱鬧的在自己的面前擺杯子,收拾碗碟,叮叮噹噹的,顯得異常興奮。
等菜上好了,我把自己面前的小酒盅拿開,把喝水的杯子放在了面前,到了一杯酒對大家說道:“今天來的,都是小成的朋友,是小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大家要是覺得我還能高攀的上你們,就把這杯酒乾了,換大杯,別給我弄哪個小玩意對付,不小心吃肚子裡了還得開刀。”說完我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其他的幾個聽我這麼一說都“哄”的笑了起來,但看我把這一杯喝了下去,開始相互的看了,但也都都端了起來,小成也端了起來,我想一會他回去,被他媽媽或者是爸爸聞到酒味,肯定會怪罪我的,所以不等他喝,我把杯子奪了過來說道:“你攙和什麼,我還沒跟你喝呢。”
看他們喝了下去,我接着把小成的那杯酒拿了過來說道:“好,爽快,我就喜歡爽快人,現在既然成兄弟了,那好,我們就喝個哥倆好。”說完我把小成杯子裡的酒也喝了下去。
另外哥幾個都傻了,這倆下下去,就是六兩,而且喝的猛,沒點酒量的還真抗不下來,但第一次見面,如果不喝了又太不夠意思,都開始左右爲難了。
我把杯子往桌子上一蹲,“嘭”的一聲,然後對着他們說道:“怎麼,看不起我來是不是?”
也就是他們年輕,被我這麼一說,都端了起來,喝了下去。喝下去,是喝下去了,喝完之後都爭相的向廁所跑去。
胡軍坐在那裡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對他們的離開無動於衷。
他在想什麼呢?這種氣度可是不凡,處事不驚,看來我是小看他了。
但已經到這裡了,不管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都要跟他說,他只不過是一個誘因,不是引起質變的主要力量,他就是再有個性,也不能把既成事實的事情推翻了,如果他是一個事故的人,就應該做了這個順水人情。
等他們幾個都出去了,我又到了一杯酒,端了起來對胡軍說道:“哥,現在也沒外人了,我還有點事情求你,希望你答應。”
外面傳來嘔吐的聲音,清脆而悠長,此起彼伏。
胡軍見我端起了杯子,趕緊的壓住我的手說道:“兄弟,喝的太猛了,你先歇一下,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咱也都不是什麼外人,只要我能給你辦了的,就一定幫你辦,是不是稅務上找你麻煩了?”
我搖了搖頭,推開他的手說道:“先乾爲敬了。”說完,又把杯子裡的酒喝了下去。
小成在一邊解釋着說道:“是丁哥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兒。”
我喝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小夥子推門回來,看到我喝,又趕緊的憋了回去。我喝完後對着胡軍亮了亮底兒說道:“是楊春生的事兒,以後我希望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追了。”
本來他看我喝了下去,也端起了酒杯,但聽我這麼一說,端着杯子的手又慢慢的放了下去,懸入了思索。
我看着他的手,其實這三杯酒下去,也已經有了醉意,如果他不答應,我也不管他天王老子,馬上把桌子掀了。
小成看他這樣,說道:“軍哥,我爸爸已經答應了。”
胡軍聽他這麼一說,可能也是覺得沒什麼依靠了,也就痛快的又端起了杯子說道:“呵呵,兄弟,我以爲是什麼大事兒呢,就這點小破事兒,我早忘了,好,既然弟弟你提起來了,我答應了,哥哥我陪你喝了這個。”說完把杯子裡的酒也到了下去。
胡軍喝完後接着對我豪氣的說道:“丁弟,以後在稅務上有了麻煩找我。”
小成在一旁解釋道:“我軍哥在地稅稽查上呢。”
我對他們兩個笑了笑說道:“那好,我在稅務上有了問題可就找哥哥你了,弟弟我呢,也沒什麼本事,就還能打,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找我。今天呢,我喝的太猛,受不了了,改天,改天弟弟找你,咱再好好的喝,我先走了。”說完從包裡拿出了一疊錢,也沒數,就放在了小成面前說道:“一會兒,你把帳結一下,我先走了。”說完趔趄着往外走去。
小成拿起錢塞在我的兜裡說道:“哥,別管了,這兒我們說的話還管用。”
我不高興的推了他一把說道:“怎麼,看不起我啊,看我沒錢是不是。”說完把錢又掏了出來,遞過去接着說道:“你給我拿着,你要覺得你有面子,改天請我。”
小成和胡軍都趕緊的攙我,我又推了一下說道:“沒事兒,你們坐着吧。”其實我的趔趄有點裝的成分,要不現在走,就顯得太不夠意思了。
他們還是不放心的陪着我走出了門,我囑咐了一下小成道:“你別喝酒了,也早點回去吧。”說完鑽進了車裡,也不再理會他們的勸導,開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