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冰月病狂般的控拆,逸軒依然是冷峻着臉色,不改顏色。“可笑之人,總愛將過錯推到別人的頭上。”
“我推到你的頭上?哈哈……”冰月狂笑着流下了血紅的眼淚,“這麼多年了,鳳城是什麼樣子,難道你會不知道嗎?還是說這一切你都漠不關心?”
“我憑什麼要關心?”逸軒冷酷地回答了他,冰月狂笑終止,凝視着逸軒好一會後,又是一陣的狂笑,“難怪母親說你是無心無情之人,原來你比任何一個人都還要狠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逸軒就已經出手了,隨着一聲慘叫,冰月消失在空氣之中,緊接之,又是一聲的銳尖的嘯叫,一道白光飛回了逸軒的袖口裡面。
“無情無心之人……”逸軒竟然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獨自呢喃,他背對着安晨,背影說不出的孤寂蒼涼,那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微微揚動,讓原本怪他不該如此對待冰月的安晨看了都覺得他其實也是傷心不已的。
只是爲何要如此呢?
逸軒獨自站了好久後,才轉身走向安晨,輕輕地將她抱起,“黑靈,我們回家吧。”
安晨睜着大眼睛,愣愣地喵了一句。她真不知道該安慰他還是該責怪他,總覺得這事他有不可推脫的責任,然而心中最大的疑惑當屬那個所謂的夢境,到底是不是真的先,安晨喵喵地叫着,剛剛冰月消失時,她有種感覺,逸軒並沒有真正殺了他,又或者只是暫時的收伏而已。
只不過,她沒法開口問他,她是貓,貓是沒法說話的。跟着逸軒出了這座森冷荒蕪的府邸時,悅一身青衣,頭包紮着傷口,一臉的慘白地站在了逸軒的馬車旁邊。
“四王爺,小的該怎麼辦呢?”他可憐兮兮地看着逸軒。逸軒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也不搭理,自個上了車後,才很冷漠地說道:“你家主人不是將這個家交與你嗎?”之後,他便
關上車門,獨坐輕撫着安晨黑亮的毛髮,輕輕地嘆聲,“他們都是一個樣的,冰月本來是有救的,如果不是世人太過於冷酷,又何至於此呢?”
安晨很詫異,逸軒的話與她看到了實在是不同,到底是誰冷酷,又或是冰月誤會了什麼?
來時是月黑風高,去時是風和日麗,安晨看到了車外面的式神是怎樣的驚悚情況,不過這速度卻是叫她驚歎,還用不着去時的一半時間,她們就回到了那座古堡中。懶懶地躺在逸軒的手臂之中的她,微微睜開的眼睛,再看古堡時,內心裡的感概更多了。
陰婆婆接過安晨後,嗤嗤地賊笑,“主人,這次可安穩妥當?”
“嗯。”逸軒就給了鼻音,之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獨坐在輪椅上,表情更加哀傷地看着被包圍的小山丘了。
安晨喵喵地換了姿勢,心裡面對那座小山丘更加感興趣了。她想着,是不是該尋個機會眶小寶一起去那裡冒險纔對。陰婆婆走了之後,逸軒又是一陣的長吁短嘆,顯出了大男孩的調皮模樣,他埋怨安晨,“這次是怎麼一回事,一下子就中了冰月的招了,還害得我不得不進入他幻化的世界……”他說着時,抓着安晨的前爪,正對着自己,嗤鼻皺眉頭,“黑靈,你是不是想變化成人呢?怎麼在他的幻化世界裡,你成了一個叫安晨的女人了?”
安晨正喵喵地大叫掙扎抗議時,聽到他這話,嚇得愣住了。
照逸軒的說法,那場混亂的夢中,也有着真實的部分。安晨想起了離開時悅的頭部受傷,喵的叫得更厲害的。
她心想着,那現代部分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養的到底是黑貓還是白貓。可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她面臨的最大問題依然一樣,她現在就是黑貓黑靈,沒有再回去現代社會的黑靈。
奶奶的,早知這樣,還不如活在夢中好。
安晨在瞬間
曾美化了般地想道,但隨即她又很可悲地認識到,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沒可能的事。就如她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去那樣,安晨心傷啊,喵嗚地悲鳴了起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小寶一副小男孩的粉嘟嘟可愛模樣,還搭了兩隻可愛的狐狸耳朵,手一撓一撓的,十分地可愛。他覺得安晨剛剛所講的經歷實在是太有趣了,還抱怨說,“你去時都不告訴我一聲的,早知道就跟着一起去了,呆在這裡太無聊了。”
“叫上你,你敢去嗎?”安晨白了他一眼,小寶呵呵地尷尬一笑,他又是一撓耳朵,“就是那個逸軒太討厭了,對了,那吸血鬼真的死了嗎?”
“他是在我眼前消失不見的,我也說不清楚,總覺得太簡單了,要知道之前逸軒主人可是爲此而受了傷的。”
安晨耷拉着腦袋,很認真地思考着,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小寶嗤嗤地冷笑,“就你那笨腦袋,怎麼可能想得清楚呢!”
“喂,”安晨橫着瞪他,“你說誰啊,再說,我可就將你這破地方告訴陰婆婆,哼,叫你拽……”
小寶嘴角一扯,小孩子氣地轉過身子,“去說啊,到時你要是變了身,可別鬼叫着求我幫你。”
安晨啊的一聲醒悟過來,算算時間,好像是差不多了,雖然在冰月的夢境中自己曾反覆地變化成人的模樣,可終究不是真實的,但如果月未的最後一天沒有月亮的夜裡真的會變化回去的話,沒有小寶的幫助,自己的確很難,也根本不敢躲在某一處陰森可怕的落角里。尤其是一夢到冰月倒吊在屋頂的可怕模樣,她更是冷戰連連。
“小寶,我開玩笑的。”她陪笑,很可恥地陪笑,小寶嗤嗤地罵她小人,但好歹沒有真的要與她斷絕關係的想法。
安晨不得不感嘆,這短處掐在別人手裡,總歸只能是讓自己受委屈,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