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知道呢?”安晨呶嘴,嘟噥着,“又沒人跟我說過。”
“切,你竟然還敢這樣說,難不成你來之前沒有聽說過什麼嗎?”白狐擡頭藐視她。
安晨呵呵地訕笑了幾聲,心想着,我怎麼可能聽說過呢,事實上我就是無意中穿越到這裡的。只是爲什麼會成了貓,這實在是讓人鬱悶。
但一想到當貓有當貓的好處,做人有做人的難處,安晨不禁不住又想,索性不如再做回貓好了。至少還可以生活在鬼窟一樣的大城堡中,不用擔心任何的危險。
想到這裡,安晨又是鬱悶又是懊惱,唉聲嘆氣地坐了下去,無奈地感嘆天命人輪,儼然成了一個思想家了。白狐見她如此,嗷嗷地叫了起來,生氣又小氣地用它可愛的小白爪指着安晨,“誰叫你坐下來了,快走,快離開,我這裡可不要生人呆着。”
安晨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她反瞪了白狐一眼,“好歹也一起共歷生死過,你怎麼過河就折橋呢?”
“我?”白狐指着自己,一躍跳到了安晨的跟前,又是一陣陣嗷嗷地叫了起來,“誰同你共歷生死了?是我救了你好不好?剛剛如果你沒有跟着我一起跳進來,這會一定讓那個陰陽師給逮住了。”
“陰陽師?”安晨原本就想賴着不走,打算不管它說什麼她都不給予理睬,可它提到的這個詞實在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這裡有陰陽師,是誰?在那?好看不?”她那兩眼是發亮,賊亮賊亮的,看得白狐都打了好幾個冷戰。
“哼,好看個鬼,跟我們白狐家族比起來,有誰能說自己好看的。”它竟然只在意這個,連問題都沒有回答就評論了起來。
安晨雙眉糾到了一塊,心裡不免又感嘆,看來這人與狐之間,是沒法用語言來溝通的。可是她還是很想知道,於是她只得厚着臉皮又問了一聲:“你能告訴我誰是陰陽師嗎?”
“還有誰,當然就是那個千年怪物了。”白狐嚷嚷,一副憤恨的樣子。
可安晨快要抓狂了,說了一大堆,它怎麼就沒有說到重點呢?誰是千年怪物,
誰是陰陽師,你好歹給個明確一點的答案才行。“到底是誰,敢想要本姑娘的命。”安晨突然裝出一副很兇狠的模樣,這下子倒真的震住了白狐,它如貓一樣敏感地跳回了牀上,創起了毛髮,尖叫着,“你衝我發什麼脾氣,你要發狠,就找那個逸軒去。”
“逸軒主人?”安晨錯愕,驚訝不已,倒吸了好幾口冷氣,來回不安地走動了一回,不確定地再問白狐,“逸軒是陰陽師?千年怪物?他……不是人?”
白狐冷靜了下來,又是切的一聲藐視,“真無知。”
安晨真想將它抓起來捏死,被藐視已經讓她夠窩火的了,還總是顧言其他,完全沒有說到她想聽的重點。真的是一隻笨得不能再笨的狐狸了。
“你就不能說重點嗎?”
“什麼是重點?”白狐反問。
“陰陽師,千年怪物,逸軒,還有這座怪山……”安晨一下提了好多問題,白狐反應不過來,眼睛開始打旋了。
“……”安晨見它如此,又是一聲的嘆氣,看來她真是遇上了一隻笨狐狸了。她明白了就算自己再問上幾次,那隻能讓問題越來越多,而最終卻沒能知道任何答案。可是她很聰明地閉上嘴,心裡卻禁不住起了陣陣寒戰。
莫非剛剛那個所謂的式神是逸軒放出來抓她的?想到他有可能是個千年的怪物,安晨覺得自己真沒法在這個鬼氣陰森的大城堡裡再安生立命下去了。她得想法子離開纔對,她望向洞口,一道一小門,外面一片的漆黑。
她心裡正估摸着逸軒的式神到底走了沒有時,白狐卻是在窺見了她這一表情後又開始趕人了。“快離開,我要睡覺了。”
安晨回頭瞪了它一眼,神情兇狠地威脅它,“你再敢說下去,我撥了你的皮。”
這話還真有用,白狐竟然嚇得全身都哆嗦了起來,害怕地闖到了角落裡,滿眼戒備地盯着安晨。它越發這樣,安晨越發斷定,這白狐沒什麼傳說中的法力,定然只是一隻會說話的普通狐狸而已。
她也不想想,這狐狸會說話還會是普通的嗎?
安
晨仔細地看着門外,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的東西,只有幾道影子隨風飄蕩。出去還是留在這裡?安晨正捉摸着,突然她嗅了嗅,覺得有一股狐臭味。
“那來的狐臭味?”她喃喃自語。豈知白狐一聽她這麼說,嗷嗷地生起氣來,碎碎地叫囂着,什麼我幫了你,你卻還來威脅我,我救了你,你還說我有狐臭。可我就是狐狸,沒有狐臭味那還是狐狸嗎?
總之,沒完沒了,足足唸叨到安晨一個頭兩個大。
“行了,我錯了行不了,我道歉。”最後安晨實在是拿它沒辦法,只是雙手合掌,跟它說道歉。白狐對她剛剛的威脅還心有餘籍,也是怕惹惱了她,登時住了嘴。
一會,它見安晨還是一臉的煩惱,完全沒有打算拿它怎麼樣時,才幽幽地鬆了一口氣,又一個輕躍跳回棉被上。
“天亮了你就必須離開,要不然……”白狐一時也想不出要怎麼威脅安晨,特別是它說這話時,剛好看到安晨一臉陰沉地轉過來盯着它,它更是連打了好幾個寒戰,腦子瞬間短路說不出話來了。
“要不然怎麼樣?”安晨一肚子火,她也沒想着在這狐狸窩呆太久,可這白狐實在是不通人情,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下逐客令。
安晨這也是要求太過了,那有人要求狐狸通人情的,真有那樣的狐狸,它還是狐狸嗎?
白狐不敢再吭聲,倒頭假裝睡覺。可安晨不想放過它,她闖到了它小小的牀上,跟着它窩到了一塊去,狠狠地將它擠進了牀裡面。白狐不高興了,又是嗷嗷地叫了起來,“快下牀去,你弄髒了我的棉被了。”
“你是狐狸,一身的毛髮了,還用得着棉被嗎?”安晨不理,扯了過來。捂在自己的身上,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反正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要去那裡,又擔心剛剛的式神還在,她覺得有必要養精蓄銳,明天才有精神可以好好地計劃回去的路。
白狐本來就小氣,安晨呆在它的窩裡已經讓它老大不滿了,現在還來跟它搶牀被,那是無法容忍的事情。它氣得擺出了進攻的姿勢,想要與安晨大戰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