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很興奮地圍着馬車打轉,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男子自己架着一輛馬車,逸軒主人又駕一輛馬車,難不成一會他要親自執繮不成。安晨想到他平時裝酷裝B的樣子,又覺得不可能,想想一個愛裝深沉愛顯的人,怎麼會如此下作地親自動手駕馬車呢?可陰婆婆不去,誰來執繮呢?
就在她正苦思不得解的時候,逸軒緩慢穩重地從裡面走了出來,步下臺階,走到了庭園中,神情冷峻,風姿卓越。更何況他今天不再是如尋常時候那般,只穿着一套柔軟的白色襯衣,而是隨意地在外面又套上了一套華貴的黑色外裳,卻是不穿上,帶子隨風飄動,此時天色已漸暗了下來,逸軒優雅地向耳門這裡步行而來,姿態秀麗,安晨在瞬間竟然覺得看到了一個絕色的銀髮女人。
她不由得心跳加速,暗罵自己花癡,內心裡又暗自慶興:“好在自己現在是貓,可以隨意地撲玩在他的身上,要是變回了人樣,那一定沒有這個可能,怕是連接近他都難。”
想到這,安晨喵喵的幾聲得意地叫了起來,她跑回了逸軒的腳跟邊,圍着他以示親近。逸軒彎腰將她抱在手中,很快便上了馬車。
馬車外面不怎麼樣,與安晨在電視裡看到的都大同小異,不過裡面可是別有洞天,而且還大得讓她覺得誇張,竟然如同一個小小的書房一般,一張小小的書桌,後面置着一張小矮几,矮几只有一邊扶手,上面用一種看上去很華貴的金色棉布套棉做成了扶手套。後面則是一個書架,書架旁邊還有一盞檀香,檀香正燃燃燒着,香氣四溢,嗆得鼻子過於敏感的安晨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逸軒將她放在了陰婆婆爲她專門準備的暖爐旁邊。安晨舒服地卷着身子窩在那裡。
她正想着,難道逸
軒主人真的要自己駕馬車不成。
這時,逸軒卻是坐了下來,伸手掀開了窗簾,冷漠地對着另一駕車的男子說道:“走吧。”
而同時,她們的馬車竟然也動了起來了。安晨愕然,好奇地闖回了車門旁邊,用抓子將關得正緊的車門搗開了一條小縫,那雙綠幽幽的貓眼從裡面望外一看,差點沒嚇到尖叫了起來。只見車伕位置上正端坐着一個人,確切地說不是人,而是紙糊的人,神情臉面都是用畫出來的,極是絢麗,生動,可看着又覺得毛骨悚然。安晨喵喵地逃了回來,讓逸軒又抱了起來。
“小傢伙,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式神,怎麼會嚇成這樣子呢?”逸軒不再是剛剛冷峻的模樣了,而是嬉皮笑臉地賊笑,一臉子的惡作劇的開心模樣,甜甜的兩個小酒窩更是深深地點綴在他好看的臉上。
喵喵喵……
安晨抗議,她那知道 式神就是這麼個紙糊的鬼怪,剛剛偷看時,還感覺那紙人緩緩地回過頭來望向她,原本畫着的笑臉讓她在瞬間如見到了鬼怪故事裡面最爲驚悚的場面。
她恨恨地暗罵逸軒,更知道他是故意的。同時又怪起小寶來,竟然沒有告訴她式神就是這麼個怪東西。
此時駕在前面的年青人並不知道安晨所看見的東西,風雨越大,泥路顛簸,他原本就是個文弱之人,此時卻是得以一己之力在風雨中駕馭這馬車。但他一想到這次能請得動逸軒,事情也就有了轉機時,一次次都快絕望的了心終於有了盼頭,也就不再覺得身疲力撅,奮起精神向前駕駛。
當然,安晨也不知道前面的馬車有多辛苦,她窩在逸軒的膝蓋上,還在感嘆着這裡的路修得真好,連在這種大雨天中驅駕馬車竟然感覺不到一點的顛簸,
平穩得如飛在晴空中的飛機一般。難不成,這裡也有被稱了地毯式公路的柏油路?如果不是她怕水,怕被雨水濺到,又怕門外那尊式神,她一定會去考察考察,那天可以回到家鄉,也可以把這奇妙的經歷寫成一個奇妙的故事,說不定,那會又是一部綠野仙蹤了。
想到這裡安晨嗤嗤地賊笑了起來,正看着書的逸軒覺得她很是奇怪,一把抓了起來,與自己大眼瞪小眼。
“黑靈,你剛剛在賊笑?”
“喵喵……”你聽得懂貓的賊笑?騙貓啊,我看一定是你自己覺得無聊得緊,找我麻煩來了。
“黑靈,你好可愛。”逸軒覺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可愛到了不行,於是便將它緊緊地捂在懷中,呵呵地賊笑着。
安晨覺得自己快被捂成肉丸子了,喵喵地叫着亂抓亂咬,可逸軒非得不氣,反而更讓逗得開心不已。
“帶你出來是對的,要不然,那得多無聊啊。要知道去鳳城的路得有半天的時間 。”
逸軒趁她不注意,又是吧唧的一下了親了她一向寶貝的貓嘴,開心地對着她說道。安晨氣得用盡全身力氣,跳出了他的懷抱,戧起了毛髮,喵喵地警告他不許再有下次。
可是逸軒雙手抱胸,笑得很天真,原本就俊美的他更因爲這天真無邪的笑容倍添美感。安晨一邊生氣,一邊還不忘感嘆女媧在造人時太不公平了,憑什麼這逸軒笑時好看,不笑時也迷人,憑什麼她安晨就得變成了貓,明明自己也是一個可愛的小女人,這也是太過於偏心了。
安晨以自己變成貓而責怪女媧,那是全然沒有道理的,怕是連女媧她老人家都沒有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這麼一個人突然穿越到不同的時空,還變成了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