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她覺得一切陌生,又都真實地存在。她甚至還騎着自行車逛了村莊一圈,遇到了人與事,無不在向她證明,她真的又回到了這個世界了。
她心裡疑惑,又覺得變化成貓如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境一般。
也許是她記錯了,艾蜜莉就是一隻白色藍眼珠子的波斯貓。可是脖子上的黑靈石卻不時地提醒着她,那場夢境有如真實。睡覺前,她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黑靈石,突然覺得這石頭竟然發出了微微的光芒,也不似尋常石頭那般冰冷,而是溫溫如暖玉。她很想看看這石頭到底是如何的神奇,動手想卸下來。可無論她怎麼弄,都沒法將項鍊從脖子上摘除下來。
“靈石一旦戴上就沒辦法再拿下來了。”逸軒調皮的聲音又似響了起來。安晨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她在房間裡來回走動,時而又停下來,仔細思考。
逸軒、陰婆婆、小寶、青衣男子還有那個病榻上如惡鬼般的男人……
安晨雙拳緊握,她越發確定那不是夢境了。如果那不是夢境,那她是穿越回來了還是……安晨突然想起了那雙深陷血紅的眼睛,她打了個冷戰,很不情願地想到了另一個事實。
莫非現在的她纔是在夢中?
不會吧?
安晨不確定地環顧四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沒可能可以捏造出來纔對。
要不然,就是那個男人讓她又穿越回來?
安晨心裡又覺得不確定,她重重地躺在牀上,仰面看着天花板,旋而又生氣地坐了起來,雙手交叉握掌咬牙。
不管是否真的穿越回來,還是在自己的夢中,她都必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想到這裡,不免又擔心起逸軒來,也不知道他是否危險,她更覺煩躁不安了。
一時間,她睡意全無,從牀上跳下來,噠噠地跑下樓去。不管這裡是否真實,有些事她還是想問清楚,比如艾蜜莉是白貓還是黑貓。
“媽媽,我們有沒有養過一隻黑貓?”
正忙着由拾東西,準備完成一天的工作的媽媽停了下來,很疑惑地看向她,“沒有啊。”她回答。
安晨嗤嗤了幾聲後又問了,“媽媽,你確定沒有嗎?我們不是養過一隻黑貓,鼻子上有一撮半月形的白毛的,名叫艾蜜莉的黑貓。”
“你胡說什麼,艾蜜莉是白貓。”媽媽彎下腰繼續幹活,安晨懊惱地叫着正要走開,媽媽卻又叫住了她,“你剛剛說的那隻黑貓,我倒是想起來了,”
她還沒有說完,安晨就興奮地叫了起來,“我們養過是不是?”
“沒有。”媽媽依然堅決地回答,“是你爸爸珍藏的一副圖,還說是什麼傳家寶的……”她說着,放下了手中的活,“我去拿來給你看看。”
媽媽上樓,很快又下來了,拿着一扁用白布包得很仔細的掛畫出來,打開一看,安晨驚呆了。
那是黑靈!
她可以確定那就是黑靈,不僅僅是長相,而是它的脖子上正戴着與自己一樣的黑靈石。
“你爸爸說這畫是傳家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總之從我嫁到這裡來時,它就存在了,我那時還很好奇地問過你爸,這是什麼年代的,出自那個名家之手,爲什麼非得保存着當傳家寶之類的,不過很遺憾的是,你爸爸壓根就答不出來。所以就算你現在去問了也是白問。”
媽媽唸叨了好一會,還忍不住地誇道:“其實這畫就算不是出自名家,那也是很好的作品對不對,雖然我是看不懂這些,可每回見到這黑貓,總覺得他栩栩如生,有時還會產生錯覺,會聽到它輕輕地喵喵叫着呢!真是神奇。”
媽媽說完,又笑了一下,又說道:“你是不是也看過這圖,所以纔會想當然地以爲我們養過這隻黑貓的?”
安晨搖頭,在她的記憶深處,艾蜜莉就是黑靈。可一覺醒來,怎麼全變了,艾蜜莉是白貓,黑靈則是存在畫中。
“媽媽,你知道它叫什麼嗎?”安晨幫着媽媽收拾起來後,突然又是一問。媽媽愣了一下,“好像叫什麼……對了
,叫黑靈。”
黑靈……
安晨四肢攤開,仰面躺在牀上,她不斷地回憶着剛剛看到了那幅貓圖,媽媽說得沒錯,恍然間是能聽到喵喵的貓叫聲。
她更是鬱悶了,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沉了下去。
“黑靈……黑靈……”
逸軒的聲音由遠及近,安晨迷糊地醒了過來,她再一次驚訝地發現,自己正站在黑漆漆迷濛之中,沒有房間,什麼都沒有,只有空蕩蕩的一片,好似動畫裡面所謂的異次元空間。
她不安害怕,四處張望,企圖能找到依賴。
“黑靈……”逸軒的聲音越近了,安晨驚悚的心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她全然沒有發覺自己已經不是貓的事實,開心地朝着聲音方向大叫了出來,“逸軒主人,我在這裡。”
逸軒主人?
安晨遲疑了一下,又是一聲驚叫,她是人,不是貓,而且還穿着可愛的Hallo Kity睡衣,她在睡覺?
不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得了精神分裂證而自己不知道,所以總是想入非非,所以纔會異想天開。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時,一隻冰冷有勁的手掌已經狠狠地將她的脖子掐住。他用力將她一扯,幾乎掐斷了她的脖子。安晨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哼叫,重重地摔在地上,旋而,又讓逸軒給死死壓在身下。並非是身子壓着身子,而是如撲獲野獸一般,他雙腿半蹲,緊夾壓着安晨的大腿部,手更用力地將她緊掐在地上面。安晨痛苦不已,五官痛得全都扭曲了。
逸軒散發出可怕的殺氣,眼裡似燃着可怕的火焰,欲將安晨毀於瞬間。
“說,靈石怎麼在你脖子上了?”他的聲音冷酷犀利可怕強悍,彷彿只要安晨說錯一句,令他不滿意的話,就馬上會動手決絕掉她一般。
安晨唔唔地幾聲,卻說不出來,非是逸軒掐得她說不出話來,而是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不是夢,如果是夢,那未免太真實得太過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