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來的弟弟?”少年郎殺氣稍是退了些,安晨倒是讓他給矇住了,她馬上又說道,“我也不是說你,你怎麼可能是白玉,白玉年紀比你不知道多少,反正那傢伙的年紀的個無底洞,更何況他是成年男子的模樣,那似你現在這般只是個少年郎。再說了……等等,難不成很湊巧你也叫白玉。”安晨詫異地看着他。
少年郎據傲地看了她好一會,覺得她說的不似假話,但又覺不對,“天下白家只我一家,這倒是怪了。”
“喂,你是不是太自信了點了,就算自己真是豪門望族,那也不可能只有你一家子姓白了,不過,小寶他可是真正的貴公子,他那個小氣的哥哥雖然又脾氣又衝又冷還自尊自大,但他卻白狼堡的主人,要不你打聽一下,一準就知道他。”安晨覺得自己對白玉算是不錯了,沒有說他說成更不好相處的人,已經是看在小寶的份上了。
少年郎更加驚訝地看着她,“你是誰?”他問,安晨倒也爽快,“我叫安晨。”
“安晨?怪了。”他喃喃自語,一面狐疑地看着她,一會又走開站到原來的地方去。雨停了後,地上滿是溼碌碌的泥土,冰月不喜歡這種感覺,一向都宅在內屋的他,那裡受得了這種,更何況這城看起來也實在太過於破敗,他沒有了興趣,說了聲,“回去吧。”
安晨啊的一聲後,踉蹌地跟了上去,“你怎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好玩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那你也可以走慢點吧。”
“不行,”冰月走得更快,氣得安晨直跺跺,“可惡,存心欺負我是不是?”抗議無效,又怕自己認不得路,安晨只得跑得更快了,地上的泥土很溫很滑,時不時的還有小水坑,安晨好幾次差點跌倒,更濺了一身的泥土,好容易回到了驛站門口時,正好遇見了那個接待她的官員。他倒是很客氣地跑過來,弓着腰,問安晨,“這兩位是?”
他指着冰月以及安晨身後,安晨納悶了,回頭一看,卻是那個少年郎。
“你跟來幹什麼?”安晨轉身疑惑地問他。他雙手抱胸,一副傲慢的模樣,“我好奇!”
“好奇?好奇什麼?”安晨聽得一頭霧水。少年郎走了過來,從腰間拿出一塊東西,遞給那個官員一看,那官員馬上低頭哈腰,那個態度竟然比接待逸軒時還要恭謹。安晨趕了上來,“你也要住在這裡?”
“不行嗎?”少年郎回問。
安晨搖頭,“不是,這裡又不是我家。只是你到底好奇什麼?”
“沒什麼。”他答道,徑直向前。那官員也顧不得再問冰月什麼事了,急忙跑到他的前面,低頭哈腰地給他帶路。
冰月漠然地看着這一切,等到安晨呆了會想進去時,他倒是開口了,“看來你惹了個大人物了!”
“什麼?”安晨更納悶了。“他是大人物,可他到底好奇什麼?”
“好奇你爲什麼說他有個弟弟。”冰月丟下了這句話後嗖的一下竟然化成白煙進去了,安晨讓嚇了一跳,氣得直罵他,靜下來後,她真是頭大了,心想着,這個誤會也太大了。
少年郎竟然大大方方地坐在她住的房間裡喝茶等她,安晨剛進去時,以爲是逸軒還高興了一下,待看清後,她生氣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少年郎根本不理她的怒火, 而是輕描淡寫地說道:“等答案。”
“沒有答案,就是我認錯人了。”安晨重複。
“不對,你既然說得到白狼堡,這說明你對我做過調查,當今世上,可沒有幾個人做得到。”少年郎回頭看着她,一臉的嚴謹。安晨倒是頓住了,她覺得自己幻聽了,這少年郎什麼意思,說得好像他就是白玉。哦,就算他也叫白玉,可他不是白狼堡的主人才對。
“你有幻想症?”安晨小
心地問他。少年郎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如果這是你想引起我的注意的手段的話,那麼我告訴你,我的確是對你產生了興趣了。”
什麼跟什麼?安晨快要崩潰了。她指着少年郎,歷色說道,“你真是病得不輕了,我告訴你,我纔不是想要接近你才認錯人,我不過是因爲一時看錯了,以爲你是小寶。誰知你竟然不是小寶,可我已經明說了,怎麼你倒是揪着不放了,這會竟然還自以爲你是白狼堡的主人,你是不是太過了啊!”
少年郎靜默地看着她,一言不發,一時間,他倒是狂糊塗了,眼前這個生氣的女子倒似在說着什麼樣的事實一樣。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逸軒回來了,他聽到了冰月對他的報告後,狠狠地威攝了他一下後,便將他收了回去。之後,怒氣衝衝地趕到安晨的房間來,一進房間便開口歷聲問道,“安晨,不是讓你不要出去,你還出去,竟然還惹到了白狐家族的白玉……”他話未說完,便愣住了,看着白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偏過頭來,一臉冷酷地問他,“你是誰,爲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逸軒呆住,一時間竟找不到任何的藉口,愣住在門口。緩過神來後,他馬上想着各種理由,終於也只得說,“自然是聽來的。”
“那裡聽來的?”白玉兇狠地追問。
安晨被逸軒嚇到,更被他所說所指的這個少年郎是白狐家族的白玉給嚇到,她鬧不明白,難道白狐家有兩個白玉嗎?此時,她見白玉咄咄逼人,馬上跑到了逸軒那裡,“逸軒,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才說完,逸軒臉色登時變了,他長臂一撈,將她扯了過來,死死地悟住了她的嘴巴。
而那個少年白玉則是更加兇狠了,他的身邊旋起了一陣龍捲風,正停着不動,好像欲衝擊她們一樣。他大聲喝道,“逸軒,當今世上,只有翼皇剛剛出生的四皇子叫這個名字,皇族規矩,容不得其他人再叫這個名字,爾究是何人,竟然敢叫這個名字?”
逸軒又是一愣,爲難地不知道如何答他,此時,掙扎的安晨趁此時間溜出他的手掌。
“逸軒,這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我們,我們來到了你剛出生的時候。沒錯,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怎麼會……”安晨沒能說完,又一次惹得逸軒生氣起來,他這一次將她拽得更緊,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再說下去。安晨掙扎着,只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少年白玉看着這情況,他仔細地觀察着逸軒,突然他明白了。“哈哈,”他大笑起來,指着逸軒:“卻原來,皇族的四皇子竟然使用了禁術,倒流了時間,看你那一頭白髮,定然是早已入魔了。”
逸軒見事情已經無法再隱瞞,只得憤然地放開安晨,“你,竟然又一次壞了我的事。”安晨看着他那雙欲將自己粉身碎骨的眼睛,嚇得直哆嗦,竟然跑向白玉那邊,躲到了椅子後面。
“真是墜入魔道了,竟然將錯誤怪到無辜的弱小女子身上。”白玉冷刺逸軒,逸軒讓認出身份,已是懊惱,被他這麼一說,更是怒火中燒,他只怪自己沒有先告訴安晨,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等事情。
而安晨在聽到了白玉竟然出語幫她,心裡那個感激還想着:少年時的白玉可比他以後可愛多了,果然,無論是人或都狐,但凡少年時,都還是純真的,到了成年,就變得虛僞自大以漠視別人爲樂。對了,不會小寶以後也變成他那副德性吧。
想到小寶,便想到他招牌式的陽光笑容,安晨立即否定,這不是成年不成年的問題,這是本性問題,這少年時期的白玉不就很孤傲嗎?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再隱瞞什麼了,不錯,我就是那個剛剛纔出生的四皇子逸軒長大後的樣子,也正如你所說的,因爲某些因果,我墜入魔道。”逸軒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再生氣也無濟於事,倒不如與白玉
相安無事爲好,更何況這白狐家的貴公子向來都不喜歡管閒事與雜事,只要同他明說,他或許會馬上離開,再不出現。
“哦,這倒是有趣,只不過四皇子到底是爲了什麼事纔會倒流時空,來到這裡,你意欲何爲?”
“爲了救活一個人。”
逸軒明說,顯得坦蕩蕩,他走向白玉,又說,“白玉,將來我們雖然算不得朋友,但也略有交往,你大可不必對我太過於戒備了。”
白玉靜看了他一會,冷笑,隨後,圍繞在他身邊的龍捲風消失了,他大方地坐了下來,指着對面座位,“請坐。”這會,他倒反客爲主了。
逸軒不介意這些,也是大方地坐了下來,“竟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來此的目的,就請你不要再管這事好嗎?”
白玉看着他,冷冷地笑着,“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爲了何人才會進入這裡,誰知道這會不會跟我們白狐有關。”
“與你們無關,只是,一個弱小的女孩而已。”逸軒說到這裡,悲傷異常,直讓白玉吃驚不已,旋而他倒是明白到怎麼一回事了,頓時暴笑了起來,“想不到被人人委以重任的四皇子,竟然會是一個情種,爲了一個弱小的女孩,不惜墜入魔道,不惜倒流時光。我倒是很感覺興趣,是怎麼的女孩能讓你如此動心。”
逸軒靜默不語,還躲在桌子旁的安晨慢慢地站了起來,難過地問道,“是爲了黑靈嗎?”
逸軒驚訝不已,他看着安晨,不明白她爲什麼知道。“你?”他纔想問,安晨卻是顫抖地咬緊了下脣,在眼淚掉下之前,啪啪地跑出了房間。
“好笑。”白玉看着她跑出去後,突然覺得逸軒也好,安晨也好,都讓他覺得有趣,看來,這一次出山真是選對了時機了。
逸軒少有的柔和態度請求白玉不要多管閒事,白玉卻是冷冷地笑着,到最後,他站了起來,對着逸軒說道:“我可以不管你的事,但我想跟着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事,畢竟像你這樣的例子真是千萬年都難得一次。”說完,他也不管逸軒是否答應,離座回去。
逸軒看着他的背影,有瞬間起了殺意,但他明白,只要自己不犯到白狐家族,他該是不會亂來纔對。只是現在又多了這麼一個麻煩的人物,使得他的事更加艱難了。
白玉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他找到了正躲在假山後面獨自飲泣的安晨,但他並沒有直接與她打招呼,而是坐到安晨躲着的那塊大岩石上面,一臉冷漠地看着正蹲揉眼睛的她。
“哭夠沒?”等了好久,見安晨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他不耐煩了,冷然出聲。安晨正收入自己的傷心,好容易努力說服了自己,又想着自己始終於他無緣,心裡慢慢好受些時,咋一聽到白玉的聲音,嚇了一跳,擡頭一看,見他正手託着下巴,睜着兩眼死死地盯着自己,一時間又惱又羞。
“沒見過女孩子哭嗎?”她衝着他吼了出來。白玉冷然聳肩,“是沒見過。”
“少見多怪。”安晨糾結得很,一時間也只得回他這一句,然後站起來,忍着兩腿的痠痛,準備離開。
白玉卻跳了下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想幹什麼?”一想到他的小氣還有其他的壞脾氣,安晨突然覺得這裡僻靜無人,他倒顯得實在有點可怕。
“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白玉嘲笑,安晨又窘又羞。想想啊,一個女子,讓一個男子當面說,“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時,那是多麼的屈辱的一件事,那怕她根本就對這個男的不感興趣。
這也只能說,是安晨自己想得太多,純屬女人的虛榮心發作了。
“我也對你不感興趣。”安晨報復性地吼了出來,白玉卻是冷笑,“看得出來。”
安晨又一次完敗,她無可奈何地意識到這傢伙真是白玉,一樣的臭德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