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藍見到這些捕快,知道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些的靈力還不在自己之下,想要擺脫他們實在是有些困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出來,錯過這次機會興許永遠都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婕藍不願錯過,她只冷言道:“我並不想跟你們動手,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讓開。”
這些捕快也相當地爲難,他們向來是聽命於尚書大人,而對方雖然是公主,但畢竟還未有實權,所以他們忌憚她的威嚴,卻也不得不遵從自己的職責,帶頭的一位道:“公主請不要與我們爲難,倘若你執意不跟我們回去,那我們只能對公主無禮了。“
再說下去想必也沒有什麼可改變的,婕藍開始召喚靈力,藍色光芒在這夜空中閃耀着灼目的光環,一切都顯得如此的肅殺而冷寂,她手間的藍色月刃在月光下顯得如此冰冷,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對自己的臣子出手,可是就這一次,婕藍不能退去,她大喝一聲,便朝攔在自己面前的那捕頭衝了過去,她揮舞出月刃,朝他肩膀削割而去,那領頭沒想到公主居然真的對自己出手,他忙側身一讓,拔刀而出,便朝婕藍光刃擋架而來,刀劍碰撞在一起,發出嘭然聲響,雙方都感到對方的一股大力衝擊而來,只震得雙方都往後退了兩步。
婕藍見對方手下絲毫未留情,自己也不再客氣,她催動靈力,頓時藍色光芒更盛,她大喝一聲,便躍入空中,朝這十名捕快揮舞而下,頓時光芒猶如傾盆之雨一般朝這些捕快傾瀉而下,這光芒帶着婕藍強大的靈力,身爲凡人的他們碰觸到這光芒之後很有可能就被這光芒擊成重傷。這十名捕快知道這光芒的利害,所以連忙朝光芒之外閃避開,婕藍趁他們朝後退避的空襲,連忙返身再次朝叢林外奔走,這些捕快見狀,都爲公主感到頭疼,他們又連忙追了過去,婕藍知道逃不過他們,就邊奔跑邊召喚出白貂碧落,碧落從自己背心中浮出來後,婕藍便連忙躍上貂背,讓碧落帶自己離開。
捕快們雖然腳步輕快,但是想要憑腳力追上公主那是不可能的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卻聽得身後不遠處的白尚書厲聲喝道:“用鐵索將她給我拉下來,既然公主如此抗拒老夫的命令,你們就不要對她太過客氣。”
這些捕快們本來忌憚公主的身份,所以出手始終還是不敢太過,但現在聽到尚書大人如此命令,他們也就不再懼怕,立刻將掛在腰間的鐵鎖解下來,隨後朝婕藍的白貂拋擲而去,頓時間飛鉤如利箭一般飛了過來,婕藍心中一驚,連忙張開右手,召喚出靈力,將這飛鎖打落下去,然而這十個飛鎖齊相飛來,婕藍只覺得有些應接不暇,她手中慌亂之下,竟然只打落下八隻飛鎖,而其中一隻飛鎖竟然鉤中了雲落的後臀部,頓時雲落被底下的捕快用蠻力拉扯着竟然再也飛不走,婕藍很是生氣,她右手一起,準備將鐵索用光劍斬斷,但是右手剛一起,另一隻飛鎖剛好朝她飛刺而來,正好利鉤鉤住婕藍的手臂,那鐵鉤尖利無比,深深地嵌入婕藍的臂膀之中,婕藍手臂吃痛,‘啊’的一聲痛叫出來,頓時間手間的力量漸漸消失,而藍色鮮血滴落下來。她沒想到尚書大人居然狠心到這種地步,難道他一定要自己的命他才甘心嗎?
倔強的婕藍越來越排斥跟白尚書回去,就算要回去,她也絕對不會跟白尚書回去。而那些底下的捕快見鉤中了公主,起初還有些懼怕,怕冒犯了君顏,然而卻聽得身後的白尚書厲聲喝道:“把她給我拉下來!”
本有些動搖的捕快們一聽,哪還敢遲疑,立刻將婕藍從貂背上拉扯下去。
頓時間只感覺手臂疼痛得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了,她幾乎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皮肉被拉扯開的沉悶聲音,婕藍慘厲地大叫了一聲,便從貂背上跌落下來,隨後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俯面倒在地上,她喘着粗氣,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那個狠戾的尚書大人,婕藍心中憎恨不已,雙眼都似乎要噴出火來。而碧落也被這些捕快從空中拉扯了下來,隨後被這些捕快用鐵鏈纏繞着鎖住,防止它再次帶婕藍逃跑。
婕藍看着面前這些捕快,看到那後面陰冷而無情的白尚書,她厲聲說道:“你讓我回去,我就偏偏不回去。”她從地上緩慢地爬了起來,隨後將那鐵鉤從肉裡拔出,在拔出的一瞬間,痛楚瞬時襲到頭頂,她淒厲的仰天大叫起來,隨後鐵鉤從肉裡拔出,頓時鮮血噴涌而出,讓在場的那十幾名捕快見到這情景都嚇得愣在當處,不敢再靠近婕藍。
而白尚書也愕然地看着婕藍,他實在不明白婕藍爲何一定要離開王城,爲何要放棄王位拋棄天下人不顧,難道這就是繼承她母親等額血液的結果嗎?他實在太失望,或許王上從最初讓少君將她從屬於她自己的地方帶到這裡來都是一種錯誤,不然也不會有這些麻煩了。
婕藍將拔出的鐵鉤扔到地上,隨後用左手捂住右手手臂,鮮血從左手指縫間流淌而出,現在的她雖然感到很痛苦,但是她卻顯得如此的剛毅,她知道,今晚說什麼都不會跟尚書回去,她必須對自己所做的事堅持到底,哪怕她知道這種愚蠢的行爲可能會對自己以後造成極大的傷害,可是此刻的她絲毫不在乎,她只希望離開,然後找到自己的父親。
她知道現在跟這些捕快硬着來,自己是絕對鬥不過她們,那麼自己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賭一次。她看着周圍形式,見從叢林逃走肯定是無望,那麼只有從水中逃走了,婕藍心思裡起了這個念頭,就趁這些捕快還未從震驚中反映過來時,她連忙翻身朝水渠邊奔跑過去。
那些捕快彷彿明白了她的想法,都忙追了過去想將公主攔住。婕藍縱身一躍,便跳入水中,沉入了水底,不見了她的身影。
這一下更是讓這些捕快包括白尚書膽顫心驚,他們連忙圍攏過來,看着水波漸漸平靜下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尚書沒想到這婕藍居然這般倔強,居然要走到跳水這一步,倘若她出事了又該如何是好,他忙對這些捕快道:“你們還不跳下去將公主找回來!”
那幾個捕快得令立刻也縱身體躍了下去,開始在水渠中四處尋找婕藍,然而尋了許久,居然都未尋到婕藍的身影,他們只好上了岸,對白尚書愧然道:“大人,我們都沒找到公主,可能公主已經借水流逃跑了。”
白尚書氣得幾乎要冒煙,他怒喝道:“那你們還不給我沿着河岸一路尋下去,要是找不到公主,你們也要跟着受罰!”
這些捕快一聽哪還敢怠慢,立刻沿着河岸一路追尋下去,但是一直找了一個時辰,居然都未找到婕藍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到了哪裡去。白尚書見如此結果,失望生氣是自然而然的,但是他也是無可奈何,眼見天就要亮了,他必須回去像王上報告,因此他暫時停止尋找婕藍公主,等回去向王上通報了之後再做決定。
而婕藍從小熟悉水性,她一躍入水中,便如魚一般遊走,所以這些侍衛又如何追得上,等後面這些侍衛沿岸尋找時,婕藍其實一直在水下沒有動彈,而是用一根蘆葦放在嘴中,方便自己呼吸空氣,而等到這些捕快回去了之後,婕藍才從水下鑽出,而那些捕快卻一直以爲婕藍已經上了岸,所以在岸沿邊尋找,自然而然他們是無法尋找到的,而婕藍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她才從水裡鑽出來,上了岸。
婕藍的右手疼得讓她全身戰慄不已,身體也開始冒冷汗,她坐在水岸邊上,望着水中倒影着的星空的色彩,心中不知爲何總是想哭,她想自己只是想出宮尋找自己的父親,爲何就會這麼難,爲何自己會這般的不自由,爲何一切都無法回到從前一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王位對自己的限制,那跟監牢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管怎麼樣,婕藍總算擺脫了白尚書的糾纏,她想南容妹妹派來接應自己的侍衛想必是無意間見到白尚書他們,怕事情敗露所以提前離開了,那麼自己也無法找到自己的父親到底在哪裡,但是婕藍曾記得南容對自己說過,她準備讓自己的親隨帶她去金昭城,那麼自己父親想必就是在金昭城了,那她只要去金昭城那想必就可以了,她心思裡計劃好這一切,就準備這般去做。
她撕下自己的一段黑色錦緞,將右手傷口處纏住,她纏好之後,想到時間緊迫,還是早些趕路要緊,她也顧不得休息,便直接起身朝南方方向走去,準備前往金昭城。